第一百八十六章 恶首二祖 (第2/2页)

来到白岩圣路脚下，恶首仰望这条被浮屠族尊为三圣路之一的神路，祭出了眉间的莲花金纹。

“迦难的力量可拦不住我。”

金纹绽放金光，在这道光芒的照射下，一缕缕金色烟气自圣路上徐徐腾升，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地消解。

恶首心里终究是念着阿难的情，没有完全瓦解神路的佛性，为其留住最后一份佛性便收住了金纹。

“收敛力量，登山。”

恶源闻言不敢不从，纷纷内敛气机，就连呼吸也刻意收弱了几分，动作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无意散发出的气息震散神路上仅剩的佛性。

山道崎岖，失去大部分佛性的神路已经无法发挥其本身的神异功能，沦为了最普通的磴道。

恶首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像真正的登山客，一边爬山一边观光。

应恶首的命令，恶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里面那叫一个憋屈。

不过，憋屈只是暂时的，在恶首看似慢悠悠的带领下，众鼠很快就爬到了山顶。

早早留守高地的浮屠族族长迦难已经提前预感到了恶首恶源的到来，一抬眼便对上恶首自信满满的鼠目。

“清姐...”朱筱筱拉了拉乐七音的衣袖，三个人很有默契的缩到了迦难族长的身后，神色紧张的审视着这群不速之客。

它们看上去好像很不好对付。乐七音这样想道，心里不免更加紧张了起来。

林锐倒不担心什么，因为他知道他们的想法其实不重要。

“不知我该如何称呼您？第二祖？还是污秽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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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难族长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不卑不亢，独独凸显出一份尊敬。

“你知道的不少。”恶首感到意外，也仅仅是意外。

“那应该清楚我的目标。那么，让开吧。”

恶首不容置疑的命令在迦难族长听来并不刺耳。

“那些孩子和我的朋友怎么样了？”

“都很好。我没有为难他们。”

恶首说的是实情，它确实没有为难浮屠族的领袖和族人，迦惧的死完全是他一厢情愿式的自我感动。

而那些惨死在恶源、污秽手里的浮屠族人，与它又有何种干系？

毕竟在恶首眼里，恶源也好，污秽也罢，都只是达成目标的工具，作为创造这个工具的人，它难不成还要承担工具制造的恶孽？

简直可笑！

“是吗？”迦难族长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明显是预见了什么不好的画面，覆满白霜的手掌开始一点一点地解冻。

作为浮屠族少有的年轻族长，这种程度的冻伤其实难不倒他，之前那般不过是当作留守祭祀高地的借口而已。

克制内心的愤怒，迦难族长把声音压得很低，十分诚恳的说道：“我不想阻止您。可造物之缘难断，为了我族好不容易走出的道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必须站出来。”

恶首微微颔首，丝毫不觉得意外，毕竟污秽和浮屠其本质没有区别，只不过前者出自它手，借用迦难的力量。后者出自阿难之手，借用那个本属于他的东西。

它想取回那个本属于他的东西，某种意义上确实是要挖断浮屠族的根基，斩去他们的未来。

“我知道了。”恶首合目，其身后的恶源看到了表现的机会，全部开始蠢蠢欲动。

乐七音三人感受到逐渐剑拔弩张的氛围，心里顿时紧张的不行，那些模样怪异的恶源，给她们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给我安静点。”

恶首徐徐开眼，身上的气息变得浑厚，一个眼神就震住了众位恶源。

“凭你这点微末伎俩，又没有信物伴身，如何阻止我？”

“自然是以命相搏！”迦难族长往前踏出一步，身上老气挥之一空，取而代之的是蓬勃的生机以及无尽的怒火。

当代迦难族长曾经是怒火神器信物的持有者。

“阿难的力量...”在迦难族长身上恶首仿佛看到了挚友的影子，思绪一下子被拉到了过去。

怒浮屠化身！

怒火化作金路焰纹宽白衣装覆裹全身，迦难族长一眨眼像变了一个人，眼神清明，气息凌厉，气质更加稳重、厚实，浑身充斥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朝气。

“真是怀念啊，虽然都是些不好的回忆。”

恶首自言自语罢，面朝迦难族长道了一句没头没尾，“这次你休想赢我。”

“什么？”改头换面的迦难族长没有意识到这话不是对他说的。

“这就是你最后的倚仗？比起阿难，还差太远了。”

恶首自顾自说话，从头到尾都没有把迦难族长放在眼里，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