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臭不要脸 (第2/2页)
你这个时候,除了自认倒霉还真真是没法子,尤其冯家本来就得罪了天颜。
只能希望,冯兆安到了下头,能多出功绩,他们常在圣上跟前美言,又或者运气不好,只能等着太子殿下登基,再调回京城。
只是,乔文芷新婚便就要分隔两地,着实辛苦。
可若不这样去办,诚如冯兆安所担心的那般,乔文芷不定能活多久了。
乔文清揉着眉心,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一直快晌午了,下头的人禀报沈秋河来了。
乔故心原是不想再与沈秋河有交集,只是现在他已经参合冯家的事了,此刻总是得让人进来,问上一二。
下头人传下话去,沈秋河很快进来了。
只是没想到,不过是大半日未见,沈秋河脸色及其的苍白,便是脸唇都干涸的爆皮了。
“姐夫。”惊的乔文清随即站了起来。
沈秋河摆了摆手,示意乔文清不必担心,“圣上那边已经同意,内眷自行安置。”
听着声音,哑的厉害,尤其是一说话,便开始咳嗽了起来。
乔文清一看这样,赶紧招呼人去请大夫来。
“无碍的,府医已经给我开了药了,不过是寻常的风寒罢了。”沈秋河此刻还要强撑着露个笑脸。
又因为说话,咳嗽了一阵。
等着缓和过来,伸手慢悠悠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气,好似特别费力气,微微的有些喘息。
乔文清自是想起昨日让沈秋河淋雨的事了,心中不免愧疚。
沈秋河揉了揉眉心,“圣上恼怒,叶巡抚的事你也切记莫要再提了,你们新官员没有根基,等着他日有傍身之能,在圣上面前才能说的了话。”
即便,乔文清是状元,遇到这种事也一样得三思而后行。
说完看乔文清不吱声,沈秋河随即缓和了语调,“天子自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
他本就是在气头上,你非要触他这个霉头,这不是自找没趣?就是家中父母,都可能会说几句重话。
冯兆安跟别的官员不一样,他高中探花郎,只要时机成熟,肯定还是能回来的。
至于朝堂这些需要周旋的事,沈秋河也不想说破,年轻人嘛,太早的圆滑不定会是好事,周旋的事自就交给他们这些老官员就是了。
“你且这个消息告诉冯家,内眷商量去处,至于冯大人,只要能在下头做出成绩,我保他五年内必定回京!”沈秋河心里有数,只要太子掌权,人才绝不可能埋没。
五年时间说长也不算长,那时候乔文芷也才二十又一,正是好年纪,夫妻久别重逢,感情更甚。
届时三年抱俩孩子,一样能其乐融融。
“成,那阿姐我便不用午膳了,免得二姐那担心。”乔文清也不敢耽搁时间,冲着沈秋河抱拳,这就出去了。
大中午的赶路,乔故心自不放心,不过比起冯家的大事来,乔文清也只能是受些罪。
屋子里头就剩下沈秋河和乔故心,沈秋河看了乔故心一眼,手撑着椅子慢慢的站了起来,“我也该走了。”
只是起来的时候,身子晃了几下,而后眼睛一闭,直接坐回到了椅子上。
乔故心没有看沈秋河,只是端起自己的茶杯慢悠悠的品茶。
只是沈秋河这样,却将念香给吓了一跳,赶紧张罗着给沈秋河去请大夫去。
乔故心却将人叫住,“拿我的针线笸箩来。”
念香不明所以,可主子交代了,也只能照办。
等着拿过来后,乔故心却挑了一根最长的针捏在手中,而后摆了摆手示意左右的人都退下。
乔故心拿着那针,一步步的靠近沈秋河,眼微微的眯着,针尖对着沈秋河,此刻似乎还散发出冰冷的光芒。
当人闭上眼睛的时候,听力自然就比平日里还要好,此刻,沈秋河甚至都将乔故心的呼吸声都听的清清楚楚。
而后,似乎还又一股子淡淡的恐惧,笼罩在自己跟前。
沈秋河到底还是没忍住,猛地睁开双眼,第一眼便瞧见了,乔故心那针直冲着他,吓的沈秋河一个激灵,几乎是无意识的就坐直了身子。
看沈秋河起来,乔故心这才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慢悠悠的将针重新别在了布包上,“沈大人这么消遣我,有意思吗?”
多大个人了,还在这装晕?
这不是没事就拿着人寻开心。
沈秋河缓过神来,这才重新看向乔故心,“我知道,冯家的事文清开口,东宫不会袖手旁观,我这是上杆子,想同你说几句话。”
原以为,苦肉计好用。
可显然,被识破的苦肉计,在人家眼里,自不过是笑话罢了。
乔故心回给沈秋河的,不过是一阵沉默。
沈秋河摸了一下鼻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甚至,心中有了几分退却。
清了清嗓子,又拧了自己一下,让自己清醒一些,“我承认,故意接近你,我还是想让你做我的妻子,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