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 变化 (第2/2页)
但同样,面对这样一个敌人,黑夜教会必须要小心再小心,防止再出现不必要的牺牲。
“您可以向圣堂征询意见。”戴莉强忍住身体本能带来的战栗答道。
“圣堂?”
尹丽亚眼眸逐渐恢复正常,陷入了沉思,让戴莉和伦纳德也顿感轻松。
戴莉和伦纳德不同,她已经是十三位大主教和九位高级执事的候选人,与尹丽亚并肩只是时间问题,甚至她现在就已经有资格和教宗做单独沟通。
“我明白了。”尹丽亚身形消失在办公桌后。
见她同意,戴莉和伦纳德都松了口气。面对因斯·赞格威尔,亲手复仇固然是最好结果。但这种可能性太低了,几乎不可能。如果尹丽亚加入,那复仇的几率就大大提高了。
“你确定圣堂那里会同意吗?”伦纳德有些不确定。
“我也不知道。”
戴莉摇了摇头,这是克来恩在信中告诉她的,但现在肯定不能和伦纳德讨论这件事情,以防止尹丽亚阁下听到。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就在两人愈加急躁的时候,突然感觉四周光芒突然消失,仿佛被房间内的昏暗吞噬。不只是办公室,而是整座教堂,所有祈祷的信徒和“值夜者”都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黑夜的降临。
就在下一瞬间,一切又都恢复正常。
“女神之眼”尹丽亚的声音在戴莉和伦纳德耳边响起。
“去查尼斯门外。”
两人对视一离开办公室,沿着走廊和阶梯,来到了查尼斯门所在的地底深处。不一会儿,“红手套”小队长索斯特同样出现。
显然,这次参加行动的将会是索斯特小队和戴莉。从现在凡尔特克城的形势来看,这也是合理的,毕竟“皇室派”的威胁还在。
两三分钟后,查尼斯门打开,穿着一身黑红神职人员长袍的“女神之眼”尹丽亚从中走出,扫视了一圈后道:
“去库克瓦城,我们时间不多,六个小时之内必须返回。”
“苍白女皇”带领的“皇室派”威胁太大,尹丽亚能离开六个小时已经是很冒险的举动了,纵使是报仇心切的戴莉和伦纳德也不能多说些什么。
……
“疾病中将”特蕾茜美丽的面容上神情严肃,蔚蓝的眼眸中也充斥着凝重。
在“黑死号”的后面,一艘艘海盗舰船已经围成了一个半圆,试图将猎物围而歼之。
如果只是这样,特蕾茜虽然同样会小心应对,但依旧有把握逃脱。她口袋中有一枚“镜面穿梭”符咒,可以让整艘“黑死号”驶入镜面世界,逃避追捕。
但这种围而不攻的状态已经持续了两三个小时,之前那位“战争主教”施展的给舰船加速的能力一直没有出现,对方似乎做好了一直追逐的准备,丝毫不在意会面对可能存在的陷阱。
这对于一位“猎人”半神来说,不应该犯下这种错误。
想要将四名海盗将军一起歼灭?
这是特蕾茜唯一能想到的,她也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恐惧子爵”伯德·马斯坦,但获得的指示依旧是继续前进,与其余海盗将军汇合。
这让她愈发不安起来,身后的追击她还有把握逃走,但直接没有出现的“不死之王”阿加里图,就像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剑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直接掉下来。
“船长,‘星之上将’的‘未来号’。”
气质粗犷的大副眼前一亮,指了指远处。他知道这次行动,知道“星之上将”是他们的帮手。
一旁身材高挑,穿着打扮更像学者而不是海盗的三十多岁女人递来一支黑色单筒望远镜,上面点缀着些许宝石和碎钻,组成一副类似星座的图桉。
她是“黑死号”上的海图员吉莉安,一位序列7“占星人”,与特蕾茜一起收服了这艘原属于“飓风中将”齐林格斯的船只。
通过单筒望远镜看到“未来号”的特蕾茜不免松了口气,有一个帮手总是好的。
“未来号”上,船长室的窗户被推开,作巫师打扮的嘉德丽雅站在窗前,她略显深紫的黑眸扫了眼甲板上的船员道:
“调转船头,准备应战。”
作为船上大副的弗兰克·李当即点头,手一挥,在航海长奥托洛夫和水手长妮娜的带领下,“未来号”开始调转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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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位“毒素专家”也摸了摸自己腰间皮带暗格里的材料,确认已经装满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到船首,观察着远处出现的黑点。
作为“生物学家”的他还没有办法像“德鲁尹”那样模拟动物的感官,无法观察到远处的“黑死号”。事实上,“未来号”上对海上状况的观察大部分是依靠船长的能力,少部分才是水手长妮娜。
在“黑死号”与“未来号”汇合后,追击的舰船依旧没有改变策略,继续追击。但特蕾茜已经注意到,舰船的数量已经达到了三十艘,阿加里图那支舰队的全部舰船都在这里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冰山中将”艾德雯娜的“黄金梦想号”也加入了被追逐的行列中。
在这过程中,不乏有经过的客船和货船,可上面的人就感觉自己像做了一个梦一样,即使和同行之人反复确认,也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
当看到长度超过两百米,宽度也超过五十米,仿佛一个衰颓的巨人一样的“暮色号”和几百米后,原属于“深海中将”的“铁锚号”时,三位女性海盗将军同时升起了警惕之心,让船员注意异常后,将目光投向了身后追逐的舰船。
四位海盗将军已经汇聚在了一起,那接下来“不死之王”阿加里图将会做什么?
……
帕斯河边上,阿兹克·艾格斯挺直了腰背,看向了突然有了动作的白西装男人。
白西装男人身体不动,脖子宛若橡胶一样扭转了一百八十度,看向了西北方向。他胸前宛若蛇信的领带也活跃了起来,绕过肩膀,与男人视线的方向伸吐着。
“呵,原来是想这么做啊!”
男人转换头,看着阿兹克道:
“有兴趣和我去看一场戏剧吗?和萨林格尔有关的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