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慢慢来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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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拜朗,波瓦尔。
这里距离北奥利特邦只有三百七十公里,也是巴勃罗·康纳利这位东拜朗司令驻扎的城市。当然,这只有少数人知道。
作为卸任十七年,实际年龄也超过八十五岁的前皇家海军总司令,他这次前来并不是真的要去指挥鲁恩军队在东拜朗的具体行动,这方面是由皇家陆军上将阿诺德·罗森特负责。他只是来这里坐镇,以防止阿诺德指挥不动海军,造成不必要的损失而已。
阿诺德·罗森特是鲁恩少有的名将,和弗萨克、因蒂斯的“铁血骑士”指挥的军队作战也维持着较好战绩。一年前要不是鲁恩东拜朗舰队出现问题,弗萨克人根本无法从东拜朗攫取走一半利益。
巴勃罗·康纳利此刻既喜又忧,喜悦的是阿诺德上将的计划即将成功,抓住了弗萨克仗着去年的胜利而产生的傲慢自大之心,以再失去近十分之一殖民地为代价,将弗萨克人引入了陷阱。下一步只要新组建的东拜朗舰队按计划行动,弗萨克在东拜朗的谋划就会彻底破灭,将重心转回北大陆。
但在这即将到来的胜利背后,却是隐患重重。
东拜朗对于鲁恩来说是必不可失的,是支援国内的重要保证。可这里形势也很复杂,解决了弗萨克人,还有因蒂斯人以及当地的土着。
让巴勃罗担忧的就是东拜朗的土着人。军情九处传来了消息,隐藏在丛林里的拜朗人最近行动诡异,似乎随时准备加入战争中来,而且不止局限在东拜朗,西拜朗、星星高原、帕斯河谷和哈加提草原的土着人都有动作。
在这些人背后,都有玫瑰学派的影子。这个隐秘组织的许多半神也都不再隐藏,开始活跃起来。
唯一让巴勃罗感到欣慰的是,灵教团因为内斗并没有要加入战争的意思。
合上钢笔笔帽,他从书桌后起身,缓步走出书房,沿着铺着猩红地毯的走廊朝临时充当电报室的房间走去。为了更好地执行阿诺德·罗森特的谋划,他现在是居住在一栋别墅中,他的副官、联络人员都是军情九处成员。
朝电报室门口的两个守卫点了点头,巴勃罗径直推开房门,站在门口,目光从长桌上三台收发报机和几个发报员和译电员身上扫过,最后才落到临时担任自己副官的琼斯身上,开口问道:
“有情况吗?”
“暂时没有,司令员阁下!”黑发蓝眼,肤色古铜的琼斯朗声答道。
“如果有情况,立刻通知我,不用担心打扰我……”简单嘱咐了一句,巴勃罗再次扫了眼房间内的七人后,转身离开,朝楼上自己的卧室走去。
守在电报室前的一位矮壮护卫转身,握住了门把手,似乎是想要关门。电报室内的七人齐齐转头,向他投去目光,八个人脸上露出相同的微笑。
门“啪嗒”一声合拢,矮壮护卫重新站回原位,和自己同伴对视一笑。
巴勃罗·康纳利沿着铺着猩红地毯的走廊,来到客厅位置蜿蜒通向二楼的楼梯,目光在铺在楼梯上鲜红的地毯上扫过,他眉头舒展开来,摸了摸自己的似乎带着油光的大胡子,颇为满意地继续朝楼梯走过去。
他喜欢红色,就如同他胸前佩戴着的宝石红领带一样,让他想起了年轻时在海上战斗的那些日子。那时候,他是威廉六世手中最锋利的海上军刀,与弗萨克人、因蒂斯人展开了一场场厮杀。
踩着鲜红的地毯,巴勃罗脑中突然蹦出来一条想法,似乎比昨天感觉要柔软一些,好像每一脚踩下去都跟踩在,踩在……踩在一根舌头上?
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微微皱起眉头,他低着头看向脚下的地毯,又看了看地毯尽头,一直铺到了二楼走廊深处。那里并未开灯,一楼的煤气灯昏黄的光芒无法照进去,所以是一片黑暗。
那里似乎化作了是一张深渊巨口,而鲜红的地毯则是它伸出的长舌。
捏了捏眉心,巴勃罗·康纳利铜铃一般的眼睛瞬间变得幽深,看穿了黑暗,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又扫了一圈周围,一切如常。
难道是我魔药消化出了问题?
收回目光,他再次看向脚下的地毯,同时看到了垂在胸前的宝石红色的领带。
这也像一条舌头……巴勃罗嘴角翘起,似乎在为自己的离奇想法而感到好笑。
等他抬起头时,却发现煤气灯昏黄的光芒似乎变了颜色,在一点点变成绯红色,就像是月光。他顺势转头看向身后头顶的煤气灯,却看到了一轮升起的绯红之月,极具梦幻之感。
他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站在楼梯上,似乎全身心都沉浸在那轮绯红中。
不知过了多久,那轮绯红骤然破碎,化作片片红鳞,凝聚出一道身影。但巴勃罗·康纳利并没有任何动作,像是被石化了那样,目光中充斥着那道人影。
那道人影戴着一顶黑色王冠,上面镶嵌着一枚宛若绯红之月的红宝石。而他的头顶上飘着一个类似水母一样的灰白物体,数十根细小的触手下伸,与一缕缕头发相互纠缠在一起。
罗尔斯金色的竖童早已浮现,与巴勃罗·康纳利相互对视,嘴唇微动:
“永恒不定的混沌啊!”
巴勃罗身躯一颤,粗壮的双臂微微抬起,但口中却依旧跟着念道:
“永恒不定的混沌啊!”
“您是失序国度的主宰;”
“您是失序国度的主宰;”
……
就这样罗尔斯说一句,巴勃罗念一句,随着念出“您是秩序化身的阴影!”后,他抬起的双臂彻底放了下去。下一秒,恢复了意识的他感觉到了自己肩上被搭上了一只手,眼前浮现出一片无垠的澹白雾气,察觉到周围秩序对他的臣服。
脑海中也再次出现了刚才念出的三段式尊名,无法遏制地再次念了出来。
巴勃罗·康纳利看着眼前的戴着王冠,脑袋上漂浮着“水母”的年轻人,愕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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