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在分不清雅各布和蒂姆的时候 (第2/2页)
没人回答她,蒂姆站在地上等着。
“其实……我们……”蒂姆慢吞吞地对奥尔良说,“貌似好像有点迷路的样子。”
“我也有点不认识这里,谁叫乌玉莉玉诗到处乱走。”奥尔良抬头看着乌玉莉玉诗。
乌玉莉玉诗低下头看奥尔良,突然露出嫌弃的表情:“哦?开始对和我结婚的事感兴趣了吗?果然是个凡人呐。”
“我不感兴趣。”
这时候那只普玛又来了。奥尔良是第一次见到它,便飞一样地爬上了树,坐在了乌玉莉玉诗同一棵树上不同的树干。等到蒂姆为他解释清楚了,他又打算从树上下来。
“你打算下去干嘛?”
“我打算下去摸摸那只普玛。”
“宁愿去冒着生命危险摸普玛,也不愿意和你表妹聊一聊吗?”
“相反,我更愿意将普玛作为紧急避险的途径。”
“竟然不听神父的指令。小心我绝罚你!”
“据我所知一辈子娶两个妻子更加容易被神父绝罚不是吗?”
“让你永永远远没法继承哪怕一寸基督教灵魂的财产。”
“那我就得谢谢你啦!哈哈!我就是想退出的。”
说话囫囵吞枣的乌玉莉玉诗和奥尔良就这样废话连篇地斗着嘴,喝醉了的她还时而表演一些要从树上摔下来了的老旧戏码给奥尔良看,希望奥尔良能够顺势抱住她,在被奥尔良严厉地踢了一脚之后自己回到了树枝上。
“你知道的,奥尔良,”乌玉莉玉诗说,“近亲结婚有助于聚拢家族的财产。她可是现任的总经理,你打算把金矿场分给钢铁厂吗?”
“凯尔泰斯的家族之树正在枯萎,”奥尔良说,“比起财富,我想我们的确更需要新鲜的血液、现代的经营者,你得承认,现在已经没人在乎凯尔泰斯了。”
“是啊,”乌玉莉玉诗又从树上滑了下来,伸着脖子望向四周,“根本,就没人在乎。”
然后抬头问奥尔良:“既然四周没人,不如咱们趁现在把婚结了吧。我就是神父啊,我自己宣布自己就成。”
奥尔良又一次把她踢回了树上。
“我昨天向警察解释了整整一晚上,防止他们发现老凯尔泰斯死了。”奥尔良说,“我已经为矿场当过一回英雄了,现在是时候退休了。”
“这话我以前听过,谁说的来着……”乌玉莉玉诗醉醺醺地思考着,自言自语。
“比尔逊元帅说过。”奥尔良说,“1846年那次。最终联邦派军队来了。自由王国根本打不过联邦政府。最后是比尔逊元帅提出的投降。那时候大家都反对投降,他还在众人面前进行了一次演讲,讲的全都头头是道。像什么‘一个人的权利由他的血统决定,而不是由能力来决定’,还有什么‘正义感过浓就会带来仇恨,如果以不正义为由反对联邦,那人类文明连片刻都维持不了’。‘造反的目的不是为了推翻联邦,造反的目的是为了进一步巩固联邦。叛国的罪犯,都是挽救美国的英雄。’,这句话我最欣赏了!你满世界去找吧,随你,没有一个人能够在颠倒黑白上与比尔逊元帅相媲美,实在是太完美了!”
“那篇演讲稿还留着呢。就在……小巴黎,教堂。”蒂姆说。
“你们在聊什么?什么小巴黎?”这时候远处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是谷杭。
“你怎么找来这里的?”奥尔良问。
“沿着乌玉莉玉诗的红酒气味呀。”谷杭说。
“我们迷路了。”蒂姆歪着头说,“顺带一提,我叫蒂姆,希望你没有忘了我。”
“迷路了就沿着红酒味再走回去不就好了?”谷杭边走边说,其他人也都跟了上去,普玛已经走远了。
“那,刚才的那位雅各布呢?”谷杭问。
“早就回小巴黎教堂了。”蒂姆回答到。
过了一会儿,奥尔良又跟乌玉莉玉诗说:“那件事之后,元帅就挺居功自傲的。常年处于退休状态,什么事都不管。”
乌玉莉玉诗努努嘴,指了指前面的谷杭,就不说话了。仿佛是害怕谷杭知道这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