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藻宫咸鱼纪事 第63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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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道:“家书里?什么事?”
冯静仪道:“就是那个什么……那个女人,叛军首领和他养母那点子痴男怨女违背人伦的事情,是真的吗?”
三皇子道:“应该是真的吧,如果他们没说谎的话,我当时一直在旁边看着,我所见所闻,就是如此,我也是听着此事实在惊奇,才在家书里写了告诉你们,冯娘娘,你就当听个故事吧。”
冯静仪道:“我听故事,也要知道故事的结局呀,这故事的男主角现在已经死了,还死无全尸,那这故事的女主角最后怎么样了呢?”
三皇子目光在冯静仪和我之间转了一圈,笑道:“陈娘娘,你是不是也很好奇?”
我道:“那是自然,你说故事说到一半,我怎么能不好奇后续呢?你要不肯说,我就先去沐浴更衣了。”
三皇子道:“既然你们都想知道,我跟你们说一说也无妨,论理那女人是敌军俘虏,应当充作军妓,但因着那女人提供了不少关于叛军的高级情报,也算是有功,沈将军就做主,不让她做人尽可夫的军妓,只将她赐给军中一位武将为奴为妾,就当是个奖赏。”
“那最后沈辰把她赐给了谁?”我道。
三皇子道:“这女人年纪太大了,军营里没人肯要,有一个士官还说,这女人老得掉渣,瞧着就硬邦邦皱巴巴的,嚼起来都咯牙,哈,虽然是乡野粗话,但偶尔听着,其实还挺有趣的。”
我道:“有趣归有趣,你可别这么说话。”
三皇子道:“我知道的,我毕竟是皇子,会时刻顾着自己的身份。”
我点点头,冯静仪道:“那最后这女人究竟怎么样了?”
三皇子道:“突厥将设驿站,接待途径官道的车马路人,方便朝廷传令,沈将军说,那女人提供过情报,且那叛军首领为了她连连磕头,博得军营众将士一笑,他便网开一面,不让她做女奴,只在突厥驿站做个女工便罢了,只要她老老实实的,也能了此残生。”
一个曾舞弄权术,差点做了一国太后的女人,最终国破家亡,亲人尽死,如今只能做个驿站女工,真是命运无常,这故事的结局,实在是不怎么圆满啊。
我和冯静仪唏嘘感叹一番,便也算了,这毕竟是别人的故事,与我们也并没有什么干系。
冯静仪道:“那这女人就没有心如死灰,没有寻死觅活,没有想随身首异处的叛军首领而去?”
三皇子道:“没有,她若真不想活,也没人会拦着她,只是她看着沈将军手起刀落,那叛军首领的血还溅到了她脸上,她虽哭的伤心,却也还很有活下去的欲望。”
冯静仪道:“我想也是,这女人做大妃时手段就不简单,绝不是个善茬,即便这叛军首领与她相伴数十年,她也未必会产生多深的感情,无非就是少了个长期银票加痴心人而已。”
我道:“这叛军首领此生也真是……啧啧啧,果然,这违背天理人伦的风月之事,就是没有好结果,不管是哪儿的男女都一样。”
三皇子道:“这也未必,毕竟谋事在人,这叛军首领若是安安静静地待在突厥,不趁河西郡危难起兵造反,他便能和那女人平平静静地过一辈子,他若真有那个本事,能让我和沈将军都敌不过他,把我们大宁朝的万里江山打下来,他就能跟那女人坐拥天下,美人江山兼得,享无尽荣华,可他没本事,又非要造反,挑的还是个这样的女人,自然就只能被人割了脑袋,死后到冥府,连跟心爱的女子一同渡黄泉都不能。”
冯静仪伸手点了点三皇子,笑道:“焕儿,你这想法很是危险哪。”
三皇子道:“危险吗?我怎么一点儿也不觉得我这话危险?”
冯静仪道:“你不觉得很正常,年轻人嘛,年轻气盛,语带锋芒是正常的,实力至上这想法也没错,只是这些话,你在我和你陈娘娘面前说说就可以了,可千万别在皇上面前说这些。”
“是,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阿柳叫醒,阿柳道:“姑娘,尤公公来了。”
我一惊,迅速翻身起床,待整理好衣装行至外殿时,却见尤安正好步出青藻宫门,三皇子则手里拿着个折子,正在相送。
等看不见尤安了,三皇子返身回来,我道:“焕儿,你手里的那是什么?”
三皇子笑道:“这是父皇批的休假折子,允我休假三天,这三天我不必上朝了。”
原来是为了三皇子来的,亏我还早早地起了床。
我打了个哈欠,道:“既如此,你还不赶紧去睡个回笼觉?”
三皇子道:“不了,我还有别的事。”
三皇子已是个大人,还不至于要我管着他吃饭睡觉的事,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他既然不去睡,我又打了个哈欠,便道:“那我回去睡了,你若要出宫,就早些回来。”
“是。”
阿柳扶着睡眼朦胧的我回到寝殿,我倒头就睡,再次醒来时,却是被冯静仪拍醒的。
我感觉有个冰凉的东西伸到了我的肚子上,顿时一激灵,猛地睁开眼,掀开被子一看,发现是冯静仪的手。
冯静仪笑着抽出手,道:“枸枸,你肚子好舒服。”
我翻了个白眼,没理她。
冯静仪继续道:“又软又热的,像……嗯,像裹了小羊羔皮的汤婆子。”
“呵呵。”
第81章 冰雪世界
我梳洗完毕,与冯静仪一同去小饭厅用过早膳,冯静仪指了指外边,道:“枸枸,你看到外面的雪没?”
我看了一眼,道:“看到了,怎么了?”
冯静仪道:“昨儿下了一夜的雪,只是咱们青藻宫的雪都被人扫干净了,地上便只剩薄薄的一层,我听顺子说,早上那会儿,外面地上的雪直淹到人的小腿,扫雪太监都穿着筒靴。”
我已料到冯静仪要说些什么,但还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淡淡道:“所以呢?”
谁让你刚才拿手冰我!
冯静仪凑过来,低声道:“瑞雪兆丰年,皇上此刻必定很高兴,宫里的规矩想必也会松一些。”
我道:“这是什么道理?瑞雪兆丰年,那只能说明我们明年的吃用份例会比今年好些,我又不出门,管宫里规矩松不松做什么?”
冯静仪“啧”了一声,道:“你是故意的吧?你就不想出去玩玩雪吗?打雪仗,堆雪人,你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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