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娘 第30节 (第2/2页)
皎娘哪里听得这般言语,一张脸腾的红起来,忙推了他一把:“你,你先放开。”
梁惊鸿却爱极了她这模样儿,不禁轻笑出声道:“这屋里只有你我,婆子丫头都在外头,若不唤断不会进来,你倒是羞个什么。”
皎娘一张脸愈发滚烫,直红到了脖颈处,就连皙白的耳珠都透红起来,似染了一层胭脂,好看的紧,看的梁惊鸿更是心中一荡,忍不住一张嘴把那抹诱人的透红噙在口中……
第91章 书房哪是睡人的
皎娘虽有过相公后又和离, 却都是担的虚名儿,于男女之事上恰如一只未经人事的小白兔,却越是如此越勾人, 直勾的梁惊鸿垂涎欲滴心火汹汹, 偏又不能由着性子折腾,属实折磨,可这肉都送到嘴边儿了, 却不能吞吃入腹,岂非暴殄天物,怎么也得安抚安抚肚子里的馋虫才行。
遂使出手段来,把人欺负了个彻底, 皎娘哪禁得住这些手段,先头许还能挣上一二,可身子却不中用, 不大会儿功夫便软在他怀里, 由着他胡为了……
这算得上两人自那日后, 最亲近的一回, 虽未真刀实枪的上场, 却着实耳鬓厮磨了一番,于梁惊鸿来说已是意外之喜。
至少皎娘不似之前那般惧怕自己,虽仍是有瑟缩之态,到底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 能亲亲摸摸耳鬓厮磨, 目前来说已令梁惊鸿非常满意了。
想到此,梁惊鸿忽觉十分可笑, 搁以往, 谁能想到风流倜傥的梁六爷, 有朝一日会让个娇弱弱的小女子辖制住,竟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只是亲亲小嘴都觉满足。
他自然不是柳下惠,亲亲小嘴也不过稍解相思,不过今儿已值了,想必是那封信的功劳,又想到仅一封信便能让她妥协一二,可见她们姐弟感情有多好。
想到此,忽的冒出一股酸气来,又有些后悔把那封信拿来给她,却低头见她俯在自己怀中,先头大约要安置了,想来已换了寝衣,这是见自己来,匆忙套了衣裳,却未穿的很妥帖,刚一番厮磨,已是散开,自那襟口出露出里面葱绿儿的抹胸,虽是素面未绣花的却衬的那一截子玉白雪颈,赛雪欺霜一般诱人,更映着含春粉面,娇喘微微,真真儿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饶是梁惊鸿并非那未开过荤的毛头小子,也不觉心荡神驰,便不敢再看,再看下去只怕就忍不住了,真要化身禽兽折腾下来,刚缓和些的关系,怕又得凉了。
思及此,忙伸手把领口拢了拢,又帮她抚了抚散乱的发鬓,瞧着妥当了,方下地唤人进来。
韩妈妈早在外头候着了,听见传唤方走进来,目光略一扫便知端底,心里这才放了心,刚在外头真有些担心,怕六爷酒后失了理智,硬抓着人来折腾,先不说皎娘这身子受不受得住,只说两人之间好容易有些缓和,怕这一折腾又退回了原地。
韩妈妈也是女人,女人的心思自是知道些,再良善的女人,也禁不住一而再的伤,先头那一回,到如今都僵着,要是再来一次,这一辈子六爷都甭想顺心如意了。
好在六爷也明白这个理儿,虽未就此放过,却也及时刹了火气,不过经了今儿,两人之间好歹顺遂了些,不似之前那般,势如水火。
韩妈妈让丫头把醒酒汤端上来,等着梁惊鸿吃了,伺候过洗漱便领着人退出去了。
屋子里一时又只剩下两人,梁惊鸿侧头看向皎娘,不觉好笑,打从自己给她拢衣裳抚鬓发的时候,她便低头坐在榻上不动劲儿,至韩妈妈带着人进来伺候,仍是低着头不言不动,跟个木头娃娃一般。
只是那低垂的雪颈仍是一片粉红,心知是羞臊了,不禁轻笑出声,倾身凑到她耳边道:“人都下去了,这会儿屋子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可羞的。”说着顿了顿又道:“更何况今儿我未做什么,便羞的这般,日后还不羞死了,况这天地人伦是正经事,有什么可羞的。”
皎娘仍是未抬头,只是那脖颈处愈发的红,连那耳根子都是通红一片,梁惊鸿叹了口气:“好了,不逗你了,时辰不早,安置了吧。”
皎娘这才抬起头来:“安置?你,你要睡在这儿?”
梁惊鸿却做出个可怜的样儿来道: “书房哪儿是人睡得地儿,夜里头冷飕飕,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冷月寒窗的着实凄凉。”
皎娘岂会信他的鬼话,他是这别院的主子,说白了,这别院上下都得听他使唤,自己头一日来的时候,跟叶氏便逛了园子,也去过前头的书房,布置的极精致清雅,怎会不是人睡的,若说夜里冷更不可能,如今已过暮春,眼瞅就要入夏,便自己这样弱的身子,夜里也未觉得冷,更遑论他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至于凄凉更荒唐,他梁六爷是什么人,只要他想,寻十个八个陪着他说话儿也不难,更何况如今这别院中不仅有戏班子杂耍班子,还有他那些狐朋狗友在,哪里凄凉。
想到此,便道:“今日前面来的那些朋友不是还在吗。”言下之意是让他寻那些狐朋狗友找乐子去,少在自己这儿搅合。
不想梁惊鸿却道:“正因他们在,我才更不能住书房,你想啊,我好歹是这别院的主人,若是让他们知道我这个主人竟然睡在书房,我这面子可往哪儿搁呢,往后还不被他们笑话死,皎娘便可怜可怜惊鸿,容我在这儿暂且糊弄一宿,好歹在那些混小子跟前儿全了我的体面,只这面儿上能过去,关上门只你我二人的时候,由着你想怎样都成,惊鸿绝不说半个不字。”
明知他满嘴的话皆不能信,偏偏就是不知该如何拒绝,况,皎娘其实心里明白,他既这时候过来,便是打定主意要留宿的,他嘴里说的好听,心里却早拿定了主意,加之这人脸皮厚的紧,根本不知羞耻为何物,什么话都好意思往外扔,若自己不理会许还好些,若理会了,怕不知又说出什么肉麻的话来了。
既拦不住又何必多此一举,想来自己既住到这别院中,早晚都是这个结果,忽又想起冬郎的信,估摸是怕自己担心,信里写得不过是京里的一些日常琐事,说那周家小少爷人极好,两人颇为相投,已帮他引荐了先生,先生更是一位博学鸿儒,满腹经纶,学贯古今,绝非寻常先生可比,对冬郎颇为器重,只要跟着那位先生发奋苦读,必能精进学问,日后学有所成。
字里行间,都能瞧出冬郎的兴奋,以及对这位先生的崇敬之情,皎娘知道自己兄弟的性子,即便出身寒门,眼光却极高,若非从心里崇敬佩服,绝不会如此。
冬郎信中说是周家小公子叫子瑜的,帮忙引荐的先生,但皎娘却明白,若不是梁惊鸿,只怕那位博学鸿儒绝不会头一面便对个名不见经传的寒门子弟另眼相待。
第92章 脸黑皮厚的男人
皎娘心里颇有些复杂, 于自己来说遇到梁惊鸿,绝对是劫难,却与冬郎来说又是难得的机缘, 想来人生在世哪有事事都顺心称意的, 冬郎能有个好前程,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更何况, 到了这时候自己又矫情个什么,自那日进了别院,便木已成舟。
皎娘忽觉自己可笑,她人都在这儿了, 还想着独善其身不成,想到此,咬了咬唇侧过身子靠里侧躺了。
梁惊鸿大喜, 自是知道这般便是应了自己留宿, 虽她不应, 自己也不会走, 到底她让自己留下, 与自己强行留下,意义不同,既她应下往后便也顺理成章了,今儿当真是个黄道吉日。
天赐的好运哪还能不接着, 利落的熄了明烛, 只留榻侧的一盏小灯,脱衣上榻把帐子放下躺了, 床榻宽敞, 皎娘身子纤瘦, 又紧靠着里侧躺着,只堪堪占了很窄小的一条,外头空出老大一块地方来,梁惊鸿若安分的躺下,两人之间足以隔着楚河汉界。
却梁惊鸿哪可能安分,一躺下便直接挪到了里侧,伸手把皎娘抱进了怀里,皎娘吓了一跳,待要挣,却被他贴在皎娘耳侧道:“入夜有些冷,你身子弱,着了寒气可就不好,咱们挨近些暖和。”
皎娘终是忍不住道:“已快入夏,哪里还会冷,你,你且放开……”
梁惊鸿却吃吃笑了起来:“倒是我糊涂了,忘了已是快入夏的时节,夜里不冷,反倒有些热,既如此,皎娘怎还穿着这么多衣裳,岂非更热,不若我帮你脱了凉快凉快。”说着伸手便要解她的衣带。
皎娘忙伸手拦,却被他单手抓住手腕,另一手利落的探到腋下松开系带,轻轻一勾外衫便扯到了一边儿。
皎娘大急:“你,你……”你了半天,也未说出什么来,反倒让梁惊鸿得了机会,把裙子也褪了去。
梁惊鸿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心知不能过分,虽觉她里头这身中衣十分碍眼,却并未得寸进尺,只脱了外头的衫裙,便拢了手脚,把人整个抱在怀里,道:“皎娘莫恼,你想想谁家睡觉是穿着衣裳的,这么着方自在,刚你不说热吗,这么着是不是凉快多了。”
皎娘纵活了两世,却都是韶华少女,日子过得平顺简单,碰到梁惊鸿,恰如一只未经世事的小白兔遇到脸黑皮厚的大野狼,哪是对手,不过说了句快入夏,不会冷便被堵了个严实。
可被他这么抱在怀里,怎睡得着,便又道:“你,你放开些。”
不想她话一出口,梁惊鸿不仅未放开,反倒抱得更紧了些,叹息道:“皎娘啊皎娘,惊鸿可惦记好些日子了,今日好容易登堂入室美人在怀,恨不能把你揉进我的骨血里,哪还能放开。”
皎娘气结不禁道:“这么着如何能睡得着?”
梁惊鸿瞬间来了精神,颇不怀好意的道:“若皎娘睡不着,不若咱们做些旁的,或许可以助眠,皎娘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