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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对我了如指掌 第3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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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老太爷虽曾有过救驾之功,但小小一侯府,能得两位皇子同时驾临,惊喜之余,也是诚惶诚恐,特别是翊王,生怕招待不周。

如此才会有老太爷和太夫人,两个古稀老人和一院子的权臣全来“赏鹤”的情景。

可不知为什么,说好了要一同去的翊王却临时转了主意,丢了句“本王还有事”就走了。

萧合和良王相视一眼,谁也猜不透这人来了又走是为何意。

为不让前面一院子的人盼了个空气,萧合只能喊道:“殿下真不去了?这可是你千辛万苦带回来的仙鹤,那我可就不客气,自己居功了。”

可无论他如何说,自然都得不到高湛的回应。

良王拍了拍萧合:“他向来不居功,你这么激他是无用的。”

萧合愁眉苦脸:“何止不居功,从小到大,在三殿下的眼中,这世间万物似乎都入不得他的眼,动不得他的心。”

“那倒也未必。”

良王垂眸看了眼脚下布满青苔的青石缝隙,温和道:“我总觉他心中藏有一秘密,而这个秘密对他来说,是他的命。”

此刻容府马车里。

婉婉虽匆匆上了马车,去往回家的方向,可依旧惊魂未定,直叫车夫快点。

枫荷不理解小姐好端端的干嘛走的那么急,方才还险些摔倒了,还好有位好心的公子扶住了小姐,才没叫小姐脸着地。

难道小姐是怕仙鹤不成?

虽然庆幸小姐幸运,得人援手,可这种与陌生男子发生过于亲密举动这种事,还是不宜张扬的好?

枫荷是婉婉的贴身丫鬟,自小一起长大,自然处处都替婉婉着想。

她们小姐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这种事若被传出去,必然都是女孩子家吃亏。

瞧着小姐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枫荷便宽慰小姐的心:“姑娘别担心,方才奴婢看了,周围并没什么人,这事是不会传出去的。”

“不过姑娘下次走路还是要仔细着点,方才可多危险呀。”

枫荷以为小姐一颗心不安稳,是因为与外男有了接触,怕这事传出去名声不好。

可眼下的婉婉,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她满脑子里反复回响着的,都是男子的那句,“你的发簪落了。”

“你的发簪落了……你的发簪落了……”

许是出现的次数太多,想着想着,婉婉甚至都在自我怀疑,她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枫荷,你说梦里的事会在现实中发生吗?”

她方才听到了无数次梦里那个男人的声音,虽然她从未看清过他的容貌,可他的声音,每每夜里俯在她耳畔的那个沙哑又极致低沉男声。

就算他此刻的情绪正常,声音平缓,可她还是能够分立刻辨得出……一模一样。

“梦?”枫荷见小姐神色异常,又提到梦,便知小姐该是又想起了不好的事,那个每每夜晚纠缠她的梦魇。

“呀,姑娘您的耳铛丢了一只,难怪您会觉得不安。”枫荷看到婉婉左边耳垂空荡荡的,也了然姑娘为何会胡思乱想了。

婉婉十二岁高烧一场后,夜里总会被噩梦纠缠,频频惊醒,醒来后便满头大汗,难以入睡。

容大人见女儿夜不能寐,很是心疼,后得高人指点,狼牙可驱邪避害,便用狼牙给女儿做了发簪耳饰,三点围绕在婉婉的额头和双耳,便形成了一个阵法,日日佩戴,果然从那日之后,婉婉便真的再不会从梦中惊醒了。

可一只耳铛丢失,便是阵法破除,那作祟的梦魇便又袭击了上来,才惹得小姐心慌,胡思乱想。

枫荷是这样认为的,可只有婉婉自己知道,这狼牙阵法不过是个慰人心安的物件,这许多年来,她从未有一刻停止过梦到那个男人,只不过有了这狼牙在身,她的确不大容易惊醒罢了。

而她此刻的苦恼并不是丢了一个狼牙耳铛,而是撞见的那个男子。

“枫荷,你看到扶起我的那个男子模样了吗?”

枫荷觉得小姐丢了耳铛会被鬼祟缠身,所以正急着想怎么把它找回来。

直到婉婉问她第二遍,她才道:“的确偷偷瞅了一眼,该怎么形容呢?”

她忽然发觉,竟没有一个合适的词,能够完整的形容出那位公子的气度来。

枫荷想了半天,只能道:“咱们家的大公子是我见过最端方有礼的公子,清秀俊逸,霁月清风,可那位公子和大公子一样,又不太一样,大公子性情柔和,见人眉眼都是暖的,可这位公子温柔沉稳的外表下,却似乎藏着一把刀,好似一只好脾气的猛虎,眼下温润,却不知何时会爆发,不得不令人时时忌惮。”

枫荷说完,长长疏了一口气,心里不禁还默默夸赞了自己一句好棒,竟然还真形容出来了。

婉婉听完枫荷的形容,直接目瞪口呆,这不就是披着羊皮的狼,这还是人吗?

不过她从没见过梦里男子的模样,就算枫荷将男子形容的如画在纸上又如何?

到底她也是无从考证的。

枫荷见小姐很失落,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回答不够全面,于是绞尽脑汁又补充一句:“那位公子身量很高,穿了身月白衣袍,发上束了玉冠,其实回想起来也挺温雅的。”

毕竟她觉得,那男子看小姐的眼神就很温雅,只不过换成她就似寒霜……

婉婉翻了个白眼,刚刚又是豺狼,又是虎豹的,现在提温雅这个词,她觉得有点脑袋疼。

不过月白色的衣袍这倒是提醒她了,她梦里的男子无论在什么时候,哪怕是就寝时的寝衣也始终是玄色的。

黑沉沉的颜色便如他的性格,性冷暴戾,似乎对他来说,只有玄色才是他的舒适色。

以婉婉多年梦中对他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穿月白色,那样浅淡的颜色,既是这样那也许是她一时听错,自然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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