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对我了如指掌 第39节 (第2/2页)
他们殿下性子安静,也许就是因为太安静,所以才喜欢闹腾的吧,毕竟若是两个安静的人在一起,那这日子就过不成了。
“再刺激也不能玩命吧?”掌柜有些无法想象,“刀架在脖子上,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娶个媳妇很娶个大炮似的,随时都有可能爆炸,这口味也太重了吧?”
很公正的说,郁家小姐性子虽风风火火直来直去,可和他们殿下处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的,要不是事情败露,惹急了她,这刀该是一时半会还架不过来。
涵漳无奈叹息:“你不懂,这是殿下自己选的,痛并快乐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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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上京城外,沿溪河畔旁,清风引得垂柳飘拂,便如立在树下眉目如画的男子,摇曳着手中折扇,儒雅入骨,翩然端方。
郁司宁刚转出城门,便已然见到了那个人,绯红身影疾驰,踏破了这一方的安静。
她下马第一件事,便是将刀对准男子胸膛,银光乍现,她质问道:“你骗我,你不是翊王,到底是谁?”
男子眉目微动,眼中喜悦渐消,良久他道:“你都知道了。”
她刀锋挺近,直距离心口分寸间,“不说我便杀了你。”
男子和煦眼眸漾着层层愧疚,如实道:“我的确不是翊王,而是良王——高泽。”
他说完,根本不在乎那刀锋会不会挺进,只关注着女子随之的反应。
那每一丝入微变化,都如细细绵针,伤人于无形。
他当初之所以隐藏了良王的身份,以翊王的身份与她相识,虽有阴差阳错的巧合,可却也有他默,一错再错的意愿。
其中担忧便是不想看见女子此刻震惊,错愕,不可置信的神情。
“终究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骗你。”
男子还是一如往常的那个人,可身份上却有了巨大的变化,郁司宁瞧着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却骗她的男子,也不如往常看着顺眼了。
“你承认得倒是挺大方的,良王殿下。”
郁司宁方才还讶异涵漳为何一口一个殿下叫得那般顺口,原来翊王是假,殿下二字却是真。
“为什么骗我?你的理由?”
郁司宁不认为,一个人没有任何原因的人,会不以自己的真实身份视人,既有隐藏总归是有原因的。
高泽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怕你看不上我。”
他天生体弱,而郁司宁又是武将之女,且司宁本身又是个武艺高强的姑娘,
“我从生下来就疾病缠身,也曾悉心调养,如今看起来虽与常人无异,但羸弱的底子却是让我不能像正常男子一样拉弓提剑。”
说白了就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辈子也只能握着一把折扇的“废人”。
诚然,良王被揭穿后,说得每一句都是跌面的大实话。
郁司宁觉得良王这话未免有些太夸张了,她之所以会将他认作是翊王而未有丝毫怀疑,那便是从身量上来看,他并没有半分羸弱,丝毫看不住他是个病秧子。
高泽说:“那都是唬人的花架子,都是假象,实则他的确手无缚鸡之力。”
郁司宁还是不太相信,结果不相信的话还没说出口,男子便传来一声低沉闷哼,那方才以刀抵着的胸口,一瞬渗出涔涔血迹,染红了衣襟。
郁司宁蒙了,忙收回刀,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我没伤你啊,你……你……你怎会回事?怎么就出血了?”
难不成弱成这样,还是个碰不得得瓷娃娃?
高泽捂着阵痛的胸口,勉强扯出一丝笑,打趣道:“宁儿功夫超凡,刀气了得。”
“高泽,你可别想懵我!”郁司宁气急败坏,他这分明就是在翊王归京那日受了伤,伤口还未愈合,崩裂了。
这明摆着的事,可别想赖在她身上,“我就吓唬吓唬,我可没碰你啊!”
她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一段安全距离,以免被误会。
“没碰吗?”男子挑眉,和煦的眸子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端方自持的人被逼急了,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的。
“你没碰,那本王的嘴是被谁亲麻的,难道你都忘了?”
“你……你……你……”
郁司宁震惊这话竟从一个连拉手都会害羞的男人口中说话来,果真世风日下,人都变了性。
与此同时她的面颊如火烧云一般,烫得都快要烤化了,她你了半天,才憋出“登徒子”三个字。
后又酝酿许久,才道:“活该被人捅,那些西域人怎么没多捅几刀,为民除害呢。”
“为民除害,还是为你出害,你就这么希望我死吗?”
他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将郁司宁逼得节节败退,果然坏人被揭发后,露出丑陋嘴脸毕露,便再不顾及原本形象,恣意妄为了。
眼看自己就要被抵在树上,郁司宁不得不抽出她七寸长的大砍刀,抡起来。
可那原本对准高泽的刀,却刀锋一转,临时改变了方向,径直坎向了他身后,倏然出现的黑衣人。
郁司宁原也只是气急败坏,脑袋一热抡出大刀的,而随后出现的黑衣人给了她很好的台阶。
那黑衣人如从天而降一般,一出现就是三个,郁司宁率先和为首的交了手,转瞬另外两个也参与进了其中。
她一以敌三,没一会就落了下风,眼看便已然纠缠不过。
郁司宁急喊:“你该有暗卫保护你,怎么还不见出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