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娇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 第11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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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月珠没有动,留钱瑜一个人在这,出了事情他们也不好交代,她看了看,刚才的小厮早就不见踪影。
男女七岁不同席,她出手去推轮椅显然不合适。她只好瞅着赵礼羽。
赵礼羽被她一看,蹦了一下,退了一步,连连挥手道:“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有花,谁爱推谁推,我才不帮他推车呢,这小子就不能惯着,让着他反倒蹬鼻子上脸,把客气当福气了。”
“你推一圈,我们就回去,不然怎么向二婶、祖母交代,人是和我们一起出来的,总得全须全尾的带回去。”赵月珠循循善诱。
赵礼羽还是摇了摇头:“我有什么可交代的,他是二房的亲戚,又不是大房的。而且是他自己把小厮赶走的,这也能赖我不成。”
赵月珠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赵礼羽,如古井般的眸子清亮逼人,幽幽深邃,看得赵礼羽十分无奈,只好耷拉着脑袋,推起了轮椅。
三人默默无话,气氛应该极是尴尬,但在这三人眼里却恍若未觉。钱瑜在人多的场合,总是最突兀的那一个,人们看着他的眼神总是怜悯的,他由最初的难堪和不适逐渐变为习以为常。
当下的尴尬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他反倒是觉得泰然自若,一派安然,虽然赵礼羽推着轮椅一会重一会轻,钱瑜倒是不介意,也不多说什么。
赵礼羽是个脸皮厚比城墙的人,心中只想着快快走完这一圈好摆脱这个不速之客,哪里顾得上风花雪月、吟诗弄词,更不想管融洽气氛、言笑晏晏。
赵月珠心性坚韧,也丝毫不觉得尴尬,她是琢磨出了钱氏的几分心思。
但也只是一笑了之,上一世折在钱氏手里,这一世可不会任由她摆布,蹉跎一生。
走到一个平缓的小坡上,钱瑜突然对着赵礼羽开口:“你先去那樟树后站会,我有话和月珠表妹说。”
赵礼羽瞬间像是被在屁股后头燃了炮仗,一蹦三尺高:“钱瑜!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不会再让着你了!你休想得寸进尺,有什么话你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定然是一些着五不着六的浑话,你别想瞒着我,不要以为我是如此好糊弄的人。”
赵礼羽就要招呼着赵月珠离开,但让赵礼羽和赵月珠始料未及的是,钱瑜看了看斜坡,对着他们二人展露了一个笑容,看似纯粹无比,却透着一股子狡黠。
他拨弄了一下轮椅,还不容赵礼羽和赵月珠反应,竟是直直的滑了下去,撞在了尽头处的榆树上,人也跌下了轮椅。
她二人顾不上其他,大惊失色之下飞奔去看钱瑜如何了。只见他脸上有些擦伤,额头破了皮,血水顺着鬓边流下,蜿蜒成一道血迹。幸好其他没有什么大碍,不曾伤筋动骨。
赵礼羽实在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是神经病不成,你不要命也别死在赵府里面,平白连累了我们,要我们怎么交代!”
在赵礼羽帮助下,钱瑜坐回了轮椅,他极认真的看着赵礼羽,一字一句说道:“你离开让我和月珠表妹待一会,不然我就告诉姑母和老夫人,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
赵礼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毛都要炸起来了。赵月珠不由失笑赵礼羽这是碰到克星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赵礼羽实在无奈。但看见赵月珠对着他点点头,只好妥协:“好好好,小祖宗,我让开还不成吗,说好了,就一会儿。”
赵月珠站在榆树旁,丝毫没有推轮椅的打算,好似在欣赏缠在树上的蔷薇花。
密密匝匝的花枝攀着大树缠绕而上,枝叶繁茂,花繁浓艳,带着生机勃勃,向阳而生,看得人也不由被这旺盛的活力感染,只想舒展四肢,大口嗅一嗅这重叠的芬芳。
“月珠表妹,你应该很讨厌我吧,母亲给我相看了不知多少姑娘,但一知道我是瘸子,都避而远之。这次姑母来信说,为我相看好了一个姑娘。但直到看见你,我才知道自己有多配不上你。”
钱瑜顿了顿:“因为你看我的眼睛里既没有看不起也没有同情。”
此事虽然只是钱氏的一厢情愿,但有赵老夫人出面,赵升愚孝,未必成不了。
“表哥不可自贱。”赵月珠悠着声气儿道,顺便拂落了一片落在钱瑜肩头的蔷薇花瓣,嘴角抿起一个渺远的弧度:“我倒是觉得表哥是个值得托付的良人,有多少人看似四肢健全,实则狼心狗肺,而表格虽然不便于行,但心有七窍,是个通透人。”
“是吗。”钱瑜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明白表妹的心意,我会告诉姑母和赵老夫人我俩不合适。”
赵月珠深深看了看钱瑜:“那就多谢表哥了!”
钱瑜自嘲一笑:“表妹何必客气。”
赵月珠莫名有些替钱瑜感叹,先天不足让他变得尤为敏感,极擅长把握别人的心思,又隐忍下了万般情绪,独自一个人消化。
他感觉出自己对这场婚事的抗拒,宁愿自己背负上了一切,也不愿让赵月珠为难,这是多少人也比不上的细腻心思。
三人回到会客厅,众人看见钱瑜满身狼狈,自是狐疑地看向赵月珠和赵礼羽。赵月珠目视前方,浑然不觉。赵礼羽梗着脖子,也不多说一句。
钱氏已经是心儿肝儿的唤了起来,扑到钱瑜身上一番打量,夹枪带棍地说道:“天可怜见儿的,这才离了我没多久,就如此模样,我怎么好对你娘交代啊,那天杀的奴才,怎么连主子都照看不好,莫不是想要挨板子了!”
钱氏顿了顿,转头看向赵月珠:“月珠丫头,不是二婶说你,瑜儿的样子你也瞧见了,即是你带出去的人,怎么变成如此才回来?”
钱瑜脸带歉意地说道:“不干表妹表弟的事,是我拨弄了轮椅,一个不备撞在了树上。”
钱氏将信将疑,白氏早已经一个犀利的眼风扫向了赵礼羽,大有一副要与他秋后算账的架势。
看着赵礼羽百口莫辩的样子,赵月珠暗爽不已,她是个记仇的人,让他以后还敢不敢随随便便拎自己后领后摔自己。
次日,钱瑜不顾钱氏的百般挽留,依旧坐着来时的马车回本家去了。
第20章 奴大欺主
这日,香草服侍赵月珠用早膳,赵月珠用勺子搅了搅碧玉瓷碗,刚喝下一口银耳莲子羹,不曾想院子却是传来了一阵嘈杂声,间杂着大声呵斥还有谩骂,很是不堪入耳。
赵月珠放下勺子,皱起了眉头,这些人把秋水阁当成什么地方了,怎么能容得她们嚣张,不把她这个主子放在眼里,成介日的只知偷奸耍滑,相互攀比。
如今更是在自己眼前动作,闹得如此起劲,难道当自己是摆设不成。
香草偷偷看赵月珠脸色,见她微微皱眉,心道不好,说道:“奴婢出去看看。”
香草走出去问了几句,回来说道:“小姐,此事不值得费心,是碎红在责备两个小丫鬟,说是给小姐煮调经益气的大补汤药不上心,废了好好的药材,碎红觉得可惜,一时动了怒,才责罚了两个丫鬟。”
赵月珠咽下最后一口汤水,拿起旁边的绢帕擦了擦手:“让她们进来,我当面问她们几句。”
碎红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颇有些敷衍的行了一个礼后就站着不说话,侧着半边身子,只拿眼睛去瞄赵月珠神色,见她不像是动怒的样子,心思才缓了缓,扭头又瞪了那俩丫鬟一眼,似乎非要让她们知道一个好歹。
后面跟着两个诚惶诚恐的小丫鬟,讷讷的也不敢多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鞋尖,仿佛能看出朵花儿似的。
赵月珠捧着缠枝莲花茶碗,拎着茶盖拂着茶汤,香气随着雾气蒸蒸而上,她轻轻吹开茶末,袅袅白雾氤氤氲氲遮住了她大半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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