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娇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 第25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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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苦笑了一下,笑容如游丝一般缥缈,饱含着凄楚和懊悔,那点悔意让黄莺犹如被人剥皮拆骨、吞食入腹,心尖明明就已经苦涩的难以忍受,偏还能感受到钝刀子割肉的痛楚:“小姐,我这算不算是作茧自缚,总要等到失去了宝贵的东西后,才懂得珍惜,我该被唾弃,辜负了这个世上最疼爱的人,从此以后,我也真正是没有亲人了。”
赵月珠微微叹息了一下,像是在看着黄莺,又像是望着不知名的地方,表情有些凝重,说道:“柳绿是带着满足离开的,她希望的不是你一蹶不振,而是带着她的温情活下去,带着她对你的希望活下去。”
赵月珠停了停,把绣着梅花的荷包递到黄莺面前:“带着这个吧,柳绿一定更希望你保有它。”
黄莺紧紧捏着荷包,泣不成声,咬牙切齿道:“柳绿死得不明不白,我一定要手刃仇人,报仇雪恨。”
赵月珠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黄莺自己的猜测,思索了片刻,最后还是启唇道:“柳绿或许是因为我们而死的。”
黄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嘴唇蠕动了半天,神情变幻了片刻,隐忍着澎湃着的情绪,启唇道:“为什么..”。
“凶手的目标不是柳绿而是你,只是因为她长了一张和你一样的脸,才被人觊觎,柳绿受的磨难都是为你准备的,凶手想要折磨的一直是你。”赵月珠解释着,心中沉痛不已,像是长了一颗疥疮,隐隐抽动着。
黄莺身形微微一晃,似乎有些难以站立,低低道:“他们的目标是你吗?”
赵月珠极轻极轻地点了点头,几乎没有幅度。
黄莺双目赤红,近乎癫狂的低吼道:“我不怨你,但你告诉我,幕后之人是谁?”
“若我没有猜错,应该是骠骑将军府的贵人,你一直作为刘渊暗中的势力,被圈养在外,与那贵人也没有交集。”赵月珠淡然道。
黄莺矍然变色,一口热血涌到喉底。
“那人出手已经多次,但我们羽翼未丰,现在没有资格与她较量,不过总有一日,我会叫她匍匐在你我脚下,忏悔她的罪行,然后让她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黄莺眼睛忽明忽暗,没有说话,手中紧紧捏着那绣了梅花的荷包,似乎要把它揉进骨血里,镌刻在心中,倏而看似拿捏不住,松开了手,荷包落在了椅凳上,黄莺神色有瞬间的慌乱,好像遗失了最宝贵的东西,颤抖着手抓起了荷包,塞进了胸口。
平复了片刻心绪,黄莺一声不吭的看着赵月珠,赵月珠知道她听进自己的话了。
饭要一点一点吃,仇要一个一个报,不急于一时。
赵月珠清冷冷的目光落在黄莺身上,吐出的话却是无比冰冷,让人在三伏夏日里也觉得如坠冰窖:“此刻并不是最坏的情形,若是你的主子让你放弃报仇,还要保护你的仇人呢?你该如何抉择?”
黄莺的脸上浮现出极度痛苦的神色,清秀的五官纠结在了一起,显得很是狰狞。她抬起手,摸着胸口的位置,面色青白交加,额头青筋跳动。
赵月珠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等着黄莺想通,走上她唯一能走的那条路。
赵月珠需要黄莺,需要这个同盟者,而黄莺,毫无疑问更需要赵月珠,她们有着一致的目标,更能惺惺相惜。
黄莺神色平静下来,望着赵月珠说道:“以后我的主人就是小姐您,您的命令万死不辞。”
第48章 刘渊来访
首辅的府邸里,因着夜已深,万籁俱寂,只是前院书房中依然灯火通明,烛火映着檐角的瑞兽光彩琉璃,几欲振翅腾飞,遨游在天际之中,日日夜夜的固守,默默聆训着数不尽的阴司秘密,仿佛早已疲倦。
首辅钱望和大儿子钱沐,小儿子钱明正在议事。几人神情都极是肃穆,钱家人仿佛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盘子,嘴巴子都像到了骨头里。
兼之偶尔一样的神色动作,微微皱着眉头,扬唇一笑,亦或是耸耸鼻尖,更是让人惊讶这家人真是像了个十成十,似乎都共用了同一副皮囊。
此刻,钱望捏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喜怒难辨,只是握着信封的手微微发力,指尖有些泛白,纸笺上留下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凹印和些许的裂纹,使原本平整的纸张看似有些支离破碎。
此时门缝里吹进一缕微风,信纸颤抖了几下,轻飘飘的落在了桌案上,好像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苟延残喘。
同样微微颤抖的还有钱望的手,像是秋风中的落叶,不住地瑟瑟发抖。
钱沐发现自己的父亲此时没有了往日的儒雅风范,他倒是显出了一些老迈。
原本不怎么显眼的苍苍白发与脸上的沟壑纵横,此刻竟然如此刺眼,仿佛依稀之间,父亲就苍老伛偻了,钱沐的心揪了一下,他的父亲撑起了一片家业这么多年,终究还是疲累了。
只盼着“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钱沐的心中一阵跌宕,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
但话到嘴边打了个转,还是咽了回去,只是脸上的神情更加恭肃了,背也微微弯了下去。
钱望倒是不知自己大儿子心中的千肠百转,只是看了信的心凉了半截。
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凉的骨头缝儿都在哆嗦,脸色也是青了又青白了又白,就像是上元节的走马灯,色彩变换,滑稽又可笑。
信是早上被送到了门房的,也不知送信人是谁,只是偷偷塞了进来,纸上写着首辅亲启,于是被送到了钱望的书房。
钱望乍看之下大吃一惊,但他并不尽信。直到派出去的小厮传回消息,他才知道自己被愚弄了。
他捡起信扔给一边的大儿子钱沐,绷着脸皮子道:“你好好看看,看看你的亲外甥做的好事!”
大儿子钱沐唯唯诺诺地展开信纸,看完之后也是皱起了眉头,迟疑地道:“礼云他..父亲,不会吧..他怎么敢这么做,他怎么会投靠豫亲王,豫亲王此人诡谲难测,心机深重,实非明主啊。”
“他有什么不敢的,这个小畜生,怕是被痰迷了心窍。”钱望小儿子钱明接过信纸,看后说道:“两面三刀的家伙,享着钱府的荫蔽,尽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我看赵礼云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把我们当猴耍吗。”
钱沐见钱明说得不像话,刚想出声斥责。但看见父亲没有说话,话到嘴边又被生生咽回了肚里。
早朝后,臣子们跪拜后自殿中鱼贯而出,走来一个内监停在赵礼云身前,拔高了嗓音,声音又尖又细,似乎要戳破人的耳膜:“赵大人,皇上御书房有请。”
众人看着赵礼云走进御书房,神色不一,具是相互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打着肚皮心思。
走出了神武门,户部侍郎笑眯眯地道:“郎中令少年有为,不光平了暴乱,一回来就得皇上青眼,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首辅后继有人了。”
看着户部侍郎不冷不热的笑脸,钱望心中恨不得甩个脸子,但面上却是笑得和气:“哪里哪里,皇上提拔我们是臣子的福气,礼云还是年轻气盛了一些,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几日后赵府之中,赵月珠午睡刚醒,朦朦胧胧地换好衣服,还在点着头瞌睡中,突然风风火火走进来一个人,拉过赵月珠的手臂就往外扯,全然不顾赵月珠愿不愿意。
“赵礼羽,你干什么,你莫不是疯魔了不成?!”赵月珠不满地说道。
“有人要见你。”赵礼羽头也不回的说道,脚步更是一下都不停。
赵月珠就被他半拖半拉地带到了清风亭,赵月珠堪堪站稳,还来不及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衫,这一路奔袭而来,头上的发髻也散乱了,不少青丝顺垂在肩头,碧玉簪欲堕未堕,斜斜插在发梢,怎一个乱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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