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娇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 第26节 (第2/2页)
众人有的看向皇上身边的宦官王荣德,这是最接近皇权的位置,可惜只能看到他敛目垂首,眼观鼻鼻观心,一脸的不为所动,看不出个子丑演卯来。
皇上嘴角似笑非笑,手指摸索着手中的奏章,强大的威压让整个大殿落针可闻,皇帝感受了一会儿皇权对众大臣的压迫,心中有些满足,沉着嘴角开口道:“最近边境不安稳,总有流寇侵扰我大业百姓,谁人可为朕分忧?”
镇西大将军江廖越众而出:“臣愿为陛下分忧,北伐狄戎。”
“哦?将军怎知朕要讨伐的是狄戎呢?”皇上看似好奇的探出身子,其实眼中的目光冰如寒潭。
虽然嘴角依旧浮着一点笑影,但却没有丝毫温度,似乎是在脸上覆上了一层薄冰。
江廖自知失言,虽然天气微凉,但他已经出了一身汗,整个人如坠冰窖,不由自主地浑身打摆子,连手都开始微微发抖。
皇上怒不可遏,把折子丢向了江廖,砸在他的额头上,破了一个窟窿,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好好看看上面写了什么,是不是朕冤枉了你!”
江廖顾不得擦脸上的血,颤颤巍巍的捡起奏折,翻开一看,瞬间后背漫上一层战栗。
血水蜿蜒下来,糊在了眼睛上,一片血色的模糊,几乎要看不清楚奏折。
奏折上列举了与豫亲王结交的大臣,还有豫亲王的罪行。关键是,江廖看见自己的名字罗列其上。
江廖的脸色变得青白交加,脸上面皮抖动不已,跪倒在地,不住磕头道:“皇上,臣冤枉啊。”
皇上一点孙萧:“过去,你也看看写了什么。”
孙萧一看,微微变色,额上青筋跳了几跳,衣服下捏紧了拳头,噗通跪下后伏地痛哭:“父皇不可听信谗言啊,儿臣冤枉啊,斗胆请父皇明查,还儿臣一个清白。”他哭得肝肠寸断,不胜悲戚,几乎要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皇上还没来得及说话,已有几个臣子走出来说道:“请皇上明察!”
孙萧心道不好,果然皇上怒意更甚,冷笑道:“朕还没有发落你呢,就有人急着出来为你说话了,好大的脸面,谁要是再为你说话,同罪论处!”
骠骑大将军刘城走出来抱拳道:“皇上,臣有话要说。”
皇上扬了扬下颚,带着几分戾气地说:“怎么,你也要为这孽子求情吗?”
刘城摇了摇头:“臣想请战,击退蛮子,还边境百姓一个安稳。”
刘城直直跪了下去,话语铿锵有力,落地有声,在一众明哲保身的臣子中间脱颖而出。他背脊笔直,神色肃穆,周身萦绕着隐隐杀伐果决之气。
皇上面无表情,摸了摸下巴,一时没有说话。刘城微微低着头,不动声色的接受着皇帝的打量。
良久之后,皇上缓和了脸色说:“刘爱卿的意思与朕不谋而合,你就领兵四十万,北伐狄戎。”
刘城跪地谢恩。
第51章 散尽家财
孙萧跪着奏道:“父皇,儿臣虽然薪资微少,家产单薄,也希望尽绵薄之力,愿意将王府的资产尽数捐出,以充军资,儿臣掌管的五万兵马也愿意并入北伐狄戎的队伍,为大业尽心。”
众人都是一愣,没想到孙萧会如此破釜沉舟,绝地反击,家中资产倒也罢了,可是五万兵马怎的说放弃就放弃了,那可是割肉之痛,是他夺嫡路上的不二筹码,孙萧向来宝贝得很,没了这些兵马,他怕是举步维艰。
皇上绷着脸,探寻的眼光在孙萧身上提溜了一圈,似乎在看他到底有几分真心实意。
孙萧虽然低着头,但头顶的束发平金冠却是在微微抖动着,似乎彰显了主人内心的惶恐不安,皇上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抬一抬手:“难得你有这份忠心。”
赵礼云如堕冰窖,心中惊疑,在朝堂上紧张的大汗淋漓,待得下朝,里衣早已经湿了个遍,几乎能拧出水来,黏腻在背上汗津津的,说不出的难过。
这是巧合还是蓄谋,皇上之前召见的臣子只有自己,谈论的就是北伐狄戎,皇上与自己讨论了排兵布局,天时地利,还问自己选派哪一个人比较合适。
赵礼云自然直接举荐豫亲王自然不妥。于是推荐了豫亲王手下的大将江廖,不曾想今日出了这么一出戏。在皇上眼中,自己勾结豫亲王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自己在皇上面前汲汲营造的清高自持、胸怀家国天下的美好形象也轰然倒塌,变成了首鼠两端、妄揣圣意,赵礼云想得心肝儿脑仁儿都疼,仿佛原本的康庄大道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皇帝刚才不经意间瞥向他的那一眼,阴狠又暗含着警告。
赵礼云颓然的想着,得了皇帝厌弃,自己的官路算是到头了。
豫亲王还能散尽家财,博皇上欢心,自己怕是要被皇上当成弃子了,仕途也会岌岌可危,豫亲王经此一事不但不会念着自己好处,反而会防备自己。
此时就算求助当首辅的外祖父,恐怕也是为时已晚,首辅和豫亲王势成水火,现在知道了自己心向豫亲王,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接受自己,说不定还会下了自己脸子。
赵礼云原本是想调解豫亲王和首辅的矛盾,一个是文臣之首,一个手握兵权,有了他们两股势力相助,自己飞黄腾达还不是指日可待。
奈何事出突然,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他是落了一个两头不讨好的下场,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两拨人马都被自己得罪了够够的。
退朝之后,赵礼云想要拦住孙萧说清楚原委,自证清白,但一来宫里人多耳杂,其次若是被首辅看见了,又是说不清楚,只好作罢。
只是在赵礼云转身的时候,孙萧看向赵礼云的眼神淬着怨毒之色。孙萧此生最忌讳欺骗他、玩弄他的人,这次赵礼云无疑是踩在了孙萧的痛点上了。敢戏耍他的人,就要有承受严重后果的准备。
不日就是赵老夫人大寿的日子,赵月珠一早就起来了,由着香草替她梳妆打扮之后,就去了德芳院。
三房的各人都已经到了,众人都向老夫人献上了精心准备的寿礼。赵老夫人看着堆满屋子的一摞摞奇珍异宝,嘴上不说什么,心中还是极欢喜的,乐呵呵地眯起了眼睛,原本就显着富态的老脸上,更是挤出了不少褶子,倒是没有了平日里的故作矜持,多了几分慈爱之色。
赵礼云送的是一株鲜艳欲滴的红珊瑚,此物已是稀罕至极,足够夺人眼球。
但赵礼云心思何其巧妙,每一支珊瑚的枝丫上竟是打了孔,挂着一小块翡翠和一个黄金铸就的铃铛,微风吹过,珊瑚树叮铃作响,实在巧夺天工。
赵老夫人也惊异于此物的精巧,直呼稀奇,心中明白赵礼云是下了功夫的,不由嗔怪道:“你这孩子,费这些心思做什么。”
钱氏笑道:“这些铃铛和翠玉还是这孩子亲手系上的,我说了他几句,他非说祖母的生日马虎不得,只有亲自动手才能体现心意,只为求一个好彩头,博母亲一笑。”
赵老夫人又是开心又是心疼,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好好好,难得云儿有这番心意,是个孝顺的。”
钱氏的寿礼是一个镶了东珠的抹额,那抹额是海水云纹的花样,针脚细密,做工精细,显然是用了上好的锦缎,泛着微微润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