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娇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 第37节 (第2/2页)
飞鹤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刚想要发作。忽然奔进来一个手下,手中捧着一个匣子说道:“大当家的,这是在寨子外面发现的,上面还有张字条,写着大当家亲启。”
匣子很是精美,雕花繁复,还镶嵌着水晶石,飞鹤挥挥手:“打开看看,是什么玩意儿。”
那土匪应了一声,打开了匣子,但当看清匣子中的东西后,他惊呼一声,把匣子扔在了地上,从匣子里竟是滚出来一个人头,赫然是二当家环鹰。
第72章 莲娘
飞鹤怒目圆睁,鹰扬虎视,咬紧了牙关,心中恼怒万分,怒气一触即发,从牙缝里逼仄出几个字:“谁干的!?”
虎头豹红了眼睛,喉底涌起一股热血,哽在舌底说不出的苦涩,起身时身形都有些不稳,勉强上前几步,揪住那小喽啰的衣领,喘着粗气道:“谁放的匣子?”
小喽啰几时见过三当家这般模样,他向来都是爽朗洒脱的,遇见再不顺心的事情也就是哈哈一笑,全然不放在心上,此刻却是面目狰狞,神情狠厉,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和气样儿。
倒也难怪,二当家环鹰与三当家素来交好,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拜把子兄弟,恨不得穿一条开裆裤,现在四当家出事了,心中最难过的就是三当家了。
小喽啰早已是三魂去了七魄,结结巴巴道:“不..不..知道..啊,转个身的功夫,就..多了一个匣子,我见这匣子精美,就..就..”
“不用问他了,是我送给两位当家的做贺礼的。”一道凛然的声音响起,语气中透着漫不经心和几分冷厉。
众人循声望去,从房梁上翩然而下一人,此人一身黑色劲装,显得身形修长,芝兰玉树,而最惊艳众人的是他的绝世风华,五官像是造物主的恩赐,无一处不精美,无一处不深邃,独旷世之秀群,表倾城之绝色。
赵月珠微微勾起嘴角,黄莺真是随了她主子,都爱爬房梁,真是脾性相同。
虎头豹眼睛一横,脸上面皮一抖,上来就要捉刘渊的衣服,刘渊与他过了几招,手起刀落,竟是剁下了虎头豹的一只手。
虎头豹疼得血色尽退,脸色发白,捂着断手倒地哀嚎,凄厉的惨叫让人不寒而栗。
刘渊神情中泛着丝丝冷意,像是永不融化的万古寒潭,缓缓吐出几个字:“肖想我的女人,你还不够格。”
说完,刘渊大步走向赵月珠,竟是从怀中掏出一块喜帕,轻轻盖在了赵月珠的头上,凑近她耳边呢喃道:“太过血腥,不要看,我带你出去。”
刘渊拉起了赵月珠的一只手,牵着她在打斗的众人之中分花拂柳,闲庭漫步,仿佛他们所处的不是修罗地狱,而是精美的空中花园。
刘渊的手握的那么紧,仿佛只要一个不小心,赵月珠就会离他而去。
他们二人的身后,不断有土匪倒下,奔逃着的土匪看见一个又一个窜出来的黑衣人,惊骇莫名,转眼之间已是身首分离,大当家飞鹤与黑衣人格斗了几个回合之后,终于不敌,被一把长剑削去了半个脑袋,身体僵硬的倒下,没有了呼吸。剩下一些匪徒只会抱头鼠窜,跪地求饶。
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赵月珠拉下了盖头,就看见刘渊笑嘻嘻地看着她,似乎是在欣赏一件做工精美的瓷娃娃,灼热的目光像一双温暖的手,拂过赵月珠秀气的眉眼,挺翘的鼻端,嫣红的唇瓣,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刘渊眸底藏着稍纵即逝的深意:“你穿着喜服的样子,还能看看。”
赵月珠心中翻了一个白眼,这话说的,倒像是特意穿给他看的,未免太过自恋。
赵月珠低头看着鞋尖,没有要搭理他的打算,只当他说的是耳旁风。
“以后也为我穿一回可好?”刘渊轻轻道,让赵月珠差点觉得自己听错了,再看向刘渊,他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赵月珠只觉得为什么鞋尖那点子红会这么鲜艳,仿佛是从心尖上漫出来的红色,像是一朵幽幽绽放的彼岸花,开到荼靡,开得糜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求花开一夕,觅一位良人,寻一个知音。
屋子里的厮杀终于停止了,只能听到闷哼和痛呼,张天祝和张益父子走了出来,看着刘渊,拱手道:“多谢公子慷慨相助,救我等于危难,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赵月珠笑着说道:“二舅舅,这是骠骑将军家的公子,刘渊。”
张天祝愣了一愣,继而神色更加恭敬了几分,拱手道:“将门出虎子啊,刘城将军保家卫国,出征边塞,刘渊公子伸张正义,剿灭匪徒,实在令人钦佩,在下张天祝,这是犬子张益,得刘渊公子救助,感激不尽,他日有缘,定要邀公子喝一杯薄酒,略表谢意。”
刘渊不甚在意的回了一礼:“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说完,又用只有赵月珠听得到的声音说了一句:“反正也不是为了救你们。”
赵月珠听在耳中,心中无奈,不知是感激多一些,还是无语多一些,刘渊这人,性子实属嚣张,玩世不恭的模样让人无可奈何至极。
张益一改对着赵月珠的冷淡和毒舌,凑到刘渊身边,脸上挂着讨好的笑,避开了张天祝说道:“小将军,我也想着征战沙场,效命君恩,你看我可行?”
说着,他还撸起袖子,展示了一下他单薄如白斩鸡的手臂。以此展示一下他自以为傲人的身材,表一表自己愿意上阵杀敌的决心,并不是说着玩玩的,随后就是一脸孺慕地看着刘渊。
刘渊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手说道:“可以可以,凭着你的资质,当个伍长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时,一个黑衣人走过来说道:“主子,匪徒都拿下了,被他们掳来的妇孺也都安置好了,只是有个叫莲娘的死活不依,说她自己是江苏人士,本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奈何探亲的路上被飞鹤掳上了山寨,为了保命只能委身土匪,如今听说我们要去苏州,便想要与我们同行,说她一个妇道人家独自上路,或许会出了狼窝又入虎穴。”
赵月珠轻轻笑了一声,哪户人家的清白姑娘能有她这样的风情,在几个土匪头子间如此游刃有余,就算说她曾经是青楼花魁也不为过。
刘渊冷着脸道:“不带!”
赵月珠却是对着刘渊道:“带上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她交代出真实的身世。她能打听出我们的消息,看来也是个有手段的人。既然顺路,那就也不差她一口吃食。”
刘渊看一眼黑衣人:“没听见赵小姐的话么,还不快去。”
黑衣人额上冒出了些冷汗,自家主子什么时候对个姑娘家言听计从了,传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堂堂骠骑将军府大公子,被一个小姑娘牵着鼻子走,不说唯命是从。
但也是从不驳斥,赵月珠说什么就是什么,被骠骑大将军知晓了,怕是都要骂一句:“竖子无知。”
不一会儿,黑衣人就带着莲娘来了,莲娘眼珠子在刘渊脸上骨碌碌一转,面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色,眼中带上了几分娇嗔,柔情似水,俏丽无边,笑得益发妩媚多情,斜斜飞一个媚眼,让人骨头都要酥了半边。
她介于少女和少妇之间的风情让人只想沉沦,实在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但刘渊眼中丝毫没有动容,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莲娘,眼神中一片清明,仿佛莲娘的万般柔情在他这里都是无动于衷,似乎她只是一个台上的戏子,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是白搭,试问谁会对一个逢场作戏的粉头动心呢。
赵月珠睨了刘渊一眼,淡淡一笑,对着莲娘说:“还请姑娘如实告知自己的身世,若是你有意隐瞒,那就请姑娘独自上路。”
莲娘娇嗔道:“公子和姑娘好毒的眼睛,这都瞒不过你们,怎的就知道莲娘身世复杂。”
赵月珠心里觉得好笑,恐怕只要是个明眼人都会怀疑她的说辞吧,她话中漏洞百出,不难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