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娇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 第46节 (第2/2页)
几日的操劳下来,终于办完了钱氏的后事,岂料祸不单行。几日后,赵府收到了滇南的来信,赵礼云在外放途中落下山崖殒命,尸骨无存,得知这个消息时,赵毅手颤抖着拿不稳信纸,口中直直喊着:“天要亡我啊,天要亡我啊。”
赵老夫人则是一跟头直接栽倒在地上,众人手忙脚乱的抬回床上,她才悠悠醒转过来,流着泪道:“我们赵家的独苗啊,天要我们赵家断子绝孙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连嫡亲的孙子都魂归天外。”
原本忙活着的白氏听了这话,心中就不乐意了,赵老夫人这厮老糊涂了,说的是什么话,没有了赵礼云还有赵礼羽呢,都是赵家的子孙,赵老夫人未免太厚此薄彼了。
就这么想着,白氏慢慢退出了人群,也不再尽心尽力的忙活了,只是冷冷的观望着。
一旁的赵月珠都看在了眼里,嘴角笑意深深,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别看白氏平日里经常教导责骂赵礼羽,却是对这个儿子宝贝得很,听见赵老夫人这般说,心里自然不舒坦。
赵礼羽虽然嚣张跋扈了一些,但也不是蠢笨的人,以后还要撑起赵府的门楣,这么想着,白氏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赵月珠心中了然,赵礼云好好的怎么会跌落悬崖,偏偏还是万丈深渊,怎么想此事都有蹊跷,只可惜对于赵毅和赵老夫人来说,已经无从验证了,连赵礼云的尸首都无法见到,难以落叶归根。
赵月珠轻轻叹息一声:“天道好轮回啊。”
豫亲王府内,冯宁拍了拍手,十一个舞姬款款而入,个个薄施粉黛,姿容过人,纤腰楚楚,盈盈不堪一握,随着乐曲,扭动起了身体。
一边的乐人奏着“胡笳十八拍”,曲音袅袅,引人入胜。
一旁桌席上的几位宾客都看直了眼,目光一直追随着领舞的女子。只见她红唇黑发,皮肤白皙,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一颦一笑之间勾人魂魄,夺人心神,说不出的媚态天成,舞动间宛如森林中的精魅。若不是吸取日月的精华,又怎么会生养出如此绝色。
一曲舞毕,孙萧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对着几位舞姬说道:“去伺候几位大人饮酒吧。”
说罢,对着领舞的女子勾了勾手指,那女子莲步轻移,走到孙萧身边,见孙萧也不反对,便柔弱无骨的依偎在了他身上,像极了一只慵懒的九尾狐狸,匍匐在孙萧胸口,使劲浑身解数讨好着他。
女子拿起了一盏酒樽,斟满了玉液琼浆,拿在手中晃了晃,只见酒水清冽,酒香扑鼻,她递到孙萧嘴边,声音魅惑道:“请王爷满饮了这杯薄酒吧。”
孙萧一把握住女子的柔夷,在手中摸索了一会,接下她手中的酒樽,捏住了女子的下巴,竟是把酒都如数灌入了她的嘴中。
有一滴酒水从女子嘴角滑落,孙萧用食指拭去,手指在嘴中一抿,笑道:“果然是好酒。”
女子看着孙萧的动作,两颊染上绯红,晶亮的眼睛瞅着孙萧。
烛光下,他的眸子流光溢彩,仿佛有着上好酒酿的色泽,那一刻的风采,晃得人移不开眼睛。
女子心生倾慕,拈起一颗碧绿的葡萄,说道:“王爷,翠儿喂你。”
上一秒还在言笑晏晏的孙萧,立时脸色一变,右手钳住了女子的手臂,女子娇呼一声:“王爷,您弄疼我了。”
孙萧面目瞬间有些狰狞,压抑着情绪说道:“你不是玉莹?”
“玉莹?”翠儿努力回忆了一会,才对着孙萧抛个媚眼道:“王爷说的是天香阁新来的那个姑娘吧。倒是有几分颜色,今日三皇子府的人来选舞姬,她被挑着去了,这会应该已经到了..”
翠儿的话越说越轻,因为她看到了孙萧眼中不加掩饰的戾色。
第89章 三皇子
赵月敏那日在假山边告诉孙萧,赵月珠忙前忙后为了一个叫玉莹的女子,孙萧顺藤摸瓜,知道了玉莹和胡三的瓜葛。孙萧没想到胡三去了一趟苏州,惹出了这一场风月事。
后来知道玉莹入了天香阁做舞姬,孙萧便有意召她进府,钳制住她,好拿捏住赵月珠,岂料一着不慎,她被送去了三皇子府。
三皇子孙涧是个什么性子,最是草包不过,琴棋书画一窍不通,走鸡斗狗不在话下,活脱脱一个走马章台的武陵少子。旁人劝也劝了,拦也拦了,奈何他绣花枕头一包草,对牛弹琴。
而他平生好美色,找了各式各样的美人在府中。甚至自诩网罗了天下美女,比三宫六院也差了不多少,三皇子妃佟雪更是受不了他的做派,一病不起。
自此佟国公府与三皇子交恶,每次相见都不给孙涧好脸色,孙涧心大,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哈哈一笑。
该品鉴美人就品鉴美人,该花天酒地就花天酒地,死一个王妃算什么,多的是功勋贵族要把女儿塞进三皇子府,还要看他乐不乐意呢,他最近瞧着副都统的闺女就不错,宫宴上瞧着倒是肤白貌美,乌发红唇,是个美人坯子。
皇上见他终日沉迷酒色,也责骂过几回。但见他嘴上应得痛快,转过身就当耳旁风,皇上也就随他去了,算是默认他当一个逍遥王爷。
自己这个儿子虽然胡闹了一些,但跟皇帝的父子情分颇深,打小他体弱多病,皇帝没少哄过他,自此多了一些旁人及不上的亲昵。
皇上最忌惮的就是皇子之间倾轧争斗,为了皇位你死我活,至死方休,所以看见孙涧对皇位的无欲无求,反倒心生了几许爱惜,时不时召进宫耳提面命一番。
虽然收效甚微,但好歹也盼着他有些长进,不要再整日花天酒地,奈何三皇子嘻嘻哈哈与皇帝逗个闷子,依旧做他的潇洒王爷。
子夜时分,孙萧站在王府花园中的榆树旁,浑身肃然,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周围是如此安静,连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都格外清晰。月色如一只温柔的手掌轻轻拂过万物,留下一地清辉。
冯宁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恭敬道:“王爷,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只是..”
孙萧声音冷冽,周身散发着不容忽略的迫人威势,微微偏头,斜眼看向冯宁:“只是什么?”
“只是一同进府的舞女都回天香阁了,只有玉莹被三皇子留下了。”冯宁边说边瞅着孙萧的脸色,心中只是暗暗叫苦:“王爷,是在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孙萧没有说话,只是捏紧了拳头,手指关节咔咔作响,良久,他拂袖离去,只是在走近冯宁的时候,冷冷哼了一声,冯宁头垂得更低了,心中觉得这豫亲王越发喜怒难辨了,三皇子这次是招惹上这尊罗刹鬼了。
清晨,女子似乎是做了一个好梦,嘤咛一声睁开了眼睛,翻了一个身,却发现身边的男子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女子一张俏脸羞得通红,欲擒故纵的推拒着男子精壮的胸脯道:“三皇子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孙涧在女子脸上印下轻轻一吻,翻身坐起温柔道:“莹儿,你再睡会,等我下朝后带你去听戏。”说完便出了帐幔,由着府中下人服侍更衣。
孙涧离开了之后,玉莹的脸色逐渐变冷,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娇羞,全然冷若冰霜,像是一个冰雕的美人儿一般。
她倒在床上看着花卉虫草的幔子,心头说不出的思绪万千,忽而她轻轻笑了起来,笑声又沉又闷,慢慢变成了哀泣,哭了一会儿,她扯过帐子掩住了脸,没有了动静。
外头候着的两个丫鬟都是面面相觑,相互递了一个眼色,一人便悄悄退了出去。
如此半月,玉莹日日被拘在院子里。
这日早起,用毕了早膳,玉莹就着丫鬟的手,用香片茶漱了漱口,随手扶了扶发髻上喜鹊登枝的钗子,举手投足间露出了一些懒怠傲慢的神色,眯缝着眼看了一会博古架上的珐琅花瓶,鼻子里哼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