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娇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 第47节 (第2/2页)
饶是如此,她脸上还是浮起了一层薄怒,眉宇间有些不虞之色流动。
可李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冲出来的人直直撞在她的胸口上,李丽向后扑倒在地,屁股结结实实地砸在地上,疼痛难忍。
她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皱着眉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宋雅飞和身后的丫鬟急忙去搀李丽起来,李丽缓了好一会才顺过气。
宋雅飞瞪向玉莹,连炮珠似的诘问道:“哪里来的不开眼的东西,没看见侧妃在这里么,跑什么跑,冲撞了侧妃你负得了责吗,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到底是何居心,若不老实交代,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玉莹低着头不说话,似乎没有听到宋雅飞的话,宋雅飞怒意上涌,推搡了一下玉莹,不满道:“我和你说话呢,你是聋了不成,没规没矩的样子。”
玉莹缓缓抬头看了宋雅飞一眼,宋雅飞心中一滞,被她眼中的寒凉惊住了,但也只是一瞬,继而冷笑一声:“我说是哪里来的小家子气的奴才,原来是那青楼名伶啊,伺候你的丫鬟没教你规矩吗,别以为皇子偏宠了你几日,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得罪了侧妃娘娘,你有几个头都不够砍的,在这里跟谁充大爷呢,梗着脖子给谁看呢,还不快跪下磕头认错,兴许还能留你一条小命。”
但是,玉莹却没有宋雅飞料想的惧怕,她只是轻轻笑了一声,满含不屑,似乎丝毫不把身前两人放在眼里。
“你这是什么样子,你不过一个小小妓女,有什么可狂傲的。”宋雅飞厉声道。
“你也不过是一个妾室,何必大呼小叫的,以你的姿容,怕是上位艰难吧。毕竟脸长身矮,毫无气质可言,更别说已是青春不在,难怪火气这么大了,三皇子可都要忘了你这号人了吧,也只能跟在人屁股后面混口饭吃。”玉莹啧啧叹息道,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揶揄。
宋雅飞勃然大怒,一手指着玉莹,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久才咬牙切齿地道:“把她给我送去虎牢,立刻!马上!”
玉莹低垂着头,眼中有得逞的喜色一闪而过。
身后的丫鬟婆子都没有动作,只是看向了侧妃,宋雅飞撒娇卖痴地拉着李丽的衣摆:“丽姐姐,这新来的妓女如此嚣张,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怎么行,把她送进虎牢,保管几个时辰就受尽折磨,一命呜呼,三皇子回来也已经无济于事,到时候就说是这妓女出言不逊,意图谋害侧妃,嚣张至极,忍无可忍才发落了她。”
李丽有些犹豫,她不是没有处理过三皇子的爱妾。但她总觉得这人说不出的古怪,可能是因为她的眼神,她的语气,她的挑衅。让李丽不由自主的觉得危险,会不会是拿自己当枪使了。
玉莹抬眸对着李丽寂寂一笑:“若是侧妃没有什么事了,玉莹就先退下了,出来了这许久,也该回院子了。”
李丽莞尔一笑:“不急着回院子,有个地方要请玉莹姑娘去走上一遭。”
宋雅飞对着玉莹得意一笑,进了虎牢不脱层皮,你都出不来,我倒要看看你面目全非的时候,三皇子还会不会把你放在心尖尖上疼宠。
不管现在你是怎么样的花容月貌,肤白貌美,惹人怜惜,只要进了虎牢,脸上黥几个字,美丽不再,只剩下可怖,让人厌弃,看你还能不能这么趾高气昂,怕是只会伏地跪求了吧。
李丽回到院子后,懒怠地靠在美人榻上,有丫鬟上前捶着腿,有人捧来了清茶,有人在小几上搁置了果盘。
李丽捻一颗红枣,慢慢咀嚼着,出神了片刻,挥了挥手:“都出去吧,让荣姑姑进来。”
荣姑姑是个圆脸盘子,圆圆的眼睛,短短的眉毛,笑起来见牙不见眼,看着很是喜庆。
荣姑姑是李丽的心腹,打小看着李丽长大,李丽对着荣姑姑,说话也跟倒豆子似的没有顾忌,现下有了心结,第一个想要倾诉的就是荣姑姑。
荣姑姑进来后弯着眼睛道:“入秋了天凉,娘娘可要注意着身体,改日我还得敲打敲打那起子不得力的奴才,凡事都要紧着娘娘的身子,才好早日为三皇子诞下麟儿,多少人眼馋娘娘的妃位,有了孩子才能坐得更稳当,绝了那些人的念想。”
李丽有些怅惘地叹了一口气:“急也急不来,走一步是一步。”
想起了白日的事,述说了一遍道:“姑姑,我总觉得那玉莹另有所图,有意被送去虎牢,姑姑替我多盯着她点,不要让她作妖。”
荣姑姑递给李丽一个错金手炉:“奴才明白了,娘娘不要思虑太重了,她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翻不出浪来,她受了几日恩宠,就敢如此嚣张,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可见她求的不是名分也不是宠爱,或许秘密就在虎牢里,老奴会警醒着一些,不让她得逞,一个碎催子罢了,尽是些搅屎棍子的能耐,娘娘不用放在心上。”
李丽手捧着暖炉,若有所思。
第91章 受刑
玉莹被带去了一处偏僻的院落,周围荒草丛生,乌鸦栖停,了无人烟,光是在此处站一会就会汗毛倒竖,眼前的几间屋子墙体斑驳,大块的墙面脱落下来,连檐角上的瑞兽都已经残缺不全,不知何时遗失了半个脑袋,突兀地张着巨口。
玉莹却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对眼前的景象视若无睹,只是眼珠子微微转了转,嘴角扬起一个讥讽的弧度,面色寒凉如水。
有妈妈打开一扇暗门,门后守着两个膀大腰圆的护卫,见有人被送进来,面无表情地让开了路,目光在玉莹脸上盯了一瞬,便是一副见惯不怪的神色,只是心中唏嘘,可怜了她一张好皮相。
身后的婆子推了玉莹一把,玉莹一时站不稳,跌倒在地,头重重磕在地板上,显得极为狼狈,只觉得一时眼冒金星,面前发昏,身子爬不起来。
不料那婆子走到玉莹身边,一脚捻在玉莹的手上,转着脚腕子使劲儿,面上冷冷一笑:“什么样的小贱货,老娘我见得多了,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招惹侧妃娘娘,一个青楼里的种,插哪门子葱装大象,看你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玉莹低着头,一言不发,也不反驳,那婆子干脆一把扯住玉莹的头发,使劲儿把她向前拖去,玉莹吃痛,想要掰扯开婆子的手,却是徒劳无功,只能任由摆布,被拖行着往前。
玉莹突然觉得头上疼痛难忍,抬起头一看,只见那婆子竟是薅下了一把头发,婆子手一松,发丝凌乱落下,一如玉莹的心,也渐渐沉了,但下一刻她的神色中又是坚定不移。
她被拖到一间阴暗的屋子里,只见四壁墙上都摆着骇人的刑具,诡异而可怖,被小铁窗射进来的光芒一照,铁制的刑具泛着冰冷的光芒。
每一样都浸染过无数的鲜血,刑具仿佛都在叫嚣着自己的丰功伟绩,用它们张牙舞爪的恐怖模样,彪炳多少铮铮铁骨在它们的折磨之下也只有痛哭求饶。
玉莹被拖上了一张金属座椅上,手被反绑住,下颚被迫高高抬起,那婆子嘴角一撇,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一巴掌就扇在了玉莹脸上,玉莹歪过头吐出一口血水,只见两颗牙齿也被打落,口腔里面是满满的血腥味儿,血水从嘴角溢出,一点点滑落到下颌。
这时,屋外进来一个丫鬟,对着那婆子一阵耳语,然后轻蔑地看了玉莹一眼就出去了。
边上有人递过来一根铁棍,一头是烧红的烙铁,上面刻着一个“囚”字,还滋滋冒着声响,隐隐泛着红光。
那婆子面目狰狞地拿着烙铁在玉莹身前比划,恶狠狠道:“你还不交代吗,找机会来皇府有什么目的?现在交代一切好说,若是你冥顽不灵,不见棺材不落泪,老婆子我可是有千百种法子让你张口。”
玉莹一口血水啐在那婆子脸上,不发一言,婆子大怒,抹了把脸,忽而阴恻恻地一笑:“这可是姑娘您逼我老婆子的!”
虎牢中,传出几声压抑的惨叫,连荒草上的鸦雀都惊飞了不少,乌鸦扑腾了几下油光水滑的翅膀,另寻了一根高枝儿,又扎了堆叽哇乱叫。
被凌辱后的玉莹像一个破布麻袋一般被扔到了监牢里,她浑身没有一块好皮,莹白的小脸上有一个显目的““囚”字。
使她原本清丽的容颜变得残败,甚至有些狰狞可怕,容颜的美丽与烙印的丑陋结合在一起,让人心中陡然升起奇异的感受,感官的刺激是如此剧烈,诡秘极了。
玉莹刚才被那婆子灌下了一碗汤药,咸腥而苦涩,满嘴都是黄连的味道,五脏六腑纠缠的疼痛,像是有一根木棍,在身子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杵着,让她肝疼胃痛。想来她被灌下去的应该是断肠毒药。
玉莹紧咬着下唇,隐忍着身体上剧烈的痛楚,时不时发出一声闷哼,五官都有些扭曲,她拖着惨败的身子挪到铁栅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