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娇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 第58节 (第2/2页)
杂役咽了口唾液,心想这是遇见土财主了,财大气粗的。收到了妈妈的眼色,三步并作两步跨向碧玲的屋子。
赵月珠冷冷一笑,也不让人带路,径自就追着杂役去了,急得那妈妈在身后不迭地说着:“慢点儿,我的公子啊,您可慢着点儿,没人赶您。”
来到一间厢房前,杂役看了一眼追上来的赵月珠,迟疑不前,黄莺会意,一脚踹开了房门,看的一旁的妈妈心惊肉跳,心中直心疼着自己这扇榆木门。
只见屋子里烟雾缭绕,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气味,重重烟雾间可以看见榻上歪躺着两个人。
正在吞云吐雾,神色迷离,满脸的沉醉,连屋子里进人了都不知道,兀自抽得快活,置身于云端,无法自拔。
赵月珠心中就是凉了半截,上前用力打了赵礼羽一巴掌。
赵礼羽毫无反手之力,只是像坨烂泥一样歪在榻上,如珠似宝地抱着烟枪不肯撒手,似乎没有了心智,满心满眼的都是烟枪,其他的东西再好,也入不得他的眼。
赵月珠恨铁不成钢,看一眼黄莺,黄莺几个错步就夺下了烟枪,抬手一劈,瞬间斩为两段,没燃尽的烟丝簌簌落在地上。
赵礼羽目眦欲裂,神情癫狂而愤怒,看着黄莺的眼神十分骇人,继而对着赵月珠咬牙切齿道:“赵月珠,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凭我是你长姐,凭你是赵家人,凭母亲为了你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凭爹为了你无心政务。”
赵月珠把断了的烟杆扔到赵礼羽的脸上,断口处锋利的尖刺割伤了赵礼羽的脸,有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
赵礼羽抬手摸了一把脸,看到满手的血腥,只是勾了勾一边的嘴角,继而神情无比冷漠地看向赵月珠,仿佛他看着的不是血脉相连的长姐,而是一个陌路人,激不起他心中的涟漪。
赵月珠转头对着带来的两个小厮说:“先把二少爷带回府去。”
又对黄莺道:“你在屋外守着吧,我与碧玲姑娘有话要说。”
碧玲一身绿色衣衫,罗衫半解,露出香滑细腻的雪白肌肤,犹如上好的羊脂白玉,泛着润泽的光芒,肥腴绵软,晃了人的眼。
或许是吸食了大烟的原因,她脸颊上有两抹不正常的潮红,竟是为她平添了几丝妩媚。
碧玲慢慢起身,走到床榻边,披上了一件藕荷色外衣,随意在腰间系了一个结。
举手投足间慵懒又魅惑,有着美貌加持,如此风情,看在趋之若鹜的男子眼里,自然是欲罢不能,只求能够一亲芳泽,共度春宵。
碧玲步伐懒怠地走到铜镜前,闲适地描起了眉,上好的螺子黛,点缀在她的眉上。顿时增色不少,容颜更加姣美,气质更加动人。
赵月珠闲闲落座,白玉扇柄敲击在黄梨木桌上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
“碧玲姑娘求什么,是我给的答谢不够丰厚么,才让碧玲姑娘明珠暗投,打起了赵礼羽的主意?”赵月珠淡淡开口。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与小姐的交易已经结束,自然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你还能管得了这许多么。”碧玲语气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赵月珠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猜测着碧玲语气中的冷淡,或许碧玲对赵毅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毕竟赵毅肯为了她葬送大好前程,伶仃入狱,还不曾责骂她一句,可见用情至深。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将心比心之下,碧玲自然心有戚戚焉。
赵月珠看着铜镜中的女子,窈窕而美丽,澹然道:“礼羽他心思单纯,容易被哄骗,他甚至有心要迎娶碧玲姑娘。虽然只是一时意气之言,但也可见他对姑娘是存了真心的。但姑娘如此构害诱哄于他,就不会心中不安吗?”
“迎娶我?!”碧玲冷哼一声:“真是可笑,他能有什么能耐,褪去了赵府的外壳,不过也就是个浪荡子。我劝小姐一句,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我也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有人出得起价钱,我只管办好了差事,良心是什么?最无用的东西罢了,人人都有,但有几个人能说自己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父母,无愧于自己。我早就将自己出卖给了魔鬼,你多说无益。”
见碧玲软硬不吃,赵月珠不免有些无可奈何。但是转瞬之间想起一桩旧事,前世又一桩美谈。
揽月阁的头牌在家乡与一少年公子青梅竹马,奈何女子家道中落,举家获罪,颠沛流离,与少年公子无奈分离。女子中途被人拐骗,沦落风尘之地。
公子在殿试中一举夺魁,深受皇帝赞赏,身居要职,迎娶了世家小姐。
但他心中一直对当年的罪臣之女耿耿于怀,多方打探才知道女子辗转到了京都,并且已是揽月阁的花魁。
公子喜出望外之余也是忧愁参半,从来对灯红酒绿避之不及的新科状元,居然踏足了揽月阁,见到了那个女子,两人互诉衷肠之余,也是相顾无言泪千行。
自此回府后,新科状元就铁了心要为女子赎身,并且迎娶过门,新夫人和岳父皆是大吃一惊,觉得新科状元是鬼迷心窍了,以他的身份前途,什么样的女子不是挥之则来招之则去,何必为了一个风尘女子自毁前程。
虽然女子也劝新科状元不必执着,但他却是心意已决,最后一顶小轿抬着那女子进了状元府的大门。两人婚后也是蜜里调油,卿卿我我,一时传为一桩奇闻。
有人说新科状元用情至深,救女子于水火,不计前嫌,与她恩爱相伴。
但也有人说新科状元任性妄为,践踏了状元夫人的颜面,此等样人,如何堪当重任。
第112章 烟瘾
赵月珠早已不记得那公子和女子姓甚名谁。但揽月阁的头牌是碧玲无疑,不如放手赌一把,于是嘴角扬起一抹试探的弧度:“碧玲姑娘可是在等你的状元郎?”
碧玲手中不觉用力,螺子黛一下子断为两截,她有些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赵月珠:“你说什么?”
眼神之中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又奇异的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一道明丽的光弧闪过。
赵月珠揣测着碧玲的神色,心知如今那状元郎还没有来找碧玲,心下稍安,说道:“原是那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奈何造化弄人,世事无常,纵然沦落风尘,也只盼着有朝一日与意中人儿双宿双栖。”
赵月珠微微一笑,露出一排贝齿,颇有些狡黠之色:“姑娘听我这词唱的可好?”
碧玲面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咬着唇看了赵月珠一会,转头看向铜镜道:“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我累了,要休息了。”
赵月珠声音清灵,带着一些蛊惑人心的味道:“难道碧玲姑娘不想与意中人重修旧好吗。殊不知你心中藏着的那人,也在思念着你。”
顿了顿又道:“我想,我们的交易还没有结束吧。”
碧玲微微垂首,看不清神色,只是极轻地说道:“活人总比死人还要可怕,请小姐务必小心。”
赵月珠眼皮一跳,死人?是孙萧么,他果然没有葬身在五皇子府的火海之中。难道是他在背后兴风作浪,赵月珠心上涌起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