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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如花美眷 第34节 (第2/2页)

江楚珊也不听他的:“就编个东西,哪里能累着了,我这会儿还不困,不想睡。”

杨新洲不想说话了,眼前这俩女人,他哪个都得罪不起,只能怏怏地坐在旁边,当个打杂的小弟,一会儿给他娘递几根麦秸秆,一会儿给他媳妇儿递几张玉米皮,他真是太难了。

终于熄灯号响起,他娘这才站起身准备回房,走的时候还意犹未尽:“部队就是这样不好,一到时间就熄灯,想要多干点活儿都不成。”

杨新洲曾经无数次觉得部队晚上得熄灯号太早了,今天却头回觉得其实早睡早起挺好的。

“珊珊,我扶你到床上去。”

王香苗走后,杨新洲把媳妇儿扶到床上坐下,然后找出来手电筒,拿着从门后面拿出两样东西来,一样他像古代地侠士背剑一样背在了身上,一样他双手拿着,而手电筒,则放在了一旁的衣柜上,灯光正好照在床前面的空地上。

等杨新洲走到那片光亮,江楚珊终于弄清楚这家伙搞什么鬼,他背后背着一根荆条子,也不知道他啥时候去折回来的,然后双手捧着的是他今天下午才用过的搓衣板,站在她身前,微微蹲下,把搓洗板举到她的面前。

“珊珊,我知道我做错了事,今天特地向你负荆请罪,荆条和搓衣板,你尽管选一样罚我,或者你选两样也成,只希望你不要气坏了身体。”

表情够真挚,语气够真诚,想来他是真心认错的,但是江楚珊却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他,第一次破戒最是重要,如果轻拿轻放,他以后故态重萌的可能性很大,所以第一次破戒就得让他痛了,把威立住了,他才能够吸取教训。

于是她扶着肚子站起身,走到他的跟前,把他背后的荆条拿了下来,又把他手中的搓衣板也接到了手里,杨新洲挑眉,不愧是他媳妇儿,下手就是狠,竟然选了两样,他嘴唇抿了抿,正打算承受接下来的痛处,结果媳妇儿的话,直接给了他一盆兜头冷水。

“新洲哥,你是个军人,在部队里摸爬滚打,早就练就了一身的铜皮铁骨,皮肉之苦对你来说,是最轻不过的惩罚了,再说了,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在外面得给你留面子,这打伤了,不仅你在外面的面子保不住,我也会心疼的。”

说完她把两样东西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用着无比温柔的声音说道:“所以你还是打地铺吧,既不疼又不痒的。”

什么叫诛心,这就是,打地铺是不疼不痒的,可是他煎熬啊,比起精神上的煎熬,他其实更想受点皮肉之苦,反正他媳妇儿也不会打脸上,大冬天的穿着棉袄没人能看到,跪搓衣板更不担心了,他皮糙肉厚,连印子都不会留的。

“珊珊,你不用心疼我的。”

杨新洲辩解着,争取着,但是江楚珊伸出白皙的手在嘴边“嘘”了一声:“你的身体是我男人的,你不心疼,我心疼!”

这话杨新洲要是平常听到肯定感动坏了,可是今天虽然也感动,但是,他心里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哎呀,好累啊,新洲哥,给,这是你打地铺的铺盖,我休息了,晚安!”

杨新洲绞尽脑汁想了一下午的苦肉计,最后被他媳妇儿几句话就给化解了,躺在地铺上,杨新洲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最后直接侧身面朝着床上的媳妇儿,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然后他眼珠子一动,轻轻地喊了声:“珊珊!”

床上的人没有应答,只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杨新洲马上坐了起来,然后走到床边上又喊了一声:“珊珊!”

还是没有应答,于是他嘴角一勾,便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床,然后躺在了媳妇儿的身侧,但是他并不敢伸手抱人,怕惊醒了媳妇儿,默默地躺了会儿之后,才大着胆子伸手掀开媳妇儿的被子,身子慢慢地往里面挪动。

“嗯!”

突然江楚珊发出了一声呻.吟,他立马僵住了,不敢再动弹,僵了一会儿,见媳妇儿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松了口气,就要再往里面挪,谁知道媳妇儿突然又出声了,她这次只喊了一个字:“疼!”

杨新洲立马急了,也顾不得被媳妇儿发现自己偷偷爬.床了,轻轻地推了推她,担心地问道:“珊珊,哪儿不舒服,哪儿疼?”

江楚珊被推醒,然后腿部的疼痛更加剧烈了,眼睛里也有了生理性的泪水,委屈地道:“腿抽筋了,疼!”

杨新洲松了口气,原来是腿抽筋了,只要不是肚子疼就好,孕妇容易腿抽筋,他娘跟她说起过,说是没事儿,跟害喜一样,不用担心,于是边掀开被子,边问:“哪条腿疼,我帮你揉揉。”

江楚珊指了指自己的左腿,杨新洲的大手马上覆了上去,他的手劲大,很快就帮她把揉好了,某人女人的腿不疼了,眉眼也跟着舒展了,当然人也跟着清醒了,然后就上演了变脸比翻书还要快的戏码。

“你怎么到床上来了?打你的地铺去。”

杨新洲一口气堵在心口,过河拆桥用过就丢,不愧是他媳妇,有心想要跟她硬刚,赖在床上不走,可是看着她的大肚子,他好男不跟女斗,但是不妨碍他给自己辩解:“是你腿抽筋了喊疼,我担心你才上来的。”

江楚珊没再说话,心里也有点愧疚,毕竟刚刚她的腿刚才真的抽筋了,而且她现在也真是又过河拆桥的意味,但最后她还是狠了狠心,没有说让杨新洲上.床睡的话,藏私房钱,必须得到惩罚。

杨新洲回到地铺上,等了会儿都没有等到媳妇儿喊他上去,悠悠地对着空气叹了一口气,部队里的猴崽子们给他起外号“笑面阎罗”,其实他觉得今天的媳妇儿才真是,笑眯眯的,就让他躺在地铺上辗转难眠。

第二天一早,他悄悄地起床,走到床边对着媳妇儿亲了一口,这才去洗漱,然后迎着朝阳去训练场训练。

“老杨,听说你在家属院出名了?因为你,家属院昨晚上可有好多夫妻吵架呢。”

韩卫东的小道消息一向及时,昨天傍晚家属院发生的事儿,他一早就知道了,见杨新洲过来,赶忙过来打听,杨新洲心情不好,没有理会他,别人家的夫妻吵架关他什么事儿,他自己家得了事儿还没有整明白呢。

韩卫东见他不说话,继续追问:“老杨,问你话呢,你倒是说话啊?”

杨新洲这才看了他一眼,淡声道:“我昨天没有听到有人吵架。”

韩卫东就知道他不会承认,不过这不要紧,要紧的是:“小心呆会儿有人找你对练擒拿格斗。”

杨新洲淡淡道:“让他们来就是。”

他还有满肚子郁闷需要发泄呢,正好有人上赶着当沙袋。

韩卫东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你牛,祝你好运。”

好在今天对练的时候,大家没有再向脸上招呼,快过年了,谁也不想顶着乌青眼大花脸过年。

“老杨,怕老婆没事儿,但是能不能不要怕老婆怕得这么明目张胆啊,你这样严重影响别人家的家庭和谐。”

说话的是茴香的丈夫林东升,他是二营的副营长,昨天傍晚茴香回家后,在他面前一直夸杨新洲怎么疼老婆,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以前不用他说,她就能把洗脚水烧好,并且端他跟前,等他洗过之后,还会帮忙倒掉,昨晚别说洗脚水了,就是暖水瓶里没有喝的水了,今儿一,还怼他:“自己没长手啊。”

而一营长也是,桂兰昨晚上也罢工了,还有安静的丈夫是后勤的,听说昨晚上被安静赶去宿舍了,而今儿一早安静就回城了,另外还有几家都因为杨新洲,夫妻两人起了或大或小的矛盾。

而杨新洲却不会承认自己怕老婆的,就是真怕,也不能说,毕竟男人在外面行走,要的是一张脸,怕老婆显得太没有男子气概了。

“我媳妇儿怀了双胞胎,弯腰都困难,我娘年纪也大了,作为丈夫,作为儿子,我能忍心干看着她们俩劳累?平常时候,我媳妇儿不知道多贤惠,多体贴,我让她干啥,从来没有二话。”

杨新洲吹牛不打草稿,睁着眼睛说瞎话,其他的人有见过江楚珊的,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倒不像是个厉害的,于是对于杨新洲的话将信将疑。

见大家神色松动了,杨新洲总算松了口气,其实也有更好的办法澄清,但是需要媳妇儿的配合,可是现在媳妇儿正生他的气呢,怎么可能配合,头疼!

心情纠结,以至于早饭都没有吃好,昨天那个水烙馍,他卷着菜吃了七八个,今儿只吃了三个,王香苗问他原因,他摇头直说没胃口,悄悄地打量了打量江楚珊,该咋说呢?

他又看了看他娘,有他娘在,他就是有办法也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啊,最后还是又装着心事去了部队,只能中午说了,中午他在家里呆的时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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