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府小神探 第9节 (第2/2页)
“这也值得你天不亮就跑一趟?”温卓挑挑眉问,似是不信。
“嘿嘿,你的事情就是半夜我也会来,现下有些事情我需去办,这几日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了。被子里藏有一把我亲手做的折扇,若是遇到什么孟浪之徒,你只需打开扇子对着她一摇。”盛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得意道:“少说飞出二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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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温卓:我图什么?
盛景:有一技之长!
第15章 医学奇迹
正式成为学徒的第一日,温卓竟意外的适应,刀起刀落颇有章法,高义不住赞叹是块做屠夫的好料。
师徒二人相处融洽,温卓虽少言寡语,但勤奋能吃苦,做事仔细,也不挑活儿,高义私下对自己半疯的婆娘说:“许是上天怜悯我,子嗣不旺,就玉郎一个儿子还……算了,不说这些,盛卓这孩子我打心眼儿里喜欢,我这一身本领虽上不了台面,但也算找到可继承衣钵之人。”改姓之事温卓忍下了,总比用自己名字当屠夫好。
高氏直愣愣的看着丈夫,抬手去戳他的额头,阴森森道:“都是报应,都是报应,都是报应……”
几日来,温卓仔细留意观察,无论是高家还是猎户村的其他人,生活作息都十分规律,何时组队进山、何时归来分猎物……都有章程可循,而高玉郎两口子形影不离,虽不参与狩猎,但日常也是上山割草回来喂猪,日子甚是平淡。
温卓连进山狩猎的活儿都接了,打的都是些野鹿兔子什么的,并无奇怪的地方或行为,心下不免怀疑,莫非此地有什么宝物,所以才邪祟不侵。
对于高玉郎身体之事他旁敲侧击问过高义,奈何对方支支吾吾只说他们家注定是靠山林吃饭,回到祖宅接了地气自然就病好了,都是祖宗保佑。
另一边冥界地府中正在品尝美酒享受安宁甚是惬意的判官,被一声“大人,不好啦,混世魔王回来啦”所打断。
“人间的事儿办完了?”判官看着风尘仆仆的盛景问。
“这事儿有些棘手,我专程回来问问咱以前有没有遇到过审判时才发现生前食人无数的恶鬼?”盛景本想打听那食三百的恶鬼现下在何处,可成之逸千叮咛万嘱咐此事不可外传,只得按下不说,拐弯抹角打听,见判官紧皱眉头,又补充道:“是否因其活着时已成恶鬼,所以明镜查不出,冤魂也无法至地府伸冤?”
判官心道不好,活恶鬼开天辟地以来也未超过十个,甚少人知晓,她又是如何得知,莫非是查出了什么?
盛景看判官面露难色,恐自己说漏了嘴,忙道自己曾跟师父外出降罚,听师父无意间说起过,这次查探不少线索联想起此事,便随口一问。
听到此处判官松了口气,表示明镜只能照出邪祟妖怪,凡人之躯无法鉴别。
“那可还有识别之法?不会等他死了才能定罪吧?”盛景追问。
“凡间府衙不管吗?按道理应是他们负责抓人破案吧,活人的事情我们怎好直接插手!”判官似不是希望盛景追查下去,劝她放弃。
这下换盛景惊讶了,她一脸疑惑围着判官走了几圈,开口道:“你喝假酒了?无头鬼们都燃灯伸冤了,我们是为活人?”
“呵呵,你不会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盛景言下之意是敲打判官莫要对活恶鬼的事情知而不言,谁办事儿没出过纰漏呢?看来冥界和天界一样,都有捂盖子的爱好。
“咳咳……哪里什么瞒不瞒的,活恶鬼我是真不清楚,但冥界寻食人者是有个法子可以一试,用优昙婆罗花煮成水,普通凡人喝下无任何不适,唯食人者饮下,即刻腹痛不止,因以同类为养分者难承佛光。”
判官命药师取了优昙婆罗花送去给盛景,叮嘱她此物在地府外存活期极短,需速速使用,切莫耽搁。
盛景道了谢,转身便没了踪影。
“都是孽缘啊!”扶着胡子的判官忍不住摇头感叹。
“几日不见,阿卓都壮实了。”盛景上下摸着温卓的胳膊趁机揩油道,事情不知道何时才能了结,成之逸便在客栈便包了间天字一号房,方便议事,温卓也与高义告假赶了回来。
“可有新发现?”见温卓面色不佳,许是见他们在此吃香喝辣,唯他在村子里受苦,成之逸连忙转变话题,并暗示道:“我们也是天天往那山上跑,观察情况,你看,我手背都被树枝划破了。”
温卓垂着眼,依旧没说话,只是指了指桌前的凳子,示意几人坐下,并在每人面前放了份纸笔。
三位吃瓜群众以为有什么重要线索需要记录,忙磨好墨,提起笔,端正坐好,听先生讲学都未有此刻认真。
温卓撸起袖子,比划道:“首先要是活猪,分别用结实的绳子捆住四个腿。放在一个平板上,至少膝盖高……”
三人写着写着发现不对劲儿,见温卓仍是一本正经的在讲,也不敢停笔,只得硬着头皮往下写。
“……如此便杀好了,你们可听明白了?还有不懂得吗?”温卓问。
三人坐得笔直,连忙摇头。
“那我接着讲如何劈柴,柴讲完了,还有喂猪和打猎。”温卓仍是一脸肃穆。
三人连忙站起身,对着温卓鞠躬作揖,嘴上赞叹他无比的深明大义和聪明伶俐,直至口干舌燥,温卓才满意的点点头,示意彩虹屁可以停了。
“高氏可能是吓疯的。”温卓也曾试图从她那里打探些消息,但根本无法沟通,可她吃饭从不吃肉,有时还神神叨叨的将碗中饭菜来回翻找,嘴中不住念叨:肉不能吃、肉不能吃……
“你明日想办法让他们喝下这优昙婆罗花水,我们会在附近等你消息。材料有限,其他村民我会从井口中下此水,以免遗漏。”盛景将从地府探听的鉴别之法告诉温卓。
“明早我去挑水时就放在水缸中,若有异动,立刻知会你们。”
次日一早,高家四口在屋内吃饭,温卓虽在院中劈柴,却一直留意着屋内动静,不久后有重物倒地之声传来,只听高义大喊:“玉郎,你怎么了?”
隐匿在旁的盛景随同温卓一起掀开门帘,便看到眼前一幕:高孟氏一副癫狂模样哈哈大笑不住拍手,高玉郎躺在地上捂着肚子来回辗转喊疼,高义、万洗洗手足无措围着高玉郎打转。
温卓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心下了然,与盛景对视一眼,微微点头,随即他对屋内众人说自己曾跟个云游各地的医师学过些皮毛,装模作样的给高玉郎又是把脉又是掐人中,摇摇头道:“恐怕是羊癫疯发作,这样下去恐危及性命,需得尽快去医馆救治。”语毕,温卓背起高玉郎就往外跑。
待高义等人反应上来,追出院门已不见温卓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