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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前雁(双重生) 第32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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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阅过后,李意行又递回闻山手中:“送去给郎主。”

闻山面色如土:“这会儿……这会儿就去吗?”

“或者,你要继续回军营么?”李意行将丹青图收起,没有看他,闻山在权衡之下,还是去给郎主送折子去了。

闻山前脚刚走没多久,游溪后脚就敲了敲书房的门,站在门外满头大汗。

游溪平日负责与洛阳城内各处对接消息,世子说不必将公主的每一件都事事告知,他就把无关紧要的事都压了下去,也并不派人盯着公主看,可是、可是前几日……

李意行回身看他,一见他面色如此,眼神也沉了几分:“夫人怎么了?”

游溪连忙道:“夫人很好!”

他又道:“也不那么好……”

李意行见他这般反应,猜测王蒨并非身子有恙,只得叹息:“说吧,究竟是什么事?”

“前些日子,世子说不必将公主看得太紧,”游溪咽了咽口水,“小的就,没有事事禀告。公主她,也没做什么大事,就是,就是买了两个婢子……”

李意行尚还有几分笑意。

游溪继续道:“买了两个婢子之后,公主又穿了太学的衣裳夜游,然后进了趟花楼……公主什么都没做,只是进去看了一眼!”

他生怕世子误会,说完又立刻替王蒨解释。

游溪屏住呼吸,看世子的神情。

李意行仍然笑着:“看了一眼?看什么稀罕玩意儿,还要夫人特意去花楼看一眼?”

“好似在跟着什么人,那天夜里人太多了,跟得不紧。”游溪自知有错,连忙跪了下来,“是小的有错。”

李意行撑在案上,忍不住又笑了几声:“你怕什么,夫人这样是好得很、真是,真是让我……”让他什么呢?话尾模糊,听不真切,他脸上的笑意终于冰冷。

打不得骂不得,说也舍不得,李意行还道离开她一些时日,她能冷静些,不那么恨他,没料到她已能往花楼去了。

他闭了闭眼:“去把闻山叫回来,我回一趟家中。”

第44章 两难 他不能在她面前继续不堪下去。……

闻山驭马狂奔,行至半路,忽的听到有人在唤他,不由急急勒住绳索回头。

那堆述职折子最终落回了李意行手中,由他亲自带回主居。

九月末,临阳的天边红云一片金灿,滚滚铺散,赤色的霞光落在河面上,乘着溪水盈盈穿过主宅的后院。

李意行去时,河畔的清溪草已被修整过,婢子支了云帐来蔽日,两个仆人正在案边添补茶果,一排下人举着酒盏鱼贯而入。郎主与李潮生立在河边交谈着些什么,话语间广袖翻飞。

李潮生最先朝他看来,眼光落在李意行手里的物件上,朗声:“子柏!你来啦?”

他还不晓得当初自己逛花楼一事,是被李意行给抖了出去,见了表弟甚为亲近,而李意行也含着笑与他道:“潮生表哥。”

郎主负手而立,仿佛没瞧见他。

知道这父子二人近来不和,李潮生用指背揉了揉鼻子,寻了个寻头:“想起府上还有事未处理,就不叨扰了。”

他步履匆匆往外,路过李意行身旁,还不忘道:“何时回洛阳?代我向弟妹问个好。”

李意行微微颔首,没有回话,只看着前头的郎主,李潮生心道这二人有要事要相谈,自觉走远了,还不忘替表弟担忧。

下人们也很有眼色地退到远处,留世子与郎中在河畔。

李意行握着手里的书卷,向前缓步:“今日的述职折比往常要好得多,阿耶不看一眼?”

李谋斜斜觑他,本就有几条沟壑的眉心又拧到一块儿,他不出声,只大步朝李意行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书折上下细看。

良久,他坐到案边:“这会儿才惦记起练兵,也不过是做给你看,有何用处?”

李意行亦是摇头:“自然毫无用处,真要打起来,远不及身处洛阳的二公主身手矫健。”

“你也知晓!”郎主没好气地扔了书折,训道,“如今边境战火有他们看着,你何故杞人忧天?便是真塌了,还有那帮人顶着。”

李谋口中的“他们”,指的是王家人与那些庶民。

李意行看着阿耶,他试探性地想过,或许不赔上几条命,族人就无法察觉到此事甚大。今世与从前不同,那些本该死的人都好好活着,他倒是能下手,也不在乎旁人的生死,可王蒨必然能猜到一二,他不能在她面前继续不堪下去。

于是他选了最温和纯良的方式,一点点去说服郎主。

李谋固然有自己的思虑,却同样信任、自豪于这个儿子,那天夜里气闷过后,他的确去翻阅了军册,静坐至深夜,翌日又召来李意行,促膝长谈。

要在族中先动刀,简直难如登天,对大部分族人而言,悠闲清谈,醉生梦死才是他们的毕生所求,这就是他们的正道,百年来一直如此,至于那些练兵、操演,都是庸俗的凡尘之事,怎配弄脏他们的衣角?

说来可笑,在他们眼中,李意行与他们并无区别,世子从前是宁愿踩着旁人的尸体行走,也不愿让衣摆沾一丝乌尘的人,如今却变了性子,叫族内自上而下都忍不住另眼看他。

李谋将信将疑,睁只眼闭只眼与他看军中人的变化。

李意行平静道:“阿耶信得过王家人,还是早已覆灭的卫氏?就是顶着,他们又能撑多久?从前尚有拥兵自重一说,如今下河地广人杂,军营中却寻不得几个李家人,一朝崩倾,连自重都做不到。”

郎主被他不客气的言辞气得绷紧脸,急促否认:“逆子慎言,你道这是易事!教他们改去习性,与生扒了他们的衣裳有何不同?”

士族好颜面如命,自诩清高,浑然忘了避世享乐的初衷是为与世道抗衡。

李意行移开眼:“叔伯们不愿,总有人愿,这书折不就是证明?”

到头来还是以权压人,族中几位高官毫不过问,唯有分家的一帮小官提着脑袋,在世子与郎主两人之间晕头转向,这不是长久之计,可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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