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是蜀中大巫 第9节 (第2/2页)
和仪摇摇头,随口道:“算了,你拿着吧。”
盛柒还要再劝,但见她神情淡淡的,再想想她在赵家时的面色,却明了了,当即讪讪应声,没再说什么。
“晏晏啊,你总算来了。”顾母穿着一身殷红长裙等在前庭院里,保养极好的她年近半百瞧着却很年轻,肌肤雪白,面容姣好,乌黑的及肩发烫着大波浪拢在一侧,笑容明媚。
和仪笑着上前两步接过了佣人手中的轮椅,说:“天这么热,怎么在外头等着?”
顾母笑呵呵道:“哎呀,你不知道,这些天他们都不让我出屋,可把我给憋坏了!可算是解禁了,我可得在外头乐呵乐呵。”顾母又好奇问:“刚才那是谁啊?咱们晏晏的朋友?”
和仪随口回答:“一个小辈。”在一看她仍打着石膏的腿,微微拧眉问:“真没问题吗?就是个小聚餐,您晚上不去也没什么问题。”
“哎呀呀,你小孩子家家不懂这个。”顾母摆了摆手,连连摇头:“这事情哪里是能错过的呢?顾姨告诉你哦,礼物顾姨都准备好了!保证闪瞎他们的眼!我们晏晏有人疼!”
“顾姨——”和仪好笑地刚要开口,男子清澈朗润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妈妈,我早告诉你少看点豪门狗血小说,你偏不听。”
和仪抬头看去,正见穿着白衬衣黑裤子的顾一鹤捧着一簇鲜花在台阶上站着,乌黑的短发清清爽爽,眼眸清澈,黑黝黝的瞳仁儿仿佛映着星光,怀里玫瑰如火般绽放,一下印进人的心里。
“你来啦。”顾一鹤看向她,阳光照耀着他的脸庞,小王子不谙世事,清绝出尘。
和仪笑一笑刚要开口,顾母已经啧啧地道:“行了行了,我就不当王母,我再去清点一遍礼品,晏晏你俩说话啊!这小子在厨房泡了好久做的鲜花饼和香糕,要做伴手礼哒,应该吃不死人。”
“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顾一鹤已慢腾腾地走了下来,和仪上前一步和他并肩,笑着打趣道。
顾一鹤腾出一只手来牵着和仪的手,难得地扬了扬唇角,透出些腼腆的意味来:“妈住院的时候要吃,我和爸爸学了两手,应该不错。”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顾一鹤管阿姨要了一把遮阳伞来,挡住上京下午的毒日头,然后拉着和仪往花园走,一面介绍新宅院的布局。
顾母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见和仪眼含笑意的模样,满怀安慰:“哎哟哟,还是老二省心,不像他哥哥,二十好几的人也没个定性。”
贺叔刚要开口附和,顾母忽见和仪捧起顾一鹤的手,低头轻轻吻了吻顾一鹤的手指尖,然后抬起头满是心疼地说了句什么。
从顾母的角度是看不到顾一鹤的样子的,但知子莫若母,顾母已经能想象到顾一鹤冷着张脸又暗含委屈的模样了,当即怒道:“我说他怎么非得用我那片玫瑰,原来打着得是这个心思!心机男!”
贺叔抿抿唇,想说:您这么说小少爷好吗?不过见顾母已经抚着胸口盘算顾家的基因问题,贺叔还是非常知趣地闭嘴退后。
一如顾母所料,顾一鹤薄唇紧抿,低声道:“我只是觉得那样的玫瑰做出来的鲜花饼颜色更好看。”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和仪无奈,揉了揉他清爽的黑色短发,道:“以后不要做这些了,厨房里不安全,万一伤到了呢?”
顾一鹤:“我只是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而且做这些也挺有意思的。”
“那可不行,你的手是用来画画的,怎么能做这些事情呢?”和仪和顾一鹤各持己见,开始争论不休,但二人都软声软语的,听起来更像打情骂俏。
隐匿在和仪铃铛里的灵娘暗骂一声:心机男!
第13章 . 如果不能欣赏美人 那我明亮的双眼将毫……
和仪是一个相对内敛的人,不大喜欢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但是谁能拒绝一个眼眸清澈地看着你,固执地伸出手不愿收回的未婚夫呢?
反正和仪是不能。
事业粉灵娘蹲在铃铛里痛哭出声:“鬼道江山啊!”
林家宅邸位处郊外半山,从顾家过去要花不少时间,晚餐开始在晚六点,提早到场是客人的礼节,为保不失礼,顾家一行人四点多就要出发。
顾母仍然在房间里梳妆打扮,客厅中,顾一鹤慢慢将花束整理好,白百合、康乃馨、鹅黄的月季、粉红的剑兰,在他手上渐渐被整理出一束造型优美的花束。
花朵是从花园采摘下没多久的,娇艳欲滴,香气逼人。
和仪拄着下巴在旁看着,慢慢抿着杯子里的果茶。
顾一鹤手上拿着鹅黄的缎带慢条斯理地打了个蝴蝶结,修长的十指灵活地动着,看得手残党和师好不眼热。
“看我做什么。”顾一鹤压下略略上扬的唇角,偏头问和仪。
和仪毫不掩饰自己炙热的目光,美滋滋地啜着果茶,“看我未婚夫好看!心灵手巧!”
顾一鹤忍不住抿唇一笑,然后问:“果茶味道怎么样?”
“好极了。”和仪笑眯眯夸奖道:“我觉得我还能再喝一杯。”
顾一鹤抿抿唇:“还是算了吧,不过……等到咱们出去住了,我可以每天煮给你喝。”
和仪一挑眉,“哟,就这么肯定,我会和你住在一起?”
顾一鹤微微拧眉,桃花眸中透出几分冷意来:“你想跟谁住一起?”
“开玩笑开玩笑,房间都给你留好了,画室也给你打理好了,就在小跨院的花园里,怎么样?”和仪伸出食指一勾顾一鹤的下巴:“小美人儿,从不从?”
空荡荡的客厅里就顾一鹤与和仪两个人,他见和仪如此,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然后神情一转,眉目似嗔似怨:“奴本京城人士,清白儿郎,大王如此行事,只怕不妥——”
“又有何妥与不妥。”和仪抚掌朗笑:“金屋已然铸就,小郎君且乖乖入住!休说那强扭的瓜不甜,从了姐姐,此后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竭。”
“那我就……从了。”顾一鹤微微凑近,目光幽幽地注视着和仪:“什么时候强抢民男这么熟练了,怎么,还试练过不成?”
“那怎么可能呢!”和仪拍桌子,活像封建社会被冤枉通奸要被拉去浸猪笼的良家妇女,脸上写满了冤枉:“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啊!”
“哼。”顾一鹤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前天去逛街,眼睛就长人家小姐姐身上了,她好看吗?”
“好看啊!那腿,得有两米八!肤白貌美!”和仪毫不犹豫地回答,然后对着顾一鹤冷冷的眸子,又气弱下来,小声说:“我这钢铁直的,你怎么连女生的醋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