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是蜀中大巫 第41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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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仪:“一开始查蒋业成, 是因为顾灵可, 查到蒋业成身上的不对劲时我也没有怀疑,但后来我从底下调了卷宗, 蒋业成入地狱受刑的罪名中还有一条:谋人修为、害人性命,这是什么说法?”
安老有一瞬间的神情落寞,然后叹息着说:“蒋业成本身根骨并不算极好, 命中也本无这名望财嗣之缘,本该是一生潦倒孤独终老的命格。可他却偏偏顺风顺水地成了盛名在外的蒋大师, 天命之年就有了孙儿, 晏书你可知和解?”
“改命?”和仪皱着眉沉思道:“不、是换命!”
“不错。”安老点点头, “他院里挖出的堰骨和头骨, 是他一母同胞的兄长的。我们找到了他兄长的照片并生辰八字, 蒋业成的好命格, 本该是他兄长的。”
“丧尽天良!”和仪和兰幽这一回算是很有默契了, 齐齐骂出一句。
蒲州也忍不住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安老回头看着他们,似是有些欣慰,又有些惋惜:“他的兄长, 当年也是有名的天才人物,可惜早早夭折,令大家惋惜,却没想到不是死于命数,而是死于人祸。”
说着,他还轻轻咳了两声。
“改命的时间到了,蒋业成的好日子也到了。”肖越齐递给安老一盏润喉茶,接着他道:“或者说,蒋业成和他的兄长一开始换的并不是命,而是运!运气不在主人身上,消耗的自然快,所以才有顾灵可的逃生,有晏晏你发现了端倪,而蒋业成儿子的不肖也验证了这一点。如果是换命,蒋业成兄长本是子孙绕膝、儿孙贤德孝顺,一声圆满的命格。”
“那修为呢?”兰幽眉头紧锁,开口询问。
肖越齐摇摇头,“应该是什么邪法吧,也试图审问过蒋业成,从他嘴里却什么都没套出来,或者说……他不敢招!后来我们爷联系过地府方面,亦无所得。”
和仪喝着茶,忽然道:“换运这一说,我怎么觉得那么熟悉呢?等闲换运的法子,有效期不会超过七年,这一个却……”
“几十年了。”毛凝眉看了她一眼:“所以南天师府那边怀疑是他们家的法器……。”
“脑洞也太大了吧!”和仪瞪大了眼睛:“这都隔了多少年了?”
“但确实,书上有记载的,对气运转换有奇效的也只有那一串陆静修祖师所遗配珠。”肖越齐挥退了侍者,提着茶壶给大家添茶。
和仪连忙道谢,安老已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只是寇家如今疑神疑鬼罢了,那东西一天不找到,他家宗祠就没个安宁。老一辈的那一群可都开始集体给偷珠子的人下咒了。”
“真猛。”和仪不由嘴角抽搐,倒也合乎常理,祖师爷天天给你甩脸子,放谁能受得了。
蒲州叹道:“快些寻回来吧,不然又是多少风波啊。”
“不说这些了。”安老摇摇头,看向和仪:“晏书丫头,你的铺子要开业了吧?”
和仪笑道:“是啊,您老人家可要来凑个热闹?”
安老欣然点头:“我开口问了,热闹当然是要凑的。不过如今赶的可不是个好时机啊,业内乱着,刚刚平静下来,也是暗藏波涛,你那边只怕要了冷清了。”
“冷清才好。”和仪:“就让我安安静静地在店里待一冬天,别被星及念叨我无所事事就是了。”
“你呀!”毛凝眉手指头往和仪脑门一点:“一天天鬼主意都不知道往哪使!”
和仪哈哈一笑,蒲州也道要凑她个热闹,和仪和大家说笑两句,回头帖子就送给了安老和蒲州。
走出惊梦楼的时候雪愈发的大了,和仪撑着伞,在道边又买了一包栗子抱在怀里,把披风拢得严严实实,问兰幽:“去我那儿坐一坐?”
“也好。”兰幽点点头。
她是个如雪山峭壁般神秘又危险的女子,肌肤白得可以与雪媲美,凤眸清澈神秘,凑近她时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一股幽香,是如松木或白雪般清新的滋味,形容不出来的好闻。
和仪忍不住在心里文艺了一段儿,和众人道了别,与兰幽并肩往家里走着,一边闲话:“上回见阿柳,她倒是精进不少。”
提起妹妹,兰幽的眉眼温柔一些:“她还有的学,不过进步确实不小,我也很惊喜。”
和仪歪头看她一眼:“我真想不到你会来上京。”
“出了这样大的事,我不得不来。”兰柳拢了拢身上与和仪款式相近的披风,眼中透出锐利锋芒来:“有辱门楣之人,少不得我亲自清理门户。安老给我留了三分颜面,我却也不能太得寸进尺。”
说着,她忍不住叹了口气,看向和仪,眼中带着丝缕复杂的情绪:“是我不如你果断,如果当年出手狠绝一些,或许就没有今天这些乱事了。”
“咱们不一样。”和仪缩在袖子里抱着栗子,暖烘烘的触感温暖着手心,她随口道:“我一个人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不像你,族人众多,忌惮寄挂也多,还有一个不知事的妹妹在身边,操心的地方更多。”
兰幽完全没被她安慰道,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又压住了话头,沉默地跟着她往前走。
二人之间,只有呼啸来去的北风罢了。
和仪那间铺子名叫‘溯尘斋’,比起本职,倒更像茶楼或是卖香料一类东西的店铺。
不过祖上传下来的名字,和仪开了店也仍然挂着,就门口匾额上烫金的那三个字,就是一位几百年前的很有名的书法家的作品,但也就是内行人看个明白,外人只当看个热闹罢了,谁也想不到真会有人把这样珍惜的玩意儿挂在门上风吹雨淋的。
铺子的格局很好,大气阔朗,即使是雪天,屋里也亮堂堂的。
一进门处是一架有年头的老物件了,山水画大插屏,乌木骨上疏落有致地镶嵌着各色宝石,亦有螺钿技艺,画的是高山流水,一下就能吸住过往人的眼球。
当然,它最主要的功效并不是摆设,它正立在这个店的阵眼上,是店里的第一道防线。
绕过屏风,视野瞬间开阔起来。
有乌木镂雕落地罩一层层的隔断,一层层地递进,两边摆着的各种物件的价格也逐渐攀升。
有内行人开着眼进来,一到正经内堂,就被各色莹润闪耀的光泽晃花了眼。
“和师阔气!”卢津江笑嘻嘻一拱手,把拎着来的果篮递给和仪。
和仪看了一眼,嫌弃地撇了撇嘴角:“我这开业大吉,你就拿别人送的果篮来糊弄事儿?”
“唉,我什么经济状况你不清楚?这草莓、这牛油果、这小西瓜还有这大车厘子、大芒果,这都不要,你要什么自行车?”卢津江理直气壮:“再说了,你这也不是什么新店,开了近百年了吧?也就糊弄糊弄不知事儿吧!”
和仪轻哼一声,开业大吉,倒也没和他掐腰对骂,就往门口一指:“摆在最中间那个花篮,你过去看看,看看谁送的!”
“晏晏。”绒边旗袍外搭着羊毛披肩的杜鹃提着一壶茶娉娉婷婷地走过来,看着出去看花篮的卢津江,哭笑不得:“那不是你朋友嘛,怎么这会就闹上了?来,妈妈给你添杯茶。”
和仪对她说:“妈你在里头坐着就好,等会来的人还要多呢,你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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