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是蜀中大巫 第68节 (第2/2页)
秦老师在旁边看着他们商业互吹, 忽然感觉心里有什么的形象好像崩塌了。
为慈直接拉了一辆大客来, 表示:“寺里房间都是齐全的,大家过去住可以住下,今天有新僧受戒, 大家可以参观参观。”
他这话一出,在场好几个脸都变了,为慈大概也觉得有些不妥,连忙道:“不过时间也不早了,仪式应该也结束了,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正好有大蒙山法会。”
“那就荣幸之至了。”和仪笑眯眯答应了,又道:“诸多叨扰之处,还望海涵。不知惠岸方丈近来身体如何?”
为慈踩着台阶就下来了,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他们往外走,一边笑道:“家师身体康健硬朗,上次春祭亲自操持,极为顺畅。承蒙和师惦念了。”
“惠岸大师佛法高深,多年积德行善,是有福之人。”和仪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一瞬间的落寞,然后才笑着接道。
为慈神情不变,“只是家师时常怀念往昔,思念故人。”
和仪只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相为玉上来道:“师兄,你对边阳那边的谷雨祭有了解吗?一般都是清明春祭,谷雨祭好像只有巴蜀、黔省、滇南这一类的地方有些微的传承。”
为慈少说三十来岁了,看他就想看小崽崽一样,笑容温和甚至透着老父亲的慈爱与关怀,此时听了便笑道:“所以说师父才不希望你一直在寺中修行,要多外出行走历练才是。不过边阳那边的谷雨祭我倒也是第一次听说,我也查了一下资料,咱们寺里并没有记载,毕竟村子偏远,少与外界往来,你们怎么想到这样的地方了?”
民俗课的尚老师听了道:“是我一个朋友,他们是做玄学直播的,查资料的时候查到这个位置,正好我就带他们来看看,听说是有‘鬼面祭’和‘悦神舞’的,祭坛也不小,他们提前来考察过,听说挺有意思的,我才决定带他们过来。”
为慈笑道:“倒是我们孤陋寡闻了,去看看也好,小孩子总要多见见世面的。”不过听到鬼面与悦神舞,他还是不由看了和仪一眼。
和仪颇为淡定地摇着头:“我也不晓得,边阳并没有在录的……”
她省略下后面那个名词,为慈懂了,笑道:“那倒是奇了。又或许是旧年留下的传统习惯吧,村落封闭,也就一直传承下去了。”
“有理。”和仪点头笑了。
一行人上了车,为慈在相为玉身边坐下,低声道:“在学校里怎么样?明天的大蒙山法会,要不要参与一下?”
相为玉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吧,我还是和同学们一起吧。”
为慈就笑道:“也好,想要过把瘾就找你蒲州师兄,他们镇国寺的法会也不少,你要去帮忙,他还不乐颠的?”
相为玉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说:“师兄,注意高僧形象。”
为慈一扬下巴,傲娇地转过头去。
毛望舒一上车就凑在和仪身边坐下,低声道:“晏晏姐,你几时还能看出和尚佛法精深与否了?莫不是……”
她的小脑瓜里现在有一万种想法,大概已经发散到和仪在佛教安插了多少卧底了。
“你这小脑袋瓜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和仪拧上保温杯赛回包里,不大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儿:“商业互吹动不动?好歹也是普济寺未来方丈,他夸我,我不得夸回去两句?”
毛望舒听了这么朴素的理由,觉得很无聊,“噢——”了一声,端正坐姿在那里看手机。
和仪靠着U型枕闭目养神,一手慢慢捻着珠子调息,忽然听到毛望舒压低了的惊呼声:“嗷!”然后是小姑娘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喊她:“晏晏姐!晏晏姐!你看看!”
“怎么了?”和仪捏了捏眉心,略微无奈地问。
毛望舒用一种吃了大瓜的兴奋口吻道:“当红小生陈子洛片场晕倒究竟为何?竟因感情纠葛遭人下蛊!这里面还写得有理有据的,还有图片证据,唉这张是不是……”
她瞪圆了眼睛看向和仪,“晏晏姐你还给当红小生办过事呢?”
“小点声!”和仪一巴掌糊在她的脑壳壳上,眉头皱着把她的手机接过来往下翻。
毛望舒直觉事情有些不对,下巴垫在她肩膀上和她一起看,嘴里还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和仪眉头愈皱愈紧,拿毛望舒手机截了个长屏,递给她道:“把图片发给我,有用。”
“哦哦。”毛望舒连忙答应,手指头点了几下把图片发给了和仪。
和仪转手把图片发给陈子洛,【这是怎么了?】
先不说她对陈子洛还不算太讨厌,又有林毓中的面子在,就说这件事,如果真像她想得那样,那就是她对不住陈子洛。
这样想着,和仪略思索一会儿,电话打给肖越齐。
肖越齐好像早有预料一样,接了电话没等和仪开口,就道:“在处理了,放心。”
和仪抬手捏了捏眉心,问:“情势不大好?”
“热搜上挂了很久了,也联系了陈子洛的团队。人家爆料,这边现在没想到什么好用的理由,强行辟谣总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肖越齐倒是很淡定:“陈子洛团队里的人爆的料,先不说这种事情和我们没大关系,就算后续扯上关系了……当明星之间的小料处理,上面不会怪罪。”
和仪略松了口气,“那就好。”
像是明白她在想什么,下一秒肖越齐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兰幽她最近在上京接了几单生意,做得不错,这一波过后,估计又要有不少人寻蛊问师了。”
和仪向后靠着,神情有些冷淡,轻嗤一声:“荒唐。”
“她有所谋。”肖越齐口吻极淡,“不过如果她危害到百姓或玄术界稳定,特部绝不饶她。”
和仪手指捏着披肩的布料,眼眸低垂着看着裙上的绣花,抿唇听着,“如果到那时,我不会保她。但我相信她是个有分寸的人。”
“但愿吧。”肖越齐道:“还有事吗?”
“没事儿了。”
挂了电话,和仪看向身边眼巴巴盯着她的毛望舒,抬手在她脑袋上呼噜了一把,又理了理被揉乱的毛,道:“不该知道的事儿别问,怕你被杀人灭口。”
毛望舒倒吸一口凉气,然后眼睛更亮了,凑得更近,紧紧盯着和仪:“说说呗,说说呗。”
和仪看她这样,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忍不住地好笑:“好奇心害死猫晓得不?大概就是网上说的这样了,后续你继续关注吧,别当猹反被瓜噎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