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皇家小和尚 第69节 (第2/2页)
水师的事情,那是他的“梦想和计划”之一。他上辈子在南方沿海混的时候,对于香港、澳门、台湾、南海争端、钓鱼岛争端、大琉球岛争端等等深有感触,对于清末的事儿也多少有点了解,既然有了这般机缘,自然要有华夏男儿该有的担当。
可他没想到,他汗阿玛这么大方,不光给了他“大清海军总司令”的头衔,还给了他一支名声赫赫的八旗骑兵,还封了他为“和硕瑞亲王”。
阿弥陀佛。“瑞”,吉详,好预兆,欢乐喜庆……汗阿玛估计是笑话他的“快乐”法号,保康大度,不和他汗阿玛计较。
保康翻个身,呼吸着草木清香,仰望蓝天白云,思考人生。
“他汗阿玛已经停了金鸡纳霜,现在基本上好起来开始休养身体,可是他汗阿玛至少要休养两个月,还说等到夏天就领着一家人去五台山,他也不能现在就自己出宫,只能耐心等待。”
“骁骑营到底是名声赫赫的满洲先锋营,在后世那就是相当于军队里的“特种兵”兵种,他不能用他知道雇佣军的训练方法训练他们,将来……要想办法将来他们不归属他管了,也不被其他人忌讳。”
“水师里面,目前施琅的训练非常好,他暂且不必插手,一切等收复小琉球之后再说。”
“……”
“……”
保康一项一项地思考明白,一骨碌爬起来,先给师祖写信,再写一个骁骑营训练章程。
“纳兰老师、小舅舅、石溪道人,你们来看。快乐大师写得章程。”保康拿着他写好的章程一路小跑来到养生斋,一副献宝的小样儿。
容若哈哈哈笑:“快乐大师写了章程,可是有关于如何和西洋各国展开外交?”
保康嬉皮笑脸:“是快乐大师要整治骁骑营,顺带整治京城的八旗子弟。”
阿灵阿眼睛一亮:“小舅舅来帮忙。保证将他们训练出来‘先祖遗风’。”
保康:“阿弥陀佛。大误大误。我们不训练他们打仗。”
说着话,他神神秘秘地将章程提给三位老师。
容若看后,惊呆。
阿灵阿看后惊呆。
石溪道人放下手里正在研究的字画,接过来一看,惊呆。
容若磕磕绊绊地说道:“皇上曾经有言语:以满洲夙重骑射,不可专习鸟枪而废弓矢,有马上枪箭熟习者,勉以优等……”
阿灵阿也跟着:“鸟枪的优势是枪箭无法取代,即使是之前那种不好用的鸟枪,那也比枪箭更受八旗军欢迎,更何况现在?可我们不能忘了根本。”
就是石溪道人听不惯他们开口闭口“满洲传统”,也担心这个“训练方法”:“军队当然是要打仗。工商于国有大用,但世人眼里,这就是‘不务正业’,低人一等的行业。”
阿灵阿猛然反应过来:“对。快乐大师啊,我们八旗子弟有规定:‘不能与民争利’。”
保康没想到会收获一场“大大的不支持”,可劲儿摇头:“不对不对。”
“满洲的传统是勇猛善战,男儿女儿齐上战场,而不是这些形式化的工具。”
“我们这不是‘与民争利’,我们是造福百姓,为国争利。他们也不是从事工商之类活计的匠人和商者,而是肩负特殊使命,振兴我大清军备技艺,培养军中文人的先行者。”
保康说得慷慨激昂,三位老师:“……”
哈哈哈,哈哈哈,名头贴的再大,事实就那样。
保康:“……”
保康眼睛一睁,气呼呼地解释:“不一样,不一样。这一条,学文识字,开办军中学堂——就有纳兰老师负责。”
这下子,三位老师都震惊了。
保康伸手拉住纳兰老师的衣袍,仰着脑袋问道:“纳兰老师,你答应吗?”
“保康去和汗阿玛说。”
纳兰老师很有才华,不光是写诗词的才华,应该说,写诗词是他仕途失意、家庭失意的发泄而已。保康认为他的纳兰老师不应该被他父亲明珠大人的事儿牵绊,应该一展所长。
保康的大眼睛清透澄明,满满的都是对他纳兰老师的崇拜和喜欢、信任和喜欢。
容若和小学生对视,人呆呆愣愣的,只听到自己心脏“砰砰”跳的声音……
阿灵阿和石溪道人明知道他们的快乐大师此举非常不“妥当”,面对此情此景,却也不好出言阻止。
…………
纳兰容若,容若是他的字,名性德。出身地道的满洲贵族叶赫那拉一系,从血缘上与大清王朝有着复杂关系——容若的母亲出身爱新觉罗皇族;容若的曾祖父金台吉是叶赫部贝勒,其妹妹孟古格格即是太宗皇帝皇太极生母。
容若生于京师,他父亲本身就是才华横溢,是满汉文化融合的满洲贵族代表,他自幼饱读诗书,文武兼修,十七岁入国子监,被祭酒徐文元赏识,推荐给内阁学士徐乾学,也就是顾炎武先生的亲外甥。
他本该是仕途一帆风顺,光芒四射。哪知道,十八岁参加顺天府乡试,考中举人。十九岁参加会试中第,成为贡士,却因为他父亲的关系,饱受怀疑其真实才学。康熙十二年因“病”错过殿试,更是他人生的一大打击。
他也曾振作起来发奋苦读,在徐乾学名师的指导下,于两年中主持编纂了一部儒学汇编——《通志堂经解》,还把自己熟读经史的见闻感悟整理成文,编成四卷《渌水亭杂识》,当中包含历史、地理、天文、历算、佛学……表现出相当广博的学识和爱好。
皇上爱其才,又因容若的出身,留他在身边授三等侍卫,不久后晋升为一等侍卫,多次随皇上出巡,奉旨出使梭龙,考察沙俄侵边情况……可是,这都和容若本身的志愿相违背。
他的志愿,是做一个他父亲那样的国之栋梁,为国为民,青史留名,而不是一个皇上身边的诗词文人。
他想做真正的实事,可是接着一件事情,又狠狠地打击了他。
索额图上奏皇上,说他的名字“成德”,和太子殿下的“保成”重复了一个“成”字。
古往今来,只有忌讳皇帝的名字,没有忌讳太子名字的说法,更何况他的出身,他和皇家的关系?
可是索额图提了出来,他就必须做出态度。
他改名“性德”。很多人都知道其中的关节,都自觉地只称呼他的字“容若”,不再称呼他的名。可是,不称呼就能代表事情没发生吗?朝廷上的争斗和倾轧,皇家的冰冷无情,每一样都让他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