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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色袭帝心 第7节 (第2/2页)

荀澈听了女孩的变了的称呼,薄唇勾起危险的笑意,低下头看着昔昔,“陛下?再叫一遍听听?。”

昔昔听了男人声音不对劲,知道自己又错了,眨了眨眼,羽睫颤了两下,小声改口喊道,“澈哥哥。”

荀澈听到薄唇一弯,看着不由紧张望着门外的少女,手按住昔昔的肩头,头附在少女耳边低语,

“昔昔那么想澈哥哥走吗,可是朕一点也不急,就想多看看昔昔两眼,要不然做梦都想梦到你。”

男人声音低沉暗哑,缠绵悱恻。

倘若其他心怡元景帝的贵女,听了这话定然心跳不已,恨不得听他一夜情话。

昔昔对荀澈一切言行十分戒备,她心里从来都觉得荀澈此人危险不已,稍稍接近都能不小心被吞吃入腹。

少女除了有几分羞恼,她心里明白自己没有动容分毫。

荀澈看着昔昔脸颊虽然晕了淡淡的绯桃色,可是那一双清眸清凌凌的,便知少女只当自己的话是耳旁风,没有听进去。

男人心知少女对自己避如蛇蝎,要想彻底解决此事,卸下女孩警戒的心房,要费一番功夫。

荀澈也是等着这个时机,现在还未成熟而已。

男人心想真的被长懿发现,把女孩执意带出盛京,他也不怕,大不了强取豪夺。

荀澈现在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慢悠悠的撒网,等着女孩进入陷阱,逃无可逃罢了。

昔昔察到荀澈的目光晦涩难懂,让她觉得凉意浸身,想着不能再让他待下去了,思索道,假装一副关心男人的口气,

“澈哥哥,你政务繁忙,明日还要上朝,还是早点回宫吧,免得耽误了正事。”

荀澈听了,不由挑眉,不知是讽刺还是夸赞说了一句,“昔昔,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少女听了荀澈的话,唇角下弯,垂眸不语,手拽着男人往窗户边上,直接打开窗牗,意思显而易见,快走吧。

荀澈翻窗前,转头提醒了少女一句,“昔昔,三月十六,宫中必要赴宴,莫要忘了,不然…后果自负。”话落,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昔昔心知,天子寿辰,躲无可躲,要不然盛京权贵又会乱揣测母亲和荀澈的关系,是不是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又会有人不长眼在长懿面前落井下石,让母亲厌烦不已。

……………

昔昔半个月来没见过荀澈来过,她在长明春熙一直陪伴外祖母,没有回到宫中,整日陪太皇太后赏习歌舞。

暖风奉长懿之命接昔昔回长公主府,说公主有事情要交待。

昔昔听了,点头想到父亲的身子也差不多有些好转了,母亲可以休息一段日子了。

让凡月和暖玉收拾行李,和太皇太后告别,坐上车架,直接回到公主府上。

宽阔的宫道上,红木马车,车栏雕刻仙草瑞兽,外围是浅色锦幛围着,小巧的飞檐上是几串玉风铃,随着马车走动叮叮当当。一队侍队身穿轻甲骑马护在两旁。

昔昔和侍女坐在小塌上,昔昔正细细琢磨新得的棋谱,突然马车停了下来,昔昔感觉奇怪,正要让凡月出去看看。

听到外面侍卫喊道,“阁下是何人,为什么要如此兴师动众,拦住长公主府的车架?”

一个清朗的音色响起,“我是珉王世子,里面是长懿大长公主家的静南表妹吗?”

昔昔听了,执着棋子的手一顿,拦住凡月要出去的动作,暗叹,原来是他,昔昔附耳交待凡月一番,如何打发走他。

凡月点头,出了马车,知道就是河州那人,心想果然长懿不是多疑,他想把主意打到郡主头上。

凡月出去,看到马车前后兵卫众多,举着长矛,将车架团团围住,暗自冷笑,来者不善,这架势还真大,够足。

凡月看着站在旁边,穿着玄青缂丝锦袍,面容俊逸,笑的一脸无害的男人。

她端然行了一礼,道,“大长公主问世子是不是想公主府一续,她会让人设宴恭候,随时等世子赏光续续旧。”

珉王世子突然笑意一滞,停顿拱手,道,“原来是长懿姑姑,那侄儿便不打搅了,”手一挥,示意兵卫,“退下吧,刚才多有得罪,给姑姑让道。”

凡月上了马车,给昔昔回道,“郡主说的没错,他果然对大长公主忌惮的很,性情多疑。”

昔昔也是兵行险招,知道珉王世子荀沥幼年有几年在盛京为质。

听长懿说过,此子在宫中受了不少绊子算计,心性情多疑,面上笑的无害,性阴沉不定,不会给自己一点吃亏的机会。

长懿亲眼看到此子虐杀宫人,手段繁多,狠辣多端,畜牲不如。

长懿暗地里狠狠教训了几次,所以他吃过长懿的亏,可能还真留下点阴影,对长懿这个姑姑有点忌惮的意思。

……………

说起珉王一脉,昔昔不由想到陈年旧怨,京中权贵世家不敢轻易提及的旧事。

长懿父皇祖皇帝发妻,李皇后所生嫡子便是珉王,当时出世已经被立为太子,倘若后来没有太皇太后进宫,想来今日御座之人还不知是那一支呢。

李皇后仙逝,太皇太后选秀入宫,一朝得圣眷隆恩,地位一飞冲天,被祖皇帝独宠数年,后宫佳丽三千如同虚设,直至贵妃之位。

太皇太后自己得皇帝隆恩,生下儿子和幼女,心知自己这一辈子也无所求了。

想着等着祖皇帝让位,也就颐享天年,逗孙独享受天伦之乐了,可是当时祖皇帝却封了太皇太后为继后。

这样,祖皇帝便有两个嫡子了,地位不相上下,先帝也是让着兄长,没有争锋的意思。

可是祖皇帝偏心呀,他一心想要扶持自己心爱女人的儿子,对当时的发妻的太子诸多不满,凭凭训斥责罚。太子也战战兢兢的守着这不稳当的太子之位。

祖皇帝那么偏心,本来没有心思的先帝爷有了野心,也时常给当时的太子,时不时下个绊子,让祖皇帝看他更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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