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喜欢 第42节 (第2/2页)
会议结束后,大家陆续离场。阮初京正收拾着桌上的东西时,不经意地抬眼,发现一个女记者红着脸上台去找徐周衍要手机号码,结果被他助理拦下了。
徐周衍颇有风度地做了一个手势,助理见状只好放行。女记者拿着一本子凑前去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徐周衍一双桃花眼溢出笑意,他懒散地低下头听记者说话。
两人说话间,徐周衍还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阮初京避开了他的眼神,加快了手上收拾东西的速度,离开了现场。
她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一幕像一根阮刺一般扎在心里,不是特别,但总归是有感觉的。
一出宝丽府,阮初京才发现下雨了。暮春的雨总是这样,绵密,漫长,透着湿气,一时半会儿很难停下来。
她准备把包举过头顶冲出去时,有人叫住了她,是原先采访过的一位老总。对方看了一下雨天,笑着开口:“你去哪儿?我送你一程。”
阮初京想了一下这雨确实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正要开口答应时,一道懒散却带着宣誓主权意味的嗓音传来。
“不好意思,王总,她有约了。”
阮初京回头,眯眼看清来人时,心里骂了句约个屁,谁跟你约了。
对方见是徐周衍,也不生气笑着寒暄了几句,然后用助理撑着伞上了车。
雨还在下着,徐周衍站在她身后,两人挨得很近,近得阮初京闻到他身上传来淡淡的烟味与薄荷叶混着的味道,冷冽又带着无声的魅惑。
阮初京拎着手提包,暗暗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徐周衍看着的动作眯了眯狭长的眼眸,牵起了她的手腕,逼近她:“跑什么?”
阮初京挣了一下没挣开,她笑笑:“怕耽误徐总的好事。”
最后徐周衍带阮初京去了一家西餐厅吃饭。席间,有好几次,徐周衍想跟阮初京解释上次的事情,但都被她岔开了话题。
不仅如此,吃饭的时候阮初京心不在焉,不是喝水,就是玩手机,避开了和徐周衍的眼神交汇。
徐周衍看着阮初京神色专注地看着手机,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就有点吃味,到底是和谁在发信息,连看我一眼都不看?
期间,阮初京放下手机去了洗手间补妆。倏忽,阮初京放在桌上的手机发出着震动声,徐周衍切着牛排看了一眼,是一位男性的来电,备注还挺亲昵。
徐周衍的动作一顿,刀叉在骨瓷盘里划出尖锐的声音,他看了一眼带血的牛排,眼神渐渐变凉。
阮初京回来后看到有个未接来电,拿起手机便要去别处打回去。徐周衍喊住了她,语气意味不明:“京京,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打电话?”
“啊,”阮初京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挑了挑眉,“徐大少成天采花我也没说什么呀。”
“还是说,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阮初京笑了一下,眼尾弯下来,眼波流转。
阮初京就是这种人,她不会开展一段不对等的感情,也不会对什么爱而不得。既然徐周衍在她面前都做不到专注,到处勾搭的话。
她会用同样的方式对回他。
徐周衍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他解释:“上次就是个意外,真的。”
“行,我信你,那刚才在论坛上,您和别的姑娘聊得挺开心也是意外?”阮初京问道得。
徐周衍正把玩着手里的金属打火机,闻言低低的笑出声,他怎么觉得吃醋的京京有点可爱。
随即,徐周衍敛去脸上不正经的神色,眼睛紧锁住她:“她刚才找我要号码,我没给,因为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
隔日,时羽拍完戏后在车里休息了没多久,被小助理催着去试礼服,晚上还有品牌方的举办的晚宴要参加。
时羽拍了一整天的戏累得不行,任由助理推她去换礼服,换完以后搭配师给她弄妆发,化妆。
换完衣服后,小助理眼前一亮:“羽毛姐姐,你今天好像仙女哦。”
时羽捏了一下她的脸,认真地说:“我哪天不是仙女?”
每天都是。
这场品牌方活动其实时羽犹豫了很久,因为从她上一次被黑之后,她就认真拍戏,很少出现在有采访的公共场合了。
晚上八点。时羽一身Ralph & Russo黑色薄纱长裙,下半身不对称的裙摆两条笔直的长腿若隐若现,一条银色的腰带闪着珠光,更衬得她蜂腰鹤漆,身材曼妙。
她一出场,场内的视线便聚集到时羽身上,乌发红唇,眉眼又透着一股淡然的仙气。有记者感觉她的气质和以前不同了。
在入口处,媒体纷纷把镜头对准了时羽,镁光灯闪个不停。
无论是什么刁钻的采访,时羽都笑着用高情商一一化解,唯独有话语尖锐的记者仍不肯放过她,开口:“听说你之前和讯升的江恪有婚约关系,现在呢?”
“都过去了,”时羽歪头笑了一下,她挑开话题,“你应该问我,现在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
时羽这么大方坦然,记者反倒不好再为难她了,问了几个问题后便让她进场了。
殊不知,刚下车的江恪将这一幕收紧眼底,他的眸色沉沉,稍微一用力,便将手里的烟掐断了。
时羽进场之后,坐在台下听着品牌方的主办人发言微微出神。好在发言很快结束,宴会开始了。这场晚宴的主题是围绕一款彩妆定的律动。
所以这场宴会是需要和在场的人随机搭档跳一曲华尔兹的。工作人员递过一个复古的化妆箱,时羽胳膊伸进去,随便抽了一张,三号。
在场的其他人也纷纷抽到了自己的号码牌。须臾,一位长相干净,带着无框眼镜的男士走过来,他摊开纸条:“你是3号?我姓张。”
时羽点了点头,她也不扭捏,直接站了起来。这时,音乐恰好响起,时羽刚把手放进他掌心里,对方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时羽看过去,是江恪,她一下子,兴致全没了。
也不知道江恪跟那位张先生说了什么吗,对方居然直接走了。
一支舞被搅黄,时羽提起裙摆便要走,不料一具温热的躯体堵在她面前,一掀眸,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江恪问她:“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