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薛惟一时不能接受事实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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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啦——”
阿pear竭力后仰身体,蹬脚踹向桌面上的那杯还氤氲着热气的茶,茶杯应声而碎。阿pear不顾泼到地面上的水,一个翻身从沙发上滚下去,堪堪刹停在玻璃碎片边缘。她的手已经被人捆个严实,只能勉强地活动手指头尝试着去捡起一片碎玻璃。
“以为这东西能困住我!做梦吧!”片刻后阿pear终于够到那碎玻璃,她边想边割着麻绳。粗粝的割锯声整整持续了两分多钟,麻绳才终于啪嗒一声彻底断开。
手挣开后阿pear又立刻去割绑在腰腹和脚腕上的绳索。甫一挣脱,她就赤脚往阳台过去,仿佛没注意到脚心已经被玻璃碎给划出伤口似的。只听得哗啦一声,拉开阳台门后,她扛起藤椅往玻璃窗户猛砸过去。
何旭阳留了几个人在大门口看着她,一刻钟前她妈钟萃借着给她送茶喝的由头,告诉她沈蕊被何旭阳给抓起来了。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但阿pear还是不免感到心慌。
阿pear不知道沈蕊被抓的时候是否会有应激反应,因而她心下焦急,砰砰砰的声音不断地响彻整个空荡的别墅,终于惊动在打瞌睡的几个保镖。他们冲进来,借着阳台灯,见自家大小姐已经把窗户给砸个稀巴烂,遍地都是玻璃碎,而她正手脚并用地攀住那些不锈钢护栏杆,像只猴子似地灵活地往楼下爬,半个身体已经完全腾空。
几人几颗心瞬间冒出嗓子眼,其中一个眼明手快地抱住阿pear,要将人给拦下来。阿pear练过跆拳道,腿劲比一般的女人要大,她朝保镖当胸一脚踹过去,那保镖竟被她踹得往后跄倒。
“滚开!再上来别怪我不客气!”阿pear那双狐狸眼迸发出怒火,说着人又往下爬了一寸。
眼看阿pear已经松了一只手,就要从十米的高空跳下去,几个保镖当即魂飞天外,连拖带抱地要将这位大小姐给拽回来。
“大小姐三思啊!”
“大小姐下面没有气垫,你要跳也不能挑这里啊,回头摔胳膊断腿我们没法跟老板交代!”
“啊——大小姐小心!”
“快快快,抓住她的脚——千万别松手!”
何旭阳让人带着薛惟过来别墅,踏门上楼就见到这场闹剧。站在他们身后的钟萃当即吓得魂飞魄散,也不顾脚底踩着的那双细高跟,飞奔过去哭着求着阿pear赶紧下来。
钟萃见阿pear赤/裸的双脚正流着血,不禁哭得更厉害了,她带着浓重的鼻音骂何旭阳:“你怎么还不快过来!要看着你女儿跳下去吗!”
何旭阳抬指腹去揉紧皱的眉心,在薛惟看闹剧的眼神中大步走向阳台,呵斥道:“你给我下来!女儿家家的成什么体统!”
阿pear此刻就穿着一条包臀的鱼尾裙,那天晚上她本来要去沈蕊家过夜的,结果被何旭阳找人给绑了回来,她已经一天没换洗衣服了。此刻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卷发,身上的衣服被刚才的茶水浸湿,那雪白修长的双腿正姿态不雅又滑稽地踩在栏杆条上,看上去狼狈不堪,也确实是不成体统。上前拦她的保镖没能第一时间将她给抱下来,就是因为她这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另几位保镖那几双不近视的眼睛简直是无处安放。看吧,不尊重人家,不看吧,又怕这大小姐跳下去。
真是左右不是人。
只听阿pear顶嘴道:“我成什么体统?我早就不成体统了!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你给我下来!再闹你就别想再见到沈蕊!”外人在此,何旭阳不便与阿pear多言,他当机立断道。
这句话简直就是一锤定音,此刻阿pear就剩一只腿没跨出去,闻言立刻把自己埋回去。但她机灵,何旭阳说不定是想稳住她呢?只见她伸长脖颈问:“那你把她绑哪儿去了?!”
反了天了!
“她人就在隔壁那栋别墅!”何旭阳竖起浓眉,肺都要气炸了,“你再不下来,我就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你看我能不能办到!”
何旭阳一向是说一不二的性格,认真起来的时候放的狠话,也大多时候——只要不是太难办的事情,都能得到实现。是以阿pear见好就收,不再闹了。只见她立刻从底下快速地攀上来,与此同时骂道:“凶什么凶啊!”
何旭阳伸出食指指着她,瞧那气蹬得说不出话的模样,可谓恨铁不成钢。
阿pear腾空跳下来,这时骨骼突然响起“咔啦”一声,像是崴着脚了。
这声响嘎嘣脆,钟萃听进耳朵里,哎呦地叫了一声祖宗,抓着阿pear肩膀把人转了个圈,“什么声音?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怎么爬上去,你要吓死我吗!”
阿pear暗自使力,把脚踝往回掰,只是关节错位了而已,从前她练跆拳道的时候没少这样。又一声“咔啦”之后,好像好多了。她立刻安慰似抱抱钟萃,随后赤着双脚毫无知觉地往屋里走。客厅那盏大灯将地上延伸出来的血迹照得刺目。
何旭阳一时间酸了鼻头,骂道:“你看看你为了一个女人活成什么样子!脚踩在地板就不冷吗?”他说着朝那几个还杵在原地发愣的保镖怒吼道,“还不快去喊医生!”
几人连爬带滚地夺门而出,好不滑稽。
喊医生?阿pear无语道:“何先生,请问您能不能别那么小题大做吗?破个皮而已,还能断了腿吗?”
何旭阳被自家女儿这话给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他骂道:“我说过多少遍了!要说吉利话,你整天嘴里没个把门,小心真栽在这上面!”
“哦。”阿pear觑了一眼在身旁不动声色的薛惟,随后小声地跟何旭阳说道,“阿弥陀佛。”
钟萃心疼道:“你怎么光着脚走路啊,好歹穿个鞋子啊,你看现在脚心扎了玻璃,疼死你了吧!”说完一个劲地掉眼泪,随后她急冲冲地翻出客厅茶几底下的药箱,要给阿pear消毒。
阿pear的脚腕被钟萃握在手上,钟萃还没倒双氧水,阿pear就突然啊了一声。
何旭阳哼了一声,唱个红脸道:“该!疼死你得了。”
阿pear也哼回去,说:“何先生,你是不是要带一下老花镜了,我妈她还没消毒呢。”话音刚落,钟萃就倒了满满一整瓶双氧水下去,嗞啦一声,泡泡瞬间在表皮上跳起来,阿pear当即闷哼一声。
何旭阳对钟萃说:“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
钟萃替阿pear难受,见阿pear被几块玻璃碎片扎了好几道口子,就忍不住疼得掉眼泪。
阿pear不以为然地说:“别哭了妈,你看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呢。你干什么那么紧张呀,不就是扎了个玻璃,别搞得我像是要进icu病房一样。”她说着坐直身体,弯腰徒手拔掉还扎进血肉中的那几块玻璃碎片。整个过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动作堪称干脆利落。
薛惟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道没想到这阿pear看着极有女人味,性格却如此大咧咧,不像小家碧玉,也不似弱柳扶风,风风火火倒是十分的有个性。跟他妈在一起,真不知道是该说他妈收了阿pear,还是阿pear被他妈给吸引了。
一个温柔如水一个动若兔子,倒也是相配。
阿pear胡乱地给自己裹了几层纱布,迈步就要出去。何旭阳呵住她:“你干什么去?”
“干什么去你不知道啊,凶什么凶!”阿pear斜了一眼身边的薛惟,问,“你过来干什么?救你妈?你放心好了。我家何老板不做违法事。”
薛惟还没开口,何旭阳就说:“正好,这位是谁你知道吗?”
阿pear答道:“怎么就不知道?”她用难以言语的复杂目光看着薛惟,“不就是那姓薛的小人的儿子吗。”
“他也是沈蕊的儿子!”何旭阳说着手指着阿pear,“你和沈蕊在一起,就没调查过她的背景?从小我教你的东西都被喂狗了吗?”
不知是哪一句话刺到了阿pear。只见下一刻阿pear怒吼起来:“他不是沈蕊的儿子!爸你听好了,他不姓沈!他姓薛!”阿pear气得胸口一起一伏,随后又强调了一遍,“他薛惟,姓薛!”
空气猝然凝固,不单单是何旭阳,就连薛惟也没反应过来阿pear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每次都强调他姓薛不姓沈?何旭阳心道她是魔怔了吧?薛惟是薛貌生和沈蕊的儿子,当然姓薛不姓沈,除非薛貌生是入赘女婿。
钟萃一颗心都拴在女儿身上,见阿pear赤/裸双脚走在地板上,立刻拎着一双拖鞋要放到阿pear跟前,阿pear立刻扶着钟萃的手将拖鞋拿过来套上,说:“妈,您别忙活了,坐好。”她说着扭头对何旭阳说,“我用得着调查沈蕊的背景?你派去调查她的人还没给你答复吧?不用费心了爸,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沈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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