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从敌人到朋友 (第2/2页)

战斗结束后的第二天，伊萨军队开始向西南方向进军，穿过马卡斯特的土地。侦察兵和骑兵先头部队走在前面，军队的主体以长纵队行进，指挥官在前面，后卫保护辎重队。走在队伍中央的不仅是艾塞斯坦和欧蒙德。他们让两个宝贵的俘虏骑在他们旁边。一个是英蒙德的郡长，自从伊森哈特的宴会后，他从米丹哈尔远道而来，在那里他被迫投降了自己和他的家人。另一个对他的情况比较新;这是马卡斯特的墓地，他在与伊萨军队的战斗中失败后被俘虏。

“你今天很安静，英蒙德首领。”欧蒙德用轻松的语气说。“就在几天前，你还没完没了地说我们即将失败。马卡斯特大人，”年轻骑士转头看着骑在身后的马卡斯特，接着说，“如果你听到英蒙首领对你有能力击败我们的信心，你会感到温暖的。”

马卡斯特没有回答，但英格蒙上当了。“你把打赢一场战役和打赢一场战争混为一谈。南方和凤凰社都有足够的士兵输掉一百场战斗，但你仍然会看到军队在攻陷西尔弗里萨的大门。”首领激烈地说。

“就在那儿，”欧蒙德微笑着说。“大人，我没听见你们的谈话。这些小小的情绪爆发有助于缩短旅途的乏味。”

“我必须待在你身边吗?”Ingmond喊道。“我宁愿跟着火车走，周围都是最卑贱的仆人，也不愿再受你的支配。”

“你是我们的客人，”欧蒙德说，“我们绝不会同意这样的事情。像您这样地位的人应该受到尊重。”

“我是你的囚犯，”英蒙吐了一口唾沫，“我根本不在乎你是否尊重我。”

“也许不是我们的客人自己选择的，”欧蒙德漫不经心地承认，“但好客的规则仍然适用。”

“你想怎么对待我就怎么对待我，我都不会在乎，”英格蒙德说。“我唯一担心的是我的妻子和孩子，你强迫我留在你的屠夫那里。”

“我们不是野蛮人。”艾塞斯坦打破沉默，插嘴说。“我们没有理由也无意伤害你的家人。”

“罗德里克爵士是你的俘虏。”英蒙德反驳道。“这并没有使他免于被肢解或斩首。”

“我不能宽恕发生在罗德里克爵士身上的事。”艾塞斯坦生硬地说。

“你也没有阻止。”英蒙恶狠狠地说。“我有什么能保证我的家人是安全的?”

“我们在英霍尔德遵守了我们的约定，不是吗?”欧蒙德有力地说。“这座城市投降了，我们得到了所需的补给，你的王国没有一个人受伤。”

“我担心的不是英格霍尔德的人，”英蒙德尖刻地说，“而是我在米丹哈尔的妻子和儿子。任由你父亲这条疯狗摆布。”

听到这样的侮辱，欧蒙德的眼中燃起了怒火，他举起手去打那只巨怪。“克制一下，欧蒙德!”阿瑟尔斯坦说。“我们不会袭击手无寸铁的囚犯。我们不是没有尊严的恶棍。”他对他的侄子说，他的侄子又把手放下来。然而，他的话引起了狱卒的苦笑。

\你违背了誓言，艾塞斯坦。\“你犯了很多次叛国罪。你要我相信你是个正直的人吗?他轻蔑地说。

“你的话不会激怒我的。”艾塞斯坦冷冷地说。“但总有一天你会为他们负责的。等我哥哥统治这个王国，你的首领地位就会受到质疑。我建议你学学马卡斯特大人，保持沉默。”他对狱警说。“欧蒙德，骑到前头去。告诉他们开始寻找合适的营地。”他命令侄子，他示意十几个骑手跟着他骑马去执行艾塞斯坦的命令。

马布里位于马卡斯特省南部，靠近科恩代尔边境。它坐落在平坦的平原上，周围是郁郁葱葱的田野，这是阿达里克南部和邻近的科恩代尔的特点。这也使得这座城市的防御能力大大降低。为城市提供水源的河流没有被纳入防御工事，这意味着地形没有提供任何自然援助;因此，马布里从四面八方都很脆弱，只有城墙保护它。向北半英里处，伊萨恩军队已整装待发。其队伍由来自马卡斯特省和英蒙省的新兵组成，他们对白银比政治更感兴趣，人数超过五千人。在前线的是指挥官艾塞斯坦和乌蒙德。这次他们只带了两个重要囚犯中的一个。

“你的城市真漂亮，马卡斯特大人。”艾塞斯坦说。

“我期待着看着你的人死在城墙前。”这是马卡斯特唯一的回答。

“不过，那不是我的本意。”艾塞斯坦反驳道。“事实上，我计划我们一起骑马到城门，然后你命令这座城市投降。”

马卡斯特发出一阵短促的笑声。“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如果你不这样做，我现在就杀了你。”艾塞斯坦漫不经心地说，然后转身看着他的囚犯。

“你不敢，”马卡斯特轻蔑地说，尽管他脸上一时掠过一丝紧张的表情。

“我想罗德里克爵士也是这么想的，”欧蒙德插话道。

“那是你哥哥，”马卡斯特争辩道，几乎是喊叫。“我以为你好些了。我是你的俘虏，我是一个领主，你不能虐待我!”

“这样做不会给我带来什么快乐。”艾塞斯坦轻声承认道。“但我需要你的城市来控制这个省，并把它作为我们入侵谷地的一个中转站。我准备采取一切必要的手段来获得它。”

“你破坏了所有的荣誉!”马卡斯特脱口而出，听起来很愤怒，但愤怒几乎立刻从他的声音中消失了。“你会因此被鄙视的，”他虚弱地补充道。

“很可能我已经是了。”艾塞斯坦漫不经心地承认道。“如果威胁你的生命可以让我的士兵免于一死，我认为这是个很好的交易。”

“你在虚张声势，”马卡斯特眯起眼睛说。“即使我拒绝，你也不能这么做。”

“不幸的是，事关重大的不只是你，马卡斯特大人。”艾塞斯坦慢吞吞地说。“你看，如果让英蒙德首领或米丹哈尔的其他贵族知道你拒绝了我们的要求，他们很快也会拒绝的。如果你不默认，我将被迫将你处死，仅凭原则，”骑士道歉地说。

“你不会敢的。”马卡斯特说，尽管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确信。

“如果我被迫向那座城市发起猛攻，”艾塞斯坦补充道，“那座城市就会被洗劫。我不会保证你家人的性命。但是，”他又用比较轻松的口气说，“如果投降，一个铜钱也不会被抢走。我们会带上我们需要的补给。只有食物，没有别的。不许流一滴血。我向你保证。”

“你说得对。”马卡斯特痛苦地说。“一个没有名誉的人的话有什么价值?”

“我可能没有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艾塞斯坦反驳道，“但我想保留我仅存的荣誉。你不必成为我的敌人，马卡斯特大人。我没有理由让你和你的家人生病。我会留下一支驻军，严令禁止冒犯你的人民。他们几乎不会注意到战争。”

疑惑掠过了马卡斯特的脸。“你不会伤害我的孩子吧?”我的妻子吗?”

艾塞斯坦摇了摇头。“如果这座城市投降，它就会完全幸免。我以第七和第八的名义发誓。”

马卡斯特咽了口唾沫才慢慢开口。“同意。”

\很好。\艾塞斯坦微笑着说。“让我们骑马过去，把好消息带给马布里的人们。”说着这些话，以撒的首领策马向前;他的侄子，他的俘虏，和他军队的先头部队跟在他后面，他们骑马向城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