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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圈套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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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圈套

守和陆琪躲在一棵大树上,树杈与繁茂的枝叶将二人的身影藏得极为隐蔽。此时在他们下方正有一行人经过,二人数了一数,发现对里有八人,皆是手持武器的壮汉,虽然他们正拉着一辆货车在走,却明显不是商贾。

陆琪小声道:“是土匪。”果不其然,下面一人叫道:“大哥,现在的钱不够抢啊,记得以前谭山附近的那个中门镇么?一次能拉足足十六辆车回来,今天这个岗扬镇却连一整辆车都拉不到。”最前头那名骑马的光头壮汉回道:“那我们也没有办法,现在天下人可穷着呢,哈哈,反正都是钱,我们干土匪这一行,就是靠老百姓,老百姓富我们就富,老百姓穷我们就穷,各位说是也不是?”其他人纷纷纵声大笑起来。

又有人叫道:“大哥,你说我们接下来去抢哪个地儿?”那光头壮汉道:“去阊阖城,那里可是天下第二大城,既然京城抢不了,去抢那里也可以!”一人叫道:“听说那里有酒,有钱,也有美人儿。”光头壮汉身旁一名独眼大汉笑道:“城里的美人可都好得很啊!个个细皮嫩肉,能掐出水来。”其余人闻言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树上,陆琪对守点了点头,随后便一起跃落,只听得树上簌簌声响,队末一娃娃脸男子听到动静,叫道:“谁?”回头一看,却见后面没有任何人。

其他土匪见他这副一惊一乍的模样,都大笑起来:“八弟,你不会怕官兵追来罢?”“放心,官兵现在都在剿反贼,没空理我们,可以尽情抢钱。当然,是抢那群老百姓的钱,毕竟官府我们还是不敢直接惹的。”那“八弟”讪笑几声,道:“也许是我听错了。”大伙又是哄笑起来。

却说守和陆琪躲在树后,见那帮土匪没发现自己,于是借着这林中树木掩护,渐渐逼近,那行土匪又是骑马又是拉车,在这林中行走甚慢,守与陆琪很快就追平了他们。

陆琪止住脚步,躲在一棵树后,朝着守打个手势,随后唤出一颗灵力球,朝着前头那辆车轻轻抛去,只听得嗤的一声,灵力球飞了过去,撞在那辆货车的轮子上。喀喇一声,那轮子登时碎成木屑,车往一边倒下,车上货物也纷纷掉了出来。

那群土匪登时乱了手脚,那光头壮汉大吼道:“谁?”正在此时,队末“八弟”大叫一声,已被打翻在地,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浓眉大眼,身高膀阔的少年一脚踏在倒下的货车上,随后纵身跃起,手掌扬处,砰砰两声,已有两名土匪大叫着倒地。

那光头壮汉大喝道:“跟我走,把他们拿下!”说着拔出腰间大刀,大步向前,便朝着守头顶砍去。守身子急偏,躲过大刀,右手一招“只手打龙”往右边打去,左手紧接着又是一招“反咬龙尾”,顷刻之间,又有两名土匪中掌倒地,随后右手紧跟着再是一招“只手打龙”,将光头壮汉的大刀拍到一旁。

便在此时,忽听得呼呼声响,两颗灵力球呼啸而来,砰砰两声,又有两名土匪倒地,陆琪也跳上光头壮汉的坐骑背上,一掌往那独眼大汉劈去,那独眼大汉来不及抽出兵刃,只得出掌还击,只听得啪的一声,他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劲力将自己的屁股推离马背,不由得大叫一声,摔下马去。

再说另一边光头壮汉连砍三刀,尽被守躲了过去,待到第四刀砍来时,守忽然一个侧身,左手打了个响指,一把金剑霎时划过半空,嗤的一声,便直直插入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那光头壮汉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发觉脸颊已被划破,血流不止,登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也不敢再造次,当即抛下武器,扑通一声跪下,道:“爷爷饶命!爷爷要钱就尽管拿,小的一句话不说。”其他土匪见头儿已降,虽有不服,却也不敢违拗,只得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陆琪走到其中一个掉在地上的货物旁,问道:“这些是银子?”光头壮汉重重点了点头,连声称是。陆琪拍了拍那货物,只听得里边果真传来银子的清脆声响,又看向光头壮汉,问道:“从哪里抢来的?”

光头壮汉道:“岗扬镇。”陆琪又问道:“抢了多少?”光头壮汉道:“大概一两百两银子。”陆琪道:“还挺多。我们都拿走了。”那光头壮汉连声称是。

守将那货物一个一个收进收纳戒中。正在此时,忽听得一人大叫,随后啪啪声响,夹杂着一阵阵闷响还有土匪们的哀嚎声,又听得陆琪笑道:“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们这点假装投降的伎俩太容易被识破了。”守收完货物,回头一看,只见陆琪正把将光头壮汉摁在地上,喝道:“来来来,我问你,抢过多少人家?杀过多少人?”

光头壮汉此时见诡计已被识破,是以原形毕露,怒目圆睁,道:“女人,赶快松手!否则我和弟兄们就把你轮了。”陆琪冷笑一声,道:“现在是你的命在我手中,而不是我的命在你手中,我劝你认清情况。”说着伸手将掉在一旁的刀拿起,嗤的一声,便将光头壮汉的右耳削去。

光头壮汉登时杀猪般地大叫起来,左耳处血流如注,其他土匪见大哥被伤,又惊又怒,刚要抢来相救,陆琪又将刀悬在光头壮汉右耳处,看向身后那群怔在原地的土匪们,嘿嘿冷笑道:“你们赶来,我就把他右耳也削了。”说着又看向光头壮汉,道:“说罢,抢了多少人家,杀了多少人?给你十秒时间。若有虚言,就把你右耳和手指都削了。”

光头壮汉嚎叫起来,陆琪喝道:“叫!叫也算时间!”光头壮汉住口,他此时已经明白陆琪完全掌握着自己的生杀之权,自是不敢违拗,却还是想着糊弄过去,于是答道:“抢了不少人家,记不清了,可没杀过人。”

陆琪微一挑眉,道:“没杀过人?”光头壮汉道:“没杀过人。”旁边的守冷冷道:“真没杀过人?那你对人体的要害了解得还挺透彻,刚才招招都往我要害切来,有够熟练的,对付没有武艺的人,绰绰有余了。”

光头壮汉脸都白了,支支吾吾道:“那是,那是,那是......”一连说了几个“那是”,却不接下去。陆琪笑道:“啊,原来你话说得那么模棱两可,却是想糊弄过去?那好办。”说着刀锋一转,将那光头壮汉的右手拇指切了下来。

光头壮汉又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连连叫道:“杀过人!杀过人!可能有几千,我干这行干了好多年,少说也有二十年,是真的记不清具体多少了!啊哟,啊哟,好痛!”陆琪道:“好哇,干这行干了二十年,手上沾了几千人的鲜血,还记不清抢了多少人家?看来你也让不少人家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你亲手杀死和间接杀死的人可不少啊!”

守听这土匪杀了至少几千人,甚至可能不止,心中愤极。陆琪道:“他和西边那群残暴的魔族没有两样,放了他估计他又会干上老本行,还是让他去地下给他们赔不是。”光头壮汉叫道:“别,别!女侠饶命!我们弟兄们发誓,以后再也不干了。”陆琪却似乎没听到他的哀求,只是一转刀锋,在那光头壮汉脖子划了一道口子。

那光头壮汉双眼圆睁,身体抽出,举手要捂伤口,却是徒劳无功,鲜血汩汩,透过指缝流出,不一会便一动也不动了。土匪们见大哥已死,惊惶不已,生怕陆琪也要杀他们,纷纷大喊大叫着就一哄而散,只想快快远离这两名天煞孤星,不一会便已逃得无影无踪了。

守将剩下的货物全部收起,又与陆琪找了一处空地把光头壮汉的尸身埋了,随后二人便往林子里处走去。

此时他们处于一座名叫“纵横”的山脉中,而这一大片森林地处于山脉东南边。他们将工人们从广兴宫救出后,便一路向东,行了十余日,这日正好在这座地处于中、络、临三州交界点的纵横山脉中歇息,而二人在去为工人们找食物时无意间碰见那群土匪,便引发了后面二人劫持土匪的事情。

话说二人一路往森林深处走,路上又捕了好几只野鸡野兔,不多时来到一处崖壁旁,又顺着崖壁走了大约几分钟,终于来到一处山洞前。陆琪刚走近山洞,就听见里边传来工人们小声低语之声,还有轻微急促的脚步声,她走进山洞,只见工人们都蜷缩在一团,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神情紧张。

陆琪知道他们是怕官兵追来,心中不禁一酸,道:“是我,别怕,是我。官兵没有追来。”那些工人这才松了口气。陆琪又道:“一起出来罢,吃了饭我们就送你们出去。”工人们点头称是,便纷纷与二人一起离开山洞。

此时守在外边已经搭起火堆,一片片香气洋溢的肉挂在支架上,他见陆琪已经带着工人们出来,便道:“来来来,这些你们尽管吃。”工人们在广兴宫从没好好吃上一顿饭,现在见那一片片金黄色的肉这般诱人,哪里还抑制得住自己?霎时便蜂拥而至,生怕自己抢不到一块肉。

守叫道:“大伙别急,每个人都有一份,若不够我们还可以去捕。”那群工人相处的日子久了,倒也把对方当作共同患难的一家人,况且守乃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听到他发话,便也乖乖地不再争不再抢,只是拿了自己那份肉就吃了起来。守和陆琪又去捕了另些野味,再煮给工人们吃。

过不多时,所有人安顿完毕,于是守和陆琪将从土匪手中夺来的一些银子分发给工人们,随后又护送着他们离开森林。又走了大约半日路程,来到一条官道上,守和陆琪别过工人们,兀自离去,那些工人们已经获救,对这二人当真是感激不已,直到二人走远时还在他们身后不住地高声拜谢。

守和陆琪别过工人们后,便跟着地图指引,往岗扬镇的方向走去;他们要在追逐囚车时先把这些银子还给那个镇子的人们。所幸岗杨镇离这边不远,只有一个时辰的路程,他们有意在此处与工人们分别,也是为了尽快将银子换给岗扬镇,然后自己才能尽快去追囚车,否则夺了土匪的银子又不还给它原本的主人,就和土匪没什么两样了。

二人施展身法,发足狂奔,又在官道上行走,毫无阻碍,是以一个时辰的路程只走了半个多时辰,便到了一座镇子前。

二人进了镇子,但见这边街道上一片乱象,堆满了瓦砾秽土,而房子不是被烧成白地,便是化为断瓦残垣,或者外边没事,里边却乱成一团。二人在镇中走了一遭,却见镇内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不用说,这其中原委定是因那行群土匪到此处烧杀抢掠,导致镇民们纷纷逃跑。

二人深知自己不能在此处耗费太多时间,可眼下也不知道镇民们逃去何处,银子便也还不了了。二人没了更好的主意,只得先将银子自己收下,随后匆匆离了镇子。

他们自离开广兴宫,便将呼延镇那句“须得尽快把他们送到京城”牢记于心,是以几日前曾试着在地图上画出从通天山到延京路程最短的路线,要照着这个路线行走。他们深知这个计划漏洞百出,毕竟车队的路线很可能与他们的规划有所出入,奈何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在这官道上又连走数日,这日守和陆琪来到一座镇子,但见镇上人烟稠密,车来马往,甚是热闹。二人来到路边一家饭馆用餐。刚点完几盘菜,坐在座位上等待,忽听外边传来吆喝声:“让一让,让一让。快让一让。”还有马蹄与车轱辘的声音。二人循声望去,只见一支四辆马车的队伍缓缓在饭馆外边经过。

二人见领头的是一名骑着马的官兵,又见这队人马中至少还有二三十余名官兵,有骑马的也有步行的。再看见那四辆马车上都盖着白布,上面写着大大的“囚”字。原来这队人马正是押送驱灵门众弟子的囚车队。原来这个镇子处于守和陆琪规划的路线上,而那囚车队使用的路线却正是守和陆琪规划的路线。

二人连追数日,今日终于看见目标,心中当真是大喜过望,恨不得直接去劫车,解救被困的同门,却也深知打草惊蛇不可取,是以暂时按兵不动,待到队人马走远之后,才出了饭店,遥遥跟在队人马身后。二人刚离开饭店,店小二刚端出饭菜,就见那对客官不见踪影,不由得愣在当地,只得暗中叫苦,让店里白白做了几盘菜。

守和陆琪施展身法,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遥遥跟在那队人马之后,那队人马直到离了镇子,回到人烟稀少的官道上也没发现遥遥跟在后边的二人。

就这样又往延京的方向走了半日路程,但见阳光昏黄,太阳西沉,那队人马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二人虽走了半日,已感疲累,却不敢休息,只得继续跟着。又走了约莫两刻钟功夫,天空几乎全都黑下来了,只剩下西边的一抹渐渐黯淡下去的金黄,可那队人马只是亮起火把,马不停蹄地继续赶路。

又走了良久,天色全黑,一轮明月徐徐升天,那队人马却依旧在前行。二人依旧跟在他们身后,若不是他们天天修炼,身强体壮,早已累得走不动道了,饶是如此,他们却也已是强弩之末。

也不知又走了多少时候,月亮移至中天。便在此时,忽见那队人马偏离官道,二人急忙跟了上去,又走了大约一刻钟功夫,终于在一座小山脚下驻扎。守和陆琪借着夜色掩护,匆匆爬上小山。

待到那队人马扎完营、升起火后,二人已躲在山坡上一座离营地不过二百步距离的巨石背后,观察着营地。他们看见营地里,那群士兵正围在篝火旁抱团取暖。篝火堆以东是一顶帐篷,以西三十四步距离外则是那四辆囚车,以北则是马匹停留的地方。

守和陆琪的营救计划极为简单:待到那群官兵都入帐休息后,他们便去把囚车里的人全放出来,然后再夺取马匹,以此带着众人逃跑,这样一来,官兵便会困在此处而无法追击众人;若官兵被惊动而向二人发动攻击,守便会用收纳戒来帮所有人逃跑。

二人躲在巨石之后,静静等待,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月光已找到半边营地。营中那群人却依旧毫无动静。二人等了这么久时间,虽然体力已恢复了一些,但心却已有些不耐,陆琪甚至趁机小憩了一下,而守也练了一会灵力,二人完事之后再往下边一看,却见山下那群人还是坐在原处,不禁更加急躁了。

又过了不知多少时候,营地里的人们终于开始依次进帐休息。二人整装待发,看着那些人一个个走入帐篷,看着他们熄灯,看着他们映在帐篷上的模糊黑影消失。

二人留了个心眼,并对计划稍微做了一些改动:他们决定再等候片刻再出击,这样能确保那群官兵已经完全睡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时间,月光已照亮了整个营地,二人觉得时机已到,于是施展身法,迅速下山,他们脚步好快,不多时便已到了那四辆囚车旁。

刚走近第一辆囚车,忽听车内传来几声不似人声的尖锐嘶叫,守和陆琪心中皆是一惊,听到喀喇喀喇两声,随即又是呼的一声,盖在车上的白布忽然落下,随后五只浑身长满白毛的人形怪物从车中蹦出,一齐往二人扑来。

二人连忙脚下一掀,跃开数丈,那五只怪物双臂直前,双足在地上一点双臂直前,便再次朝着二人蹦跳而来。

守定睛一看,赫然发现这些怪物正是他在藏书楼曾交手过的“旱魃”,这一惊自是非同小可,而陆琪此时也猛然想起了《天地纲目》中对于这种怪物的描述。这一凝思间,那五只怪物却已经跳到二人跟前,双爪齐齐抓来。守喝道:“陆琪,攻他们头部!”陆琪叫道:“好!”唤出两颗灵力球便往最近的旱魃当头砸去,只听得砰砰两声,那只旱魃的头便被炸成虚无,躯体倒地。

又有一只旱魃吼叫着扑过来,陆琪往地上打了一滚,两颗灵力球往那旱魃头上一扔,那旱魃却正好纵身跳入半空,是以灵力球没有砸到它头上,反而砸在它胸前,将它击落在地。

陆琪起身,大步向前,刚要再往那旱魃头上扔几颗灵力球,却见它再次站起身来,吼叫一声,一眨眼间便再次蹦到自己面前,当下身形疾晃,向前俯跌,侧过旱魃,左手灵力球反手往上一抛,那旱魃后脑勺被击中,砰的一声,便炸成了碎片,身体也应声倒地。

另一边,守刚躲过两只旱魃的爪子,一招“只手打龙”刚将左边那只旱魃打倒在地,右边旱魃的爪子却已至自己脑门,当下一个急矮身,一招“反咬龙尾”,将右边旱魃也击倒在地。左边旱魃却又站起身来,双爪直前,再次扑来,守立即唤出一把金刀,斜劈而下,那旱魃咆哮一声,左手被卸,守刚要把它头砍下来,右边那只旱魃却又扑了过来。

守回身反手就是一劈,将右边旱魃拦腰砍断,可那旱魃的上半身双手朝下,以此撑地,又爬了过来,同时它的下半身也蹦跳而来。守只觉得心中发毛,心想:“果然是‘不断其头其不死’!”当下唤出一把金剑,卸劈而下,那旱魃的上半身被砍成两半,下半身也抖了一下,便倒在地上,再无动静,守顺势回刀劈砍,左边那只旱魃本要从背后偷袭,守这一攻却使它胸口中刀,不由得后退几步,守再一个箭步抢上前去,探臂一横,那刀锋好是锋利,嗤的一声,便将那旱魃的头颅斩下。

正在此时,忽听得另三辆囚车也传来喀喇喀喇声响,随后白布依次落下,每辆囚车又各有五只旱魃吼叫着破车而出,朝着二人的方向蹦来,要将二人团团围住。同一时间,只听得营地另一边传来凌乱嘈杂的马蹄声响,还有人吆喝道:“快走,快走,别给他们留马匹。”却是那些官兵。二人心中一凉,登时明白自己中了圈套,心中叫苦不迭,眼见旱魃群已经围来,倘若不当场杀死所有旱魃,则决不可能脱身,当下不再去管那群官兵,一齐往那旱魃群发招攻去。

守大步踏前,手掌扬处,砰砰两声,先头两只旱魃先后倒地,又顺势往前一冲,呼呼呼又是连出“只手打龙”、“天降伏龙”、“劈空攻龙”三招,霎时间又打倒数只旱魃。另一边陆琪手掌一挥,就见数颗灵力犹如一条青色链条一般齐齐扫射过去,只听得砰砰砰几声响,又有几只旱魃被爆头,倒地身亡。可前头旱魃刚刚倒地,后头旱魃便蜂拥而至,宛如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不给二人任何停歇的机会。

守和陆琪又一连击倒十余只旱魃,随后双双跃开数步,拉开距离,守左手往半空一划,陆琪右手往半空一划,只听得呼呼呼几声响,三团火球和三颗灵力球便往涌来的旱魃群一齐飞去。先头六只旱魃首当其冲,只听得砰砰几声,便被爆头而死。

后头那群旱魃纷纷大声嘶叫起来,踩着同伴的尸体便继续往二人蹦跳而来。二人毫不手软,一左一右,一招接着一招往涌来的旱魃头上招呼去,砰砰声响充满夜空。旱魃不断头便不死,是以有些旱魃倒地之后,头却兀自完好,于是便爬起再攻,守和陆琪二人不仅要杀那些踩着同伴尸体攻到跟前的旱魃,还要再打那群还未身死的旱魃。

一旦旱魃围堵而来,二人便拉开距离,随后再攻,又斗了大约一刻钟功夫,守已经将“伏龙掌法”和自己会用的五行之力从头到尾使了个遍,而陆琪也送出了一波又一波的灵力球攻势。

可旱魃不仅攻击速度极快,而且跳跃而行,移动速度也快,二人只得不断与它们拉开距离,从囚车停车处一直绕到帐篷,又从帐篷绕回囚车停车处。如此周而复始,斗了半个多时辰,守和陆琪合力将最后一只旱魃爆头,随后终于双双瘫倒在地。

此时他们体内的灵力已是空空如也。守唤出那装着回灵丹的盒子,将一颗回灵丹递给陆琪,随后自己也吃了一颗,二人随后做起吐纳功夫来,只觉体内灵力正迅速从丹田中补上来。

便在此时,陆琪蓦然间站起身来,随后一把将守扑到。守大吃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只觉自己的脖子被一双柔腻温润的手紧紧扼住。守抓住那双手,难以置信地看着骑在身上的陆琪,只见她此时也在看着自己,满脸又惊又愤的神色,不住地叫道:“谁!是谁!”

守心中一凛。他知道陆琪绝不可能背叛自己,这一凝思间,已然明白过来,当下一招“只手打龙”拍在陆琪肩头,同时手中骤然收劲,是以打出去的劲力不能伤到陆琪,却能将她推开。果然,陆琪中掌后便顺势松手倒地。

守又翻身跃起,反手一扬,一颗火球往囚车方向呼啸而去,只听得砰砰声响,两辆囚车已被击中,登时被烈火吞噬。守回身探臂,又有一颗火球往帐篷飞去,嗤的一声,帐篷便也被烈火吞没。

守将陆琪扶起,陆琪心有余悸,颤声道:“守,我刚才......”守道:“我没事!你冷静,你方才是被人控制了,是不是?”陆琪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忽听得一阵拍手声响起,还有一个男子的声音笑道:“了不起,当真是了不起!”二人均是一惊,循声看去,只见那两辆被烈火焚烧的囚车前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人。

只见那人一身白衣,一头白发,双目斜飞,瞳孔血红;脸上长有一些稀稀疏疏的白毛,脸色惨白得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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