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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4)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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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都没反应。他干脆把手机开了扩音,用自己的小号翻起了微博。

看到殷染微博里那张近乎怼着他脸拍的睡照,津行止一阵头疼。

“殷染什么时候能出院?”

津行止穿上鞋,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今天。”

“你现在马上离开,千万不能被拍到和殷染同框。我找人联系院方,让他们把监控视频守好。”

“知道了。”说完,他走出来,从窗帘的缝隙里看见了一群不该出现在医院门口的长枪短炮。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取出几张干净的纸巾吸干脸上的水分:“怕是晚了,已经有记者蹲在楼下了。”

“……真是一群狗鼻子。”

津行止低声叹了口气:“我能确保他们上不来,但我们不可能永远不出去。”

“你让我想想,”经纪人自顾自地念叨着,“其他两个小孩都有外地通告,想赶回来——”

“姐——”津行止的脑子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昨天我的自拍照,微博发过了吗?”

“还没有,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你现在提这个事干什么?”

“那就好。”津行止轻笑一声,“姐,我倒是有个主意。你先把发照片的事压下来,千万别让他们发出去了。我把我的想法用微信发给你,你要是觉得可以,咱们就这样做。”

挂断电话,津行止长吁了口气。

这时,因为被私信和@狂轰滥炸而卡住的殷染的微博号终于不再卡顿。

他点开殷染最近的一条微博,打开了那张照片,怼在殷染眼前:“你什么时候会发微博的?做什么大半夜发我照片?”

殷染答非所问,只是撑起身子:“随手拍了拍,倒是还挺好看的。”

津行止气急败坏地退出微博,直接把殷染手机里的微博给卸了。

殷染悻悻地挑了挑眉毛:“或许你可以往好的方面想想,至少明媚不会来约我了,不是吗?”

“你可真是我祖宗。”

话音刚落,医院门口突然一阵骚动,声音大到他们这个位置都能听见嘈杂声。

他透过窗帘的缝隙努力向下望,发现在门口被围堵的,竟然是明媚。

明媚手捧鲜花,摘下墨镜,对着镜头说着什么。

津行止转身,看向殷染:“她在说什么?”

殷染自然上扬的嘴角一顿,苦笑道:“我大概是低估了她的承受力,她好像要来探病。”

“是的,”明媚莞尔一笑,毫不避讳地说道,“我们家和殷染家有些交情,但这次来看望他,主要是因为殷染是替我在游戏中接受惩罚,而过敏住院的。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来看望。具体发生了什么,大家可以等到综艺开播后自己看。”

说完,她拢了拢怀里的鲜花,走进了医院。

经纪人跟在后面,直到一群记者被医院的保安全部拦在外面,才面色难看道:“你和何桥的电视剧都没播完,你就上赶着去找殷染?殷染黑料缠身、喜怒无常不是一天两天了,圈子里谁见了他不绕道走?”

“都说了,那是误解。”

“行,”经纪人咬咬牙,“那不说这事,就单说你提前拆CP,你知道得有多少人黑你吗?我估计林茜的团队都高兴坏了,都不用花钱买黑你的通稿了。”

明媚不予理会,继续往病房走去。

等她走进病房的时候,殷染已经换好了衣服,似乎正准备出院。

她笑容灿烂地喊了一声殷染的名字。

殷染转过身,回以礼貌的微笑。

看着明媚递过来的鲜花,殷染想起了津行止之前对送花的一番言论,出言拒绝了她的好意。

但明媚似乎没有多想,只认为殷染是没有多余的手接她的花。

她忽略了经纪人的警告,一定要和殷染一同走出医院。

安保线外,等待良久的媒体们“饥渴”地一拥而上。

“你住院是和明媚有关吗?”

“最近你和津行止绯闻不断,你真的如网传一般是同性恋吗?”

“你和津行止的关系除了队友还有其他吗?是不是能透露一下?”

殷染驻足,扫视了一圈周围喧嚷的一群人,意味深长地笑道:“他在,教我做……‘人’。”

19.“你安分些。”

明媚的意外出现,给津行止伪装离开医院提供了便利。

他压着帽檐往前走,迎面吹过一阵清风,带起他鼻尖的痒意。

“阿嚏——”

津行止使劲打了个喷嚏,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背后骂他。

走到一个不显眼的位置,津行止拿出手机,看了看经纪人的回复:「我觉得我应该把工资分你点,才对得起你这么灵活的头脑。」

津行止笑笑,指尖飞速点在屏幕上:「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打完字,他拿出殷染的那部新手机,打开微博登录上自己的小号。

这个小号是他平时逛微博用的,也就偶尔点赞过一些社会新闻。不过这次过后,他只能再开一个新号了。

他将经纪人发过来的文案复制到微博上。

「我是SA4负责微博账号运营的相关工作人员。公司已于一周前要求SA4全体成员上交微博账号。由于我个人的操作失误,将原本应用SA4团体账号发布的津行止睡照福利误在殷染个人账号发布,对由此造成的误会我深表歉意。我将接受公司内部的一切处理,请勿再以讹传讹。@SA4官方微博@SA4-津行止@SA4-殷染」

尽管官方未转发那条微博,但它还是很快被广大吃瓜群众发现。

「工作人员可长点心吧,再有下次就等着滑跪吧!」

「能不能别让某人继续蹭我们津津的热度了?」

「这都能出错?公司到底有没有内控啊?」

「怪不得,我就说殷染的手机机型后缀怎么都变了,原来不是他发的。」

「真的没人关注我津的盛世美颜吗?怼脸到这个距离了,不带妆还是没瑕疵。」

「半咬嘴唇什么的也太色.气了!还有吗?还有吗?!」

评论画风逐渐跑偏,以至于澄清的词条一度死死被他的睡照压在底下。

事情的发展尚可,津行止松了口气,继续等待公司的人来接他离开。

在大多数人没有注意到的一个名为“浸染”的CP超话里,气氛热闹得像是在过年。

「有人吗?有人吗!有人看xx网在融城医院门口的直播吗?染染说话的时候为什么把“做”拉得那么长?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种“做”吗?」

「我的妈呀,一上来午夜场就开始了吗?」

「刚看完,做人=造人。大师,我悟了啊。」

「是做人还是被做人,你讲清楚!」

「舞成这样都可以吗?这就是嗑冷门CP的快乐吗?」

「是的!反正我们超话本来就没多少——等一下,是我的幻觉吗?我们超话的人什么时候变这么多了?」

激动的几人退出超话,才猛然发现#津行止教我做人#这条热搜,已经上了热搜前5。面对突然涌进CP超话的新粉丝,她们一时不敢再说话。

与此同时,在回公司途中小憩的津行止,被司夜的一通电话吵醒。

“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他绝对不是善茬。”

司夜没头没脑的话令津行止感到迷惑,他松了松眉心:“又说什么呢?”

“我昨天回病房时,你俩之间的那种氛围,还想和我装?”

想起昨晚的场景,津行止心虚地摸了摸眉梢:“你感觉错了。”

“你当我瞎?他看你和看别人,是一种眼神吗?”

津行止舔舔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向司夜解释,那是殷染对“食物”的渴求。

漫长的寂静中,司夜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你就当我多嘴了,你先处理你的事吧。”

电话被挂断,津行止隐约觉得司夜的反应不对,便再次打开微博。

果不其然,他的名字正扎眼地挂在热一。

他戳开词条,看见了殷染在镜头前那番惊心动魄的表达。

像是被蒙上了几层不透气的胶布,津行止抵住自己发闷的胸口。他向后一仰,大脑一片空白。

公司门口。

明媚微笑着向殷染挥手告别。

车门刚关上,她想起花还在手里,正准备下车,就被经纪人一把揪了回去。

“还去?你当我是空气?”

明媚权衡了一下,还是收回脚,从车窗向殷染的方向望去。

门口,殷染的经纪人正等在那。

她的脸色并不好看,甚至没有装一装的意思。

一路把殷染带到谈话室,刚关上门,经纪人就完全绷不住了。

“殷染——!”

经纪人的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津行止一把推开了门:“姐!”

见到津行止的那一刻,经纪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在了津行止的嘴唇上:“你嘴怎么了?”

从昨天到现在,津行止似乎一直都和殷染在一起,她迟滞地转过头,还没对上殷染的眼睛,就蓦地被津行止叫住。

他拿出手机,在微信窗口里打了一行字,递了过去:「之前你不是问我殷染为什么性情大变吗?现在有眉目了,你先别刺激他。」

经纪人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

“热搜上殷染和明媚相识的词条热度也在上涨,加上‘工作人员’对照片的澄清,真真假假,他们未必看得清。”津行止又道,“敲打他的事,我来做。”

不爽地瞥了一眼殷染,经纪人还是开门走人了。

送走了经纪人,津行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你为什么就不能消停点?”

殷染似有心虚地耸了耸肩膀,没说话。

并不像平时那样巧舌如簧的殷染,竟让津行止说不出什么重话。

事实上,他知道,今天的事情他也有一半责任。

出于对殷染学习能力和不明身份的忌惮,津行止一直在半保留式地带他认识这个世界。

这间接让殷染不明白社交媒体的影响力,更不知道他的一言一行会带来多大的影响。

而这一切,原本可以借由自己来避免的。

想到这,津行止的脾气直接消了大半。

他抬眸瞥了一眼因为这一系列事不得不提早出院的殷染:“你病好了吗?”

说完,津行止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他拉起殷染的手,一言不发地撸起他的袖口。

有那么一瞬间,殷染有想缩手的冲动。

在他残余的记忆里,似乎从没有人曾这样试图探查他的伤口。

他压下那份稍纵即逝的慌张,略微动了一下手指,装作不经意地滑过津行止的手心:“你这种态度,不怕我觉得自己没做错吗?”

直到确认殷染的过敏症状已经消退,津行止才甩开他的手:“都是成年人,总不至于只有‘做错了事后拿到糖,就以为自己做对了’的辨知力吧。”

殷染幽幽地看了津行止一眼,目光落在他唇间已经结痂的伤口上。

津行止斜视他一眼:“我们重新谈谈条件吧。”

殷染饶有兴致地抬起眼,对上津行止的眼睛:“怎么说?”

“我认真教你所有你不懂的事物,尽我所能帮你快速融入。从今以后,你安分些。”

殷染在津行止的话语里听出一些别的意味,于是问道:“安分……是指对你,还是别的?”

“你理解的全部。”

“哦……”殷染坐上了津行止刚刚坐上的椅子,“你应该知道,我了解一切只是时间问题。现在苦恼的,是你——”

他又指了指外面:“和他们才对。”

短短几天,殷染早已不像当初那样被动了。

短期内他们四个人谁都不可能和组合解绑,为了避免殷染以这种半清不醒的状态继续带给组合负面影响,对他的教学是势在必行的。而这一点,显然已经被殷染看穿。

津行止松开紧咬的牙关:“那你想怎么样?”

似乎是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殷染单肘搭上桌面,淡淡道:“我要你的血,两天一次。”

“不可能,我的行程、身体都不被允许。”斩钉截铁地拒绝后,津行止在殷染的审视下迟疑了一会儿,才勉强松口,“最多,一月一次。”

殷染直接被这个条件逗笑了:“小东西,你是想饿死我?”

“……”津行止嘴角一抽,“你再这么叫我一次,我保证你可以卧床半月。”

听到这样的威胁,刻在骨子里的桀骜险些影响了殷染的情绪。但好在那种影响只维持了片刻,便被殷染消化一空。他双眼微眯:“你这种语气,倒是很像以前的我。看在这点上,我让你一步,一周一次,不能再少了。”

“一月两次,否则约定就全部作废,我们一拍两散。”

殷染心跳一滞。

从在微博发布照片到在人前乱说话,他的目的从来都是换今天这个重新和津行止谈条件的机会。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再如昨晚那样突袭的机会已然不会再有。而且以这副身体的状态,是根本无法强迫津行止做什么的。

如果谈崩,那么试探如何恢复记忆的计划也会随之泡汤,对他也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殷染眉间一松,点在桌面上的指尖一收:“成交。”

裤兜里的手机忽然传来一声振动,津行止掏出手机,那是明媚发来了消息。

津行止没想到,加了微信这么久没说过话的明媚,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殷染。

他闭了一下眼,把手机扔给殷染:“你先想个办法让她死心吧,这样和你纠缠在一起,对她的演艺事业没好处,别耽误了她。”

殷染看了一眼聊天记录,反手把手机扣在桌上:“我大概只知道如何让别人喜欢上我,不知道如何让她们死心。”

津行止一阵无语,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开玩笑的。”殷染从上衣兜里拿出了那张明媚送来的票,“其实也好说,你明天送我去一趟,我保证解决问题。”

“你有把握吗?”

“与其担心这个,不如先担心一下你自己。”

殷染起身靠近,抬手搭上津行止的衣领,左右摩挲起来:“约定就是用来履行的,现在,你是不是先表示一下你的诚意?”

20.“你不是想玩吗?”

津行止垂眸看向殷染的手:“比起我,我觉得你才是那个更该拿出诚意的。”

说完,他抓住殷染的手腕,把他的手一甩。

这种举动也在殷染意料之中,他自然后靠,双手搭在桌子上:“好,不急,就等处理好她的事,我有的是耐心。”

津行止不悦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就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经纪人的脚步声。

那脚步在靠近时缓缓放轻,带着几分偷听的意味。

就在这时,殷染忽然直起身,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我错了,我就是生病生迷糊了,真的没有下次了。”

津行止睨视过去,冷笑一声。

他倒是没看出来,殷染居然还有当绿茶的潜质。

他还没开始反击,经纪人却忽然打开了门。她瞟了一眼殷染,压低声音道:“行了行了,差不多了。行止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津行止气不顺地看向殷染,发现他竟像是认错般地低着头,和刚才嚣张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津行止舔了舔牙床,简直想给“人间变脸艺术家”鼓鼓掌。

见津行止的表情不太对,经纪人立刻拽住他的胳膊,把人拉了出去。

把人拉出了好远,经纪人才劝慰道:“你的脾气怎么又上来了,我都没这么生气了。你想想,你还欠他钱呢,要是动手了终归是不合适。”

经纪人没踩在点子上的话,津行止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微微回过头,竟看见殷染靠在门框上,双指并拢在嘴唇上对着他弹了一下。

“……”

经纪人颇佩服地“啧”了一声:“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能这么听话,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津行止嘴角一抽:“我说我打服的,你信吗?”

短暂地惊愣后,经纪人尴尬地笑笑:“不说这个。今晚温引和池驰就能从外地赶回来,你去给他俩补补课,别让他们不小心露馅了。”

津行止应声,转而问道:“热搜怎么样了?”

“基本稳定了,不然我哪有空听你在这开玩笑。”胡姐笑道,“说到底,你和殷染都是我手下的艺人,但明媚就不一样了。那边又要撇清关系,又得稳住CP粉,公关能力又一般,那些乱糟糟的事现在已经完全盖过了你和殷染的词条。”

“明媚那边不太好?”

“很快会好的。”经纪人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营销号的主页,“有明媚的粉丝做了综艺现场的简单repo,矛头直指何桥。等综艺一播,那些骂明媚的CP粉都得心疼回去。”

“嗯,”津行止放心似的点点头,“不过,你好像并不意外明媚和殷染的事。”

经纪人摆摆手:“嗐,这不是我觉得殷染为了明媚过敏住院的事不简单,就去了解了一下嘛。这才知道,明媚的父亲是殷氏元老级的人物,那这俩人也算青梅竹马。”

说到这,经纪人话锋一转:“说起来,你要帮我看着点,他俩要是有什么端倪,你得给我透个信。”

想起明天晚上还要带着殷染去找明媚,津行止假装咳了一声,心虚地应下。

·

晚饭后,在屋里谱曲的津行止在楼上听到温引两人回来的声音。

他等了一会儿,原本打算先去找池驰,却发现他并不在房间里,于是转身走下楼去。

他才敲了一下门,房间里就传出一声“请进”。

房间里很静,连灯光好像都比外面要暗一些,使得窗外的月光明亮更甚。

温引正坐在桌前,桌子正中央摆着一个类似策划案的东西。

温引向旋转椅的椅背上一靠,借势转过身来:“这么晚,怎么了?”

见温引的情绪不高,津行止开门见山地打开了话题:“是为了最近我和殷染总是出现在热搜上的事。”

温引浅笑道:“明白,自然是要帮你们圆谎的,这种小事不用特意跑一趟。”

津行止表示感谢地点点头:“那我就不耽误你了,你早点休息。”

就在津行止转身准备结束今晚会面的时候,他身后又传来温引的声音:“我听说,你要去演戏?”

津行止脚步一顿,“嗯”了一声。

“你为什么要进这个圈子?”

面对温引突如其来的疑问,津行止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但温引却并没有在等他回答,而是自言自语地继续说:“我是为了一个人。”

说着,他起身把刚才摆在桌上的策划案往津行止手里一放:“这个综艺不久后就会公开甄选,公司里能和我一争的,只有你。你想要我手里的什么资源都可以,代言、杂志,只要是我的都可以给你,我只想要这个综艺。”

似乎是没想到温引会说这些,津行止隐约觉得手里的策划案沉重了许多。

沉默片刻,津行止迟滞地翻起来。

与其说这是个综艺策划案,倒不如说它更像是一个纪录片的策划案。其核心内容,就是让艺人花费几个月的时间去真实备战高考,以此激励青少年奋发学习。

津行止无法评说这个策划的好坏,就单说要花费几个月的时间,想让公司答应,都是个难题。

当他大致浏览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温引又道:“在舞台上的时候,我看得见你眼里的光。你是可以成为所有人星星的人,而我,只想自私地做‘他’的星星。”

津行止心尖一酸,埋在心底的柔软被触动,漾起涩涩的回忆。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当他回过神来时,已经回到了房间。

坐在房间里,看着繁星闪烁,津行止陷入沉思。

当年,他因为小舟阳的病被迫入了这一行。两年来,他比所有艺人的训练时间都长,比左右一人吃的苦都多。

但其实,如果他不这么努力,赚的钱或许只多不少。

可每当他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就会想起小舟阳说的话,想起那些因为他而收获了幸福的人。

原来,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和他认为的不一样。

津行止轻笑一声,嘲笑自己当局者迷,竟到如今才搞明白自己的想法。

他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因为现实而被迫选择那条会后悔的路。

窗外,夜色诉说着温柔。熙攘的车流交汇,带起光流的耀眼夺目。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奔来往走,尽管没人知道抵达目的地前会发生什么,但至少,找对了方向,就成功了一半。

·

直到第二天中午,津行止才想起他还没嘱咐过池驰不要乱说话的事情。

趁午饭时间,津行止抓紧给他打了电话,才终于放下心来。

电话刚挂断,微信里弹出了验证通过的消息。

向司夜确认了对方不知道他的身份后,津行止才向医生咨询了“一个心理疾病被治愈的人性格大变”的可能性。

趁休息的间隙聊完,津行止又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中。

晚饭前,他的通告终于宣告结束。

他给殷染打了个电话,让他准备出门。

为了避免两人在外吃饭被拍到,津行止随便买了两份轻食。

在楼下等待的时候,津行止在车上解决了晚饭。

殷染一上车,闻到了熟悉的蔬菜味,就直接拒绝了。

他当然不是不饿,只是盘算着速战速决,早点喝到津行止的血而已。

车开了几分钟,他突然点了点津行止的椅背,问道:“这里有花园吗?那种,可以摘花的地方。”

津行止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殷染是想要买花。

这不禁让他感到费解,甚至一度怀疑殷染究竟是去干什么的。

从后视镜里瞥见津行止脸上的疑惑,殷染温声道:“合作的基础是信任,我们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津行止无奈,转行至一条人少的小巷,选了一家没什么人进出的花店。

他推开车门:“说吧,要什么品种的花?”

“玫瑰,”殷染道,“红玫瑰。”

津行止紧皱眉头,话到嘴边又换了一句:“你最好能解决明白。”

一路行驶到明媚约殷染的地点,津行止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停下车。

殷染捧着玫瑰从后座下车,径直绕到前面。

见殷染拉开前门,津行止不解地仰起头:“你不会让我和你们一起吧?”

接着,那束花就被送到了津行止手里:“花是送你的。”

津行止怔了一下,轻嗤道:“把我买的花送我,你的算盘打得可真响。”

殷染将笑意缓慢滑进眼底:“我还以为你会有惊讶或者高兴的反应。”

但津行止显然并不买他的账:“你现在怎么浪,我都不觉得惊讶。”

殷染含着笑直起身,理了理花束最中心的一朵:“走了,别太想我。”

他刚走出一步,背后就响起了津行止熟悉的嫌弃声:“想得美。”

“但我会想你的。”

殷染双手插兜,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

没走多远,他就见到了今晚的另一个主角。

明媚戴着口罩,墨镜后眉眼弯弯,他对殷染招了招手:“晚上好啊~”

殷染把明媚送他的那张票转手交回:“晚上好。”

事实上,殷染并不明白看电影是个什么活动,直到两人一起安静地看了近30分钟后,他才知道这似乎是个很耗时的事项。

其实殷染这次来,也不单单是要断了她的想法。主要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了解一下“殷染”的家庭,以备不时之需。

中断电影似乎不是个礼貌的做法,殷染只好开始他的试探。

他切换成闲谈的口吻:“我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明媚眨眨眼,似在回想:“如果不算镜头前的话,大概有半年多了。”

“你觉得我家里人怎么样?”

明媚的语气明显有点迟疑:“挺,挺好的啊。”

“我想听实话。”

停顿了一阵,明媚才放下手中的无糖饮料:“其实,我觉得你父亲有些专断,也不够公平。明明有三个孩子,偏偏对你这么差。”

殷染淡淡道:“我现在不是也挺好的吗?”

“如果好的话,你现在至少应该和我一个公司,而不是被送到对家公司手里折磨,网上也不会有那么多对你不利的流言。”

听到这,他已经大致能了解“殷染”的境况了。怕再问下去会穿帮,殷染见好就收,转而执行起津行止交代给他的任务。

“你以前真的觉得我很讨厌吗?”

明媚苦笑着望过来:“你大概是忘了,我那时候不喜欢你,是因为你也不喜欢我。所有情感都是双向的,你待我好一分,我就可以回你两分。所以……”

“但如你所说,我在家中地位低微,还有流言加身,对你的事业会有影响。这一切都说明,我不是你的良配。上次的事,也只是举手之劳,换作任何人,我都会帮忙。所以,婚约——”

说到这,明媚忽然打断了殷染:“不用这么着急,虽然我们一直认识,但也并不熟悉,互相给个机会不好吗?”

殷染眸色一沉。

他能清楚地感知到明媚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不肯放弃而已。

就在他准备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明媚突然站起来,小幅度地转了转脖子:“这部电影一点也不好看,下次我们再看点别的吧。”

殷染安静下来,不再试图通过言语沟通叫醒“装睡”的明媚。

明媚以公寓就在附近为由拒绝了殷染送她回去的请求。

离开的路上,殷染边走边想办法,一抬头正好看见津行止的车正停在路旁的树下。

他顿生一计,径直向车辆走去。

此时的津行止正靠在后车座上,一双长腿无处安放地窝在座位之间,看上去有点憋屈。

殷染拉开后车门的动静吵醒了正在休息的津行止,但他却没有收束动作幅度,并没有让对方继续睡下去的打算。

他单膝跪上后座,另一条腿撑在座椅之间,单手搭上津行止的颈项。

之前被他吸吮过的位置此刻已经几乎看不见痕迹了。

殷染用他干燥的指腹轻轻摩擦着仅剩一点浅红的皮肤,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声道:“这么好看的脖子,不留点印记真是可惜了。”

津行止用力抵住殷染,正准备把人掀出去,殷染的手指却忽地一顿:“别乱动,明媚在看。”

越过殷染的遮挡,津行止竟真的透过车窗看见了不远处明媚的身影。

明白了殷染的意图,津行止松了一半力气:“你这是没搞定,找我帮忙?”

殷染不说话,指尖挑起津行止颈间的领带,向后一扯。

细腻地摩擦带起光滑的声响,顺着听觉在津行止的心头扫过一片轻羽。

津行止背后一僵,压声道:“你干什么?别太过分。”

殷染低头,嘴唇靠上他的颈项:“很多时候,听得再多也不如亲眼所见。见到不该看到的,她不想死心都难。”

“咔”的一声,他衬衫第一颗扣子直接被殷染咬碎。一半顺着领口跌到他的腰腹间,另一半掉在地毯上,带起一声闷响。

一抹凉意猝不及防地贴上被殷染摩挲到发烫的位置,舌头放肆地顺着唇缝舔舐在他的皮肤上。

“你——”

津行止才说了一个字,殷染蓦地半支起身,靠近他的脸庞。

那距离越拉越近,逐渐危险。

殷染垂眸,情.欲深重地盯上津行止的嘴唇:“不好玩吗?怎么这么紧张?”

呼吸停滞了片刻,津行止很快感受到殷染的信息素正顺着隔离贴溢出。

那浅淡的气味拂过他的皮肤,勾起潜在的生理吸引。

他魔怔似的吻上殷染。

他反击的力道太大,直接让殷染磕在椅背上。

脊骨和椅背碰撞,发出不小的声响,殷染却一声没吭。

津行止用力,把殷染扣在后车座位上。

狭小的空间让两人施展不开动作,空气的温度都因为扩散不开的体温而上升。

津行止俯身而下,眼底糅杂着一种不甚清醒的暗。他强势地扳住殷染的下巴:“你不是想玩吗?”

说完,他直接咬上殷染的嘴唇,亲吻咬噬。

鼻息交缠间,互不相让。

21.“你比我更需要清清心。”

这一带的路灯间隔得格外远,让津行止停车的位置显得有些暗。

看着不远处微微摇晃的车身,明媚似乎终于明白了殷染的明示和暗示里隐藏着怎样的劝告。

她垂眸停留了片刻,转身离开。

车内,殷染再次试图撑起身,却仍被津行止死死地压在座位上。

这样的压迫感令他觉得不适,但他却无法挣脱。

换气的间隙,他终于抓住了椅背。

只是他刚借力直起身,就再次被津行止压在车窗上。

“嘀——”

一辆路过的车按下喇叭,刺耳的长声透进车窗,落在两人耳中。

津行止半松开禁锢殷染的手,向窗外望去。

路过车辆的灯光忽而一过,照亮不远处早已空无一人的位置。

身侧,殷染意犹未尽地抿了一下嘴,想帮津行止擦嘴角。

他的意图很快被津行止发现,津行止向后一撤,尽可能地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殷染松了松肩膀,抹了一下自己发疼的嘴角。

紧接着,一阵疼痛爬上殷染的后脑。他眼前模糊地闪过自己被人围攻的画面,而那时,他似乎就是在这样擦拭嘴角。

脑内,一阵嗡鸣穿透殷染的耳腔,令他听不清津行止说的话。

他努力保持着微笑,失力地倚上车门,令自己看上去和平时一般无异。

津行止不知道殷染又在搞什么,既不答应也不反驳。

但该警告的话他已经说过了,该给的教训他也给过了。至于殷染怎么做,他只能随机应变。

他拉开车门,换到驾驶位上,驱车回到公寓。

车开到一半,殷染已经从迷糊的状态下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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