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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只有不到百字的澄清稿清晰地映入他的眼中。 (8)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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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投毒的事情也基本得到证实,具体情况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同日,津行止和殷染接小舟阳出院,因为没有合适的地方,便在其他队友都同意的情况下,把小朋友接回了四人公寓。

上车前,小舟阳曾问过他父母在哪,却被津行止三言两语把话岔开了。

未得到答案的津舟阳又乖巧地安静下来,没多久就因分化期残余的影响在车里睡着了。一直到他们回到公寓,小家伙也没有醒。

温引和池驰一直在外跑通告,这里俨然成了他们临时的三口之家。

殷染刚把小舟阳放在沙发上,身后的津行止就突然对他说道:“我们一起去看看爸妈吧。”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殷染的动作一停。

“你不想去吗?”

殷染没想到自己短暂的迟疑会令津行止误会,立时转身解释:“不是。”

意识到自己声音稍微有点大,殷染就向津行止靠近了一些:“我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声名狼藉,又一事无成,没脸面见我们爸妈罢了。”

津行止被这突如其来的称呼震了一下:“我们,爸妈?”

殷染原本是没在意这个称呼的,被津行止这么一提醒反倒笑了,反问道:“不是我们吗?”

津行止骤而绽开笑容,笑着应和道:“是,是我们。”

沙发上的小舟阳动了动身子。

津行止忙捂住嘴,但他一时没控制住的笑声还是吵醒了小舟阳。

小舟阳揉了揉眼睛,视线迷离了一瞬,又很快落在津行止身上。

“行哥哥,我们到家了吗?”小舟阳自己坐起身,左右打量了一圈,眼睛亮了起来,“这里是不是行哥哥一直住的地方?!我好像来过欸。”

说着,小舟阳便兴奋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楼上津行止的房间指了指:“行哥哥,我能再上去看一次吗?”

看着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津行止笑意中的窃喜忽而转换为宠溺,他点点头。

得到首肯后,小男孩便欢快地踏上了楼梯。

津行止担忧地看过去:“慢点,把着扶手。”

他正要跟上小朋友的步伐,殷染忽然前行了几步,贴近他耳后说道:“你小时候也这么乖巧可爱吗?”

津行止转过身,边听着身后的动静边扣住殷染的腰身。

他倏而加大力道,和殷染贴紧了些,故意往他耳边吹了口气:“那你觉得呢?”

听到津舟阳已经上了二楼,津行止随即松开殷染,往楼上走去。

望着津行止的背影,殷染忽然一阵牙疼:“有个小朋友,还真是有点麻烦啊。”

殷染无奈地摇摇头,跟上两人。

殷染还没走进房间,就听见那小鬼推窗的声音。

他走到门口,倚着门框看着小朋友指着窗外通红的枫叶兴奋道:“行哥哥,你看!是红色的叶子!”

明明因为身体状态不太好走不快,小朋友却非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像是上了发条似的。

殷染从门口走进来,靠到津行止身边:“这里怎么说名义上也住了四个S级Alpha,虽说你们几个对信息素的控制力很强,但小舟阳一直住在这里也不合适。这几天我在外面找找房子,之后把小舟阳接出去住。”

“接他出去?”津行止挑了挑眉,“那我呢?”

殷染蹙眉道:“你不会是在和小朋友争风吃醋吧?”

津行止暗暗捏了一下殷染的后腰:“问你呢,那我呢?”

殷染瞟了一眼还在房间里东张西望的小舟阳,快速挑了一下津行止的下巴:“那宝贝儿,要私奔吗?”

“私奔的话,这位哥哥能给我多少钱?”

殷染勾了他一眼:“一天,一觉。”

那样挑.逗的眼神让津行止瞬间失了方寸,他暗暗咬了咬舌尖,无可自拔地陷入无边诱.惑之中。

“行哥哥。”

小舟阳的呼唤声让他回了神,他低头看了小舟阳一眼,柔声问道:“怎么了?”

“我能在这多住几天吗?”小朋友问道。

津行止颔首:“在这边待几天,然后你染哥哥带你出去住。”

听到不是要回家,小舟阳怔了一下,眼角僵化的线条又很快被他柔化下来,他眨眨眼:“那行哥哥呢?”

津行止摸了摸津舟阳的发丝:“嗯?你以前不是一见他就忘了我吗?现在怎么忽然长良心了?”

小舟阳紧张地握住津行止的手:“不是的行哥哥,我……我只是觉得你太忙了,才不想给你添麻烦。但漂亮哥哥比较有时间,所以我才一直想找他的。”

说完,小舟阳又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忙又拉住殷染的手:“我也不是说和漂亮哥哥待在一起不好,你别生气……”

听着津舟阳的话,两人对视一眼。

津行止不是滋味地蹲下来,看向津舟阳。

津舟阳好像永远都在讨好周围的人,不想让身边的人不开心,想让大家都融洽相处,却唯独忽略了自己。

在一个明明可以天真烂漫的年纪,却懂事得让人心疼。

津行止单手搭上小舟阳的肩膀,认真道:“小舟阳,你听行哥哥说,你没必要讨所有人欢喜。以后,你喜欢就点头,讨厌就拒绝;开心就笑出声,难过就哭出来。没有人会因此责怪你,也没有人会因此不高兴,知道吗?”

津舟阳怔怔地点点头,又扬起了嘴角,拉扯出一个大大的笑。

津行止能看出那笑中还是有几分勉强,但那是他长期养成的惯性反应,只能往后慢慢扳正了。

殷染蹲下来,从背后圈住了他。

三人在房间内相拥,其乐融融。

·

晚饭后,殷染站在卫生间里的镜子前仔细看着自己的眼睛。

这几天,他一直在留心观察自己瞳色的变化。

但奇怪的是,他的眸色似乎只有上次短暂改变过,之后便没再出现过这种情况,他只能将当时的变化归咎于波动过大的情绪。

晚饭后小舟阳就睡下了,殷染有些好奇津行止在干什么。

他走出房间,轻轻推开隔壁的房间门。

此刻,津行止正躺在一张简易折叠床上,见殷染来,便把手里的东西随手塞到了被子里。

殷染歪歪头,视线落在那块因为塞了东西而有了褶皱的位置上。

他慢慢走过去:“藏什么呢?”

“没什么。”

停在床边,殷染俯下身子,在津行止嘴上啄了一口。

津行止眼睛倏而睁大,瞟了眼在旁熟睡的小舟阳,刚想说让他收敛点,殷染就再次压身下来:“别动,会有声音。”

殷染的舌尖慢悠悠地舔过津行止的唇缝,轻缓地吻着。

细微的水声在静谧到只有呼吸声的房间里格外扎耳,隐秘地刺激着感官,鼓动着心跳。

津行止刚有些失神,手机屏幕就蓦地一亮。

感受到光线的变化,他推开殷染,手还没够到手机,手机就被殷染一把夺走。

他对殷染招了招手:“乖,给我,有正事。”

殷染看都没看就把手机塞进了裤兜,贴过来。

“先不管它,来我房间,给你看点好东西。”

95.“我看起来很好欺负?”

津行止又看了一眼小舟阳,不怎么放心地移回目光。

殷染却意味深长地点了点自己的耳朵:“我会听着的。”

为防止殷染闹起来没分寸,津行止还是跟殷染回了房间。

临走时,殷染回头看了眼小舟阳,又浅笑着瞄向那个被津行止藏了东西的位置,和津行止离开了房间。

殷染屋里的灯没关,房间里到处都飘着从浴室里散出的新鲜水汽,其中掺杂着淡淡一层酒香味,和殷染身上的一模一样。

津行止刚停下脚步,便被殷染一把推到了床上。

津行止端着一只被石膏束缚的手,单手后撑着。丝绸质地的黑色布料泛起褶皱,半裹在他微屈的手指上。

他才稳住重心,殷染又单膝跪在他腿间,猛地往床上一伏,无限缩进两人之间的距离。

津行止抬脚,在殷染的膝盖上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你是不是觉得我打着石膏,看起来很好欺负?”

“是啊。”殷染的身子又靠近了点,“就是觉得你好欺负啊。”

津行止眼底细微的光芒闪动,喉结明显地滚动着。此刻,津行止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在殷染温软的嘴唇上。

殷染越靠近,那种诱.惑力就越大。津行止暗自舔了舔牙尖,迎面吻住他的唇。

与此同时,他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键盘敲击声。

殷染唇角微挑,回咬了津行止一口。

殷染那种和以往不同的反应与身后的声响让津行止隐约察觉到了不对。

他微微撤开嘴唇,殷染却故意朝他扬了扬眉尾:“干什么呢?”

顺着殷染错开的视线,津行止转过头看向自己身后。

他这才发现,自己身后一直放着一台黑色的笔记本电脑,休眠时便被迫和被褥融为了一体。

津行止这才反应过来殷染是在故意调戏他。

殷染含着笑撤开身子,明显有得意之态。

津行止颇为不爽地快速支起身子,一把抓住还没完全直起身的殷染,将他反扣在床上,哑声道:“跑得倒是快。”

他威胁性地下压身子,余光不经意瞥见了电脑屏幕上的画面。

他抬起视线,正对上屏幕,对殷染道:“这是什么?”

“你车祸后,融城各大医院急诊部大门口的监控录像。”

津行止松开揪在殷染衣领上的手,神色骤然严肃起来:“你在怀疑什么?”

一只微凉的手扶上津行止的腰身,传来一阵冷意,殷染道:“不然,我们先起来再说?”

津行止这才意识到,以现在这种姿势聊这么正式的话题确实欠妥,于是身子半僵着从殷染身上起来,视线却始终锁在他身上。

等整理好被他强行拉出的下衣摆,殷染才从后兜里拿出手机,递到他手里。

“我知道你最近也没闲着,下午我仔细权衡过,与其让你花时间去调查那些我已经找到的线索,还不如直接把这些告诉你。”

说完,殷染将最近自己发现的线索一一讲述给津行止。

至此,津行止才明白眼前的电脑里装的是什么。

他轻而低地叹了口气:“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

殷染向津行止靠了靠:“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失望?你还想看什么?”

津行止倒吸了一口气,闷着没说话。

时间有限,殷染没有继续得寸进尺,他把电脑从床上拿起,往津行止面前一放。

“你怕是要把这些全部看一遍,毕竟人是冲着你来的,我很可能不认识。”

津行止点点头,将电脑扶正。

殷染下床,去楼下泡了两杯红茶。

上来的时候,津行止已经靠在了他的床头,认真地看着倍速播放的监控视频。

他取来另一台电脑,坐在津行止身边,也看起监控视频来。

静谧的房间里,两人不间歇地盯着电脑屏幕,时不时传来敲击键盘的嗒嗒声。

津行止累了就看看窗边的植物,再吻吻殷染的脸颊。

被墨泼洗过的夜色愈发浓重,津行止眼睛酸涩,刚暂停了监控视频想看看身边的殷染,肩头忽然一沉。

殷染腿上放着的电脑还在不断地播放着视频,可人已经彻底睡着了。

听着殷染绵长的呼吸声,津行止唇角微弯。

他释放出一些信息素圈在殷染身上,帮助他睡得更安稳些。

片刻后,他才微微侧过脸,小心关掉视频,取下枕在殷染腿上的电脑,将人平放在床上。

或许是身体的移动带来了不适,殷染忽然眉头紧锁,嘴里也开始念叨。

“不要……远点,离我远点……”

津行止一怔。

在津行止关于殷染的所有记忆里,殷染几乎都是一副坚韧不屈的模样,从未对过往的一切苦痛示弱过。

但他一直都知道,殷染心里有一块不与人言的角落,那里藏着一个脆弱、柔软又不堪一击的他。而当津行止真的看到他沉沦噩梦,曾经那种揪心的共情感像是翻倍袭来,无言地在他心底钉下无数钢钉。

好在,殷染再也不用回去了。

已是深夜,津行止没叫醒殷染,只是把围在殷染身边的信息素浓度升得高了些。

这方法也算奏效,不多时,殷染紧锁的眉头便舒展开来,他渐渐从噩梦中脱离。

等到他的呼吸重新归于平稳,津行止才小心起身。

起身时,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殷染刚刚看的电脑,监控视频又静音播放起来。

津行止正欲重新暂停视频,却蓦地发现从急救车里被抬下来的人身上正穿着一件褐色上衣,颜色和之前车祸时那个司机穿的一模一样。

他迅速将视频播放速度调至正常,重播刚才的画面。

虽然监控视频的画面不够清晰,但津行止还是在看了二十几遍之后隐约分辨出了这个人。

他仔细回想自己和这个人相识、相处的全过程,好似明白了什么,却又不全然明白。

他不可能仅因为相似的身形和缥缈的熟悉感就妄下定论,他必然需要时间核实。

但如果让殷染知道这个有可能对他不利的人,他怕是会当机立断就做出行动。

津行止思忖片刻,将视频的进度条向后拉了一段,跳过了他发现有问题的那段。

做完这些,津行止瞟了眼安稳睡着的殷染,隔空抚了抚他的发丝,无声道:“再给我一星期。”

96.“争取早日包养你。”

次日殷染醒来时,津行止还没从睡梦中醒来。

津行止是和衣而睡的,眼下的乌青彰显着疲惫。

殷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昨晚看着看着就出奇地困倦,没坚持多久就睡着了。看样子,还是被津行止抱着放平都没醒的程度。

他正困惑着,突然听见一阵渐近的脚步声。他不用多加分辨,就知道那脚步声是经纪人的。

他悄声下床,赶在经纪人敲门之前打开了房门,又先于她开口道:“是有话和我说吗?”

胡姐看了他一眼,目光微动:“跟我过来吧。”

殷染轻轻关上房门,刚出门就突然听见一阵细微的响动。他转头看向津行止的房间:“稍等一下,小朋友好像醒了。”

接着,胡姐就目瞪口呆地看着殷染转身,推开了津行止的房门,走了进去。

听见殷染对津行止的称呼,胡姐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

她气愤地跟上去,刚停在津行止的房门口,竟真看见有一个小朋友躺在津行止床上。

她这才想起来,昨天小唐似乎和她提过一嘴,说津行止要把他弟弟接过来暂住几天。因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当时手上又忙,便没放在心上,刚刚险些出了洋相。

卧室里,殷染温柔地拍着小舟阳的后背,哄了几分钟,等小朋友再次睡着后,才离开房间。

自顾自地闹了场笑话,胡姐莫名有些尴尬,她掩饰性地轻咳了几声,示意殷染跟上。

走着走着,她忽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又看向殷染道:“小朋友睡在津行止的房间里,那行止呢?昨天晚上没回来?”

殷染一边继续正常下楼,一边不咸不淡地回复道:“在我房间里,昨天熬了夜,到现在还没醒。”

这样的回答让胡姐刚降下来的血压再次飙升,她回头瞪了眼殷染,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她快速走进自己那间经常用于加班的书房,等殷染进来,便没好气地关上了门。

她拉开椅子坐下,话一股脑地涌到嘴边,却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烦躁地敲了敲眼前的桌面:“我真是——你要我怎么说?你们俩真是够可以的,天天掐架还能掐到床上去?”

殷染垂下眼睫,盖住眼底难以隐藏的笑意:“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胡姐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众多疑问中拣出一个打紧的,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是不是几个月前演唱会的时候,我在津行止房间里看见你的那一次?”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胡姐就恨不能冲回过去给自己两耳光,让自己认清事实。

可在那种情况下,如果能重来一次,她大概还是会相信津行止的说辞。毕竟作为见证他们一路成长起来的人,她从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殷染别找津行止的碴,又怎么会想到他们能搞在一起?

“不是。”殷染否认道,“当时是有其他原因,还有之前的很多绯闻都是巧合,我们确认关系是在最近。”

殷染顿了顿,又说道:“是行止出车祸后,我才惊觉他对我的重要性。失去才懂得珍惜大概是人生常态,我很庆幸自己还有机会。”

那语气里含着强烈的哀伤,经由殷染的嗓音传出,融入了几分她从未在殷染身上感受到过的深情。

想起津行止说殷染之前异常的为人处世方式都是由于他有心理疾病,胡姐突然有些不落忍。她舔了舔嘴唇:“我知道感情这种东西很玄,说不清楚,但你们俩现在这种情况的确很棘手。虽说行止一直不想走以前那种路子,也在努力转型,但让事业粉比例上升,不是件容易的事。另外,你们俩的性别……”

“我退圈。”

殷染的声音里没什么波澜,胡姐却惊得说不出话来。

殷染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继续说道:“这是原本就做好的决定,即使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是要和你说的。”

胡姐怔了一下:“你合约的违约金比公司里其他任何一个艺人都要高,这件事你知道吧?”

殷染点点头:“是殷家叫我回去,不出意外,殷氏这两天就会派人到公司走解约流程。”

胡姐收起放在桌面上的手,双手交叠着放在腿上。

其实她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毕竟殷染一直都不受家族待见。

这样想来,公司方面原来早有预料,也难怪高层不愿把资金投在殷染身上,导致他虽负黑红之名,通告却远远不及其他成员。

继承家产什么的,听起来比在圈子里好多了,再加上他和津行止的事,这或许是件好事。

殷染道:“行止想好好走下去,我绝对不会干扰,但要我们分开,这不可能。”

房间又安静了好一会儿,经纪人才从愣怔中回神,出谋划策道:“原本一周后SA4就有个小型粉丝见面会,你刚好可以在那时正式告别舞台,也算体面离开。”

说着,她叹了口气:“其实瞿导那边的风波已经平息了,他昨天还问我你要不要接他剧里的那个反派角色。你就这么离开,真的不会遗憾吗?”

“我一向喜欢来去自由,既然来不由我,至少去要随心。”殷染忽然站得直了些,“行止醒了,我得上去了。”

“你怎么知道他醒了?”

殷染打开门,向经纪人道别:“大概是心灵感应吧。”

等他走进房间的时候,津行止刚好从床上起身,睡眼惺忪。

见殷染进来,他打了个哈欠道:“去哪了?”

殷染走到他身边,抱着人又栽进了被窝里:“和胡姐说了说退圈的事。”

津行止沙哑地“嗯”了一声:“那,以后你怎么打算?”

殷染往津行止身上贴了贴:“你这么贵,我当然是要努力赚钱,争取早日包养你了。”

津行止苦笑一声:“又没正行。”

·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四个人难得地频繁碰头,为之后的见面会排练。

津行止带伤参加见面会的事情一经传开,立即引起了粉丝们的一片心疼。

活动开始前12小时,殷染推门而入。津行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殷染拉进了房间深处。

殷染神秘兮兮地打开笔记本电脑,插进一枚优盘。

片刻后,电脑里开始播放视频。似乎是觉得慢,殷染直接把进度条拉到后面,紧接着,一阵不堪的凌乱声响从电脑里传出。

津行止脑子嗡的一声,慌张地关掉视频,一把将电脑合上:“这视频你怎么还留着?你生怕别人发现不了我易感期是和你一起度过的?”

殷染轻抬指尖,点了点被合上的电脑:“拍都拍了,删掉多可惜。得时常拿出来看看,才能温故知新。”

津行止叹了口气:“我是哪里又得罪你了,一大早就跑来给我添堵?”

“怎么是添堵呢?”殷染认真讲着自己的歪理,“我这是让你一大早就保持精神,为晚上的见面会做好准备。”

津行止淡漠地回道:“那我还得谢谢你?”

“谢就不用了,优盘留给你。视频千万别删,删了我还会重新给你下回来的,这优盘颜色这么艳,总不至于和其他优盘混了吧?我晚上回来会检查的。”

“嘶——”津行止抬手把殷染往外推,“快下楼吧你。”

送走了殷染这尊大佛,津行止看了眼时间,无奈地把优盘塞进抽屉。

优盘不轻不重地砸在抽屉里,躺在其他优盘之间。

·

夜幕降临,见面会如约而至。

粉丝们压抑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尽力保持着冷静。

流程过半,主持人开启了粉丝问答环节。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直到——话筒被递到一个男子手中。

他当即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请问津行止,你觉得自己和团里谁的关系最好?”

这种会引起互撕的问题一经提出,粉丝们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哪家的粉这么不讲规矩。

津行止当然也只是应付道:“我们四个关系都很好。”

接着,提问人几乎是压着津行止的尾音提出了质疑:“但据我所知,你和队内某个人的关系,似乎不一般吧?”

话音刚落,原来播放着动画的屏幕骤然一黑。

屏幕再亮时,一段视频被异常切入。

后台的主控机子上,一个红色的优盘正插在接口处,下面坠着的穗子不安地晃动着。

97.“是你一个人的殷染。”

灯光骤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屏幕上。

纯白的画面逐渐消失,屏幕上出现了殷染的一段录制视频。

“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和大家道别,至于为什么录视频而不是直接站在台上说——”殷染笑了笑,“大概是担心灯光集中在我身上的时候,会有人往我身上扔鸡蛋吧。”

开过玩笑,视频里的殷染敛起笑容,郑重其事地宣布道:“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决定退出娱乐圈,相关的解约流程正在进行中。”

话音一落,台下一片惊疑声。细微的嘈杂交织,如同一段低频振动。

而当视频里的殷染重新开始说话时,那声音又很快消失。

“不用惊讶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因为这也是我最近几天才做出的决定,甚至连我的队友都不知道。出道只是阴差阳错,并非我原本的心愿。

“我之前算是一直存在严重的心理疾病,所以会喜怒无常,很抱歉因此给身边人和公众带来困扰。今日我引咎退圈,不代表过去的一切会一笔勾销,只是希望我个人的言行,从今以后不会再影响任何一个曾被我累及的人。”

视频的最后,殷染对着镜头拱了拱手:“最后祝愿各位,前程似锦,一切顺利。”

灯光旋即亮起,主持人却还在状况外。

场内一片寂静,殷染拿起话筒,临时接过串场词。

“接下来的一首《IN》,送给我最后的舞台。”

流程被推回原来的轨道,后台的工作人员们也跟上了节奏。

当熟悉的乐曲响起时,记忆的按钮也像是被拨动。

《IN》是他们出道时首场演出的唱跳曲目,SA4就是凭借这场精彩表演迅速爆红网络。

一切好像回到了他们刚出道的时候。

没有华美的舞台,没有炫目的灯光,没有专业的和声,却能用歌声和舞蹈惊艳四座。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那些曾经的厌倦、苦恼、欣喜、疲累,交织纠缠,模糊了好与坏的界限,终究成就了无可替代的时光。

整场舞蹈的最后一个动作,是四人两两对视。

殷染在灯光下望着津行止,用柔和的目光包围着他。

津行止早已热泪盈眶,努力压着止不住颤抖的嘴角。

台下的哭泣声代替了尖叫声,低气压笼罩着整个现场。

四人同当年一样,一齐向观众们鞠躬,接着准备下台。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声殷染的名字。

殷染脚步一顿,向台下看了一眼。

那人停顿了一下,大声道:“一切顺利!”

那一声像是一个开头,陆续有粉丝向殷染表达了送别之意,零散的祝福传来,汇聚成最后的道别。

“谢谢。”殷染绽开笑容,“这次,是真的告别了。”

下台时,殷染在黑暗的掩护下悄悄牵了一下津行止的手,又很快松开。

一片漆黑中,津行止听见了一句轻到几乎听不见的话。

“从今以后,我只是你一个人的殷染。”

·

回公寓的车上,所有人都沉默着。

温引抬了好几次眼,才开了口:“怎么这么突然?搞得我们都措手不及。”

“没什么。”殷染淡淡道,“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的。原本我就是组合最大的黑点,不用因为组合跟我捆绑以后,你们的路只会越走越好。”

温引不知道怎么回,静默了片刻才又接上话:“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殷染摇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

车里再度陷入安静,四人先后走进公寓。

津行止走在最后,将公寓的大门关上,突然扬声叫住了池驰:“池驰。”

那语气带着距离感,完全不同于往日那种带着关怀和照顾的口吻。

池驰怔怔地转过身,看向津行止:“怎么了,有事吗?”

“为什么?”津行止冷冷道。

“啊?”池驰停下脚步,迷茫地看着津行止,“哥,你说什么呢?”

听着津行止的话,正往房间里走的温引折了回来,插嘴调和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津行止扬手,把手里的东西甩到池驰眼前。

池驰笨拙地试图接住,东西却还是掉在了地上。

他弯腰去捡,在看清那枚红色优盘时身子都不由得一僵。

津行止看着弯腰捡东西的池驰,语气中添了几分复杂:“最近我一直在想,从相识到现在,我到底哪里得罪过你。思来想去,却始终没找到原因。池驰,这个答案,我想只有你能给我。”

池驰直起身子,挠挠头道:“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着,他把优盘送回津行止手里:“这个东西也不是我的,你给错人了吧?”

津行止喉结动了动。

“我记得以前每天训练那会儿,我们四个里就数你最娇气,仗着自己基础好,就经常偷懒,所以时常被老师说。他们每次训你,你都要哭鼻子。”

“我和温引不知道能做什么,听说吃糖可以缓解难过,就总会给你买糖。但我觉得你喜欢吃硬糖,温引偏说你喜欢软糖,就只能每次都买两份。只是你每次的选择都不一样,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你到底喜欢哪种。”

闻言,池驰倏而抬眼:“你说什么?买糖的事,还有你一份?”

他没等津行止回答,侧身看向温引:“哥,那些糖——”

温引虽然不明白池驰为什么会那么在意那些糖,却还是点了点头,肯定了这个事实。

池驰骤而垂下眼眸,陷入失语。

“那个时候,我们训练虽然很苦,却也很开心。我一直都知道,这个圈子的诱.惑很多,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那种真挚的情感能留存多久。但我也想不到,我们会有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可能。”

津行止咬咬牙:“如果不是我早有防范,今天你想在大屏幕上放什么?”

池驰的笑容半僵在脸上:“哥,我真听不懂你说什么。很晚了,这两天真的太累了,没什么要紧事的话,我就先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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