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事8(完) (12)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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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了吗?”
“是洋子,还有他朋友。”蒋思脸上露出了隐约的笑意,“他说他家那里的石头很漂亮,说回去时带一些给我。”
杨思觅道:“后来他带给你了吗?”
“没有。”蒋思开始皱眉。
“放松……”杨思觅道,“工地快竣工了,工人们快撤走了……现在是晚上,你看见洋子了吗?”
蒋思道:“看见了,我们一起去吃夜宵……”
“你们有几个人?有没有喝酒?”
“三个人,大家都在喝啤酒。”
杨思觅道:“你们吃完了夜宵,一起回工地,谁送你回房间的?”
“洋子。”
杨思觅道:“房间的灯开着吗?他离开了吗?”
“灯是开着的,他离开了。”
杨思觅道:“你在做什么?”
“我很困……我躺到了床上。”
“你睡着了,因为喝了酒,你睡得不是很舒服……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蒋思皱眉,“有开门声,吵死了……”
杨思觅道:“进来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
杨思觅道:“房间里的灯是开着的,睁开眼睛,集中注意力看清楚,他是谁?”
蒋思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然后尖叫着醒来,她睁大眼睛惊疑不定地看着四周,几秒后,她眼神开始逐渐变得清明,她像是要哭了一样,“我,我……”这时,她看到桌上的她的手机,她逃避般地把手机抓到手里,解锁,有几个未接来电,她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到地上,她紧张地道,“我得走了。”她看着杨思觅,扯起嘴角笑道,“谢谢你,但我得走了,我真的……”她的眼泪滴落在地上,她慌乱地擦着脸……
杨思觅道:“好,你可以走了。”
“谢谢……”
蒋思开门走出办公室,杨思觅落后她几步。隔壁的程锦他们听到声音,也都出来了,程锦看着蒋思,“你还好吗?”
蒋思忙摇头,她有些语无伦次地道:“不不,我没事。我有事,不,我的意思是,我有事得走了……”
“好,我知道了。”程锦温和地道,“韩彬,你送她。”
蒋思道:“不用!”韩彬没理她,自己往外走去,蒋思犹豫片刻,咬牙跟上。
出去后,韩彬去开车,蒋思趁机跑开了,她站在路边拦出租车,但还没等她拦到车,韩彬便已经开车过来了,“上车,你要去哪里?”
蒋思不理他,低头快步往前走。
韩彬下车,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臂,“你怎么回事?”
蒋思奋力挣扎着,“你放手!不关你的事!”
“你在发抖?”韩彬看着蒋思,原来她在害怕,他想了想,从口袋里取出个东西递给蒋思,“别怕,拿着。”那是一把银色的折刀,蒋思愣愣地接过。韩彬松手放开了她,转身往车走去,“走吧。”
蒋思展开了那把折刀,是双刃的,展开后像一弯新月,中间是握手处,两头是尖而锋利的刀身,这刀真奇怪……她跟着韩彬上了车,“这是什么刀?”
“战术折刀。”
“给我?”
韩彬皱眉,“不,只是借给你。”
“哦。”蒋思摩挲着刀锋,“谢谢你。”
韩彬看她一眼,“小心,别割伤自己。”
“嗯。”蒋思把刀收进她的挎包里。
韩彬道:“去哪里?”
蒋思拿出了手机开始拨号,“等等,我先问问。”
公安局里,程锦正在杨思觅,“蒋思说了什么?”
杨思觅道:“我是个有职业道理的专业人士。”
程锦笑了,“很好。记住你现在说的。”
杨思觅道:“恐怕我需要你定期帮我加深记忆。”他倾身在程锦耳边低声一字一字地慢慢重复着,“我需要你。”
程锦耳朵热了,电话铃声适时响起,他匆匆走开去接,杨思觅偏头看着他笑。
电话是去接工地保安负责人的警察打回来的,他们说接到人了,很快就回来。
“就接到人了?”小安道,“还以为会发生点什么呢。”
程锦道:“让你查的东西查到了?”
“是的!游铎!”小安指着打印机,游铎走过去帮她把打印的东西拿了过来。
近两年,刘工头等三个受害人家里每隔半年便会收到一笔钱,所以连他们的家人都以为是他们卷走了工人们大半年的辛苦钱,因此,家人们在家都小心翼翼地低调做人。
钱是从南客寄出的,查不到是谁寄的,但蒋天诚的银行卡上,在相应的时间恰好支出了相同的金额。
“这个情况……”游铎道,“看起来蒋天诚真的是凶手,不过,或许不是谋杀,只是误杀?”
程锦道:“难说。我们需要更多线索。”
二十多分钟后,去接人的刑警们回来了,和他们一起回来的保安负责人叫张波,头发灰白,五十多岁的人看着像六十多的。
程锦请他坐下,“你好,麻烦你特地回来一趟。”
张波摇头,“应该的,人命关天啊。”
杨思觅道:“如果是这样,你该更早回来才对。”
张波尴尬地涨红了脸。
“抱歉,我们并不是想指责你什么……”这话有点不对,程锦停了停,接着道,“你能来我们就很感谢了。你记得你最后一次见到受害人的情景吗?”他把受害人的照片放到桌面上。
张波看了眼照片,然后移开了眼神,叹气道:“记得,那天我们一起吃饭,大家都喝得醉熏熏的,那晚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们,第二天他们便失踪了。”
程锦道:“当时你也觉得他们是挟款潜逃了?”
张波道:“没有,刘工头人不错,他外甥洋子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他那个小同乡是个老实人。”
但在他们失踪后他却没为他们说过一句话。
程锦道:“在他们失踪前几天,蒋天诚曾问过你关于刘工头他们的事吗?”
张波目光有些飘忽,他回忆道:“对,问过,他问我两天前蒋思是不是和洋子一起去喝酒了,我说是,我本以为只是年轻人谈恋爱的事,但他很生气,这根本没必要,那又不是蒋思单独和洋子去喝酒,不还有几个人吗。”
杨思觅道:“哪几个人?”
“还有洋子的几个朋友,龚恒也在。”
但蒋思说他们是三个人去吃夜宵的,那么其他人应该是在回来的路上遇上的。
杨思觅道:“蒋天诚自杀了,今天早上。”
程锦补充道:“留下遗书承认是他杀的人。”
张波愣住了,片刻后他喃喃地道:“怎么会这样……”
程锦道:“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吗?”
张波想了想,“半年前,他找到我,又重新问了一遍关于工地的事,他离开时看起来很失魂落魄,然后几天后我便听说他受伤了,而且是在建筑工地被砸伤了脊椎。”
后面的事,程锦知道,蒋天诚脊椎受伤高位截瘫了,他的病情日益加重,等待他的最好情况是他将变成植物人。
“老大,叶子的电话。”游铎过来叫程锦。
“来了。”程锦起身,他捏了捏他的手指:我很快回来。
杨思觅看着他走开后,双手放到桌面上,十指交叉,看向张波,“那么,我们来聊聊。受害人失踪那晚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什么?”张波脸色苍白地看着杨思觅。
杨思觅道:“其实你也是帮凶吧?”
“不!”张波紧张地道,“那晚我是醒来过,我习惯一晚巡逻几次了,到时间就醒了,我听到有人在开机器,我迷迷糊糊地喊着问了几声,没人答话,机器声也很快停了,我便又睡着了。”
那应该是有人在开水泥搅拌机等机械,想必是正在埋葬或者活埋受害人们。
杨思觅看了张波一会儿,直看得对方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才移开目光,仰头看向天花板,“蠢死了。无聊。”
叶莱和步欢去了医院后,找到了两年蒋思住院时的主治医生,叶莱出示了证件。
医生了然地道:“那么你们找到凶手了。”
叶莱有点惊讶,不知道医生是什么意思,她含糊地道:“算是吧。我们是来要蒋思的住院资料的,全部都要。”
医生也有点惊讶,“你们还不知道她父亲把所有资料都拿走了?”
步欢道:“你们怎么能让他拿走?”
医生看向步欢,“你喉咙痛?去耳鼻喉科挂号。”
“……”
“他会去的。”叶莱道,“但她父亲今天早上去世了,医生你应该还记得蒋思当时的病情吧?”
“对,她父亲高位截瘫了,这父女俩都挺倒霉的。”医生道,“我本来承诺过永远不对任何人说起蒋思那事,但你们已经找到了凶手,这说明你们本来就知道这事,那我应该不算是违背承诺吧?”
叶莱诚恳地道:“当然不是。”
医生道:“她遭遇了性侵犯了,精神波动很大,人类身体的保护机制启动了,几天后她清醒过来后什么也不记得了,这样也好,虽然她不记得凶手,但至少没因此被毁掉。她父亲当时坚持不报警,开始我很不理解,但后来看到蒋思回到正常生活后,我才理解了一个父亲的忍耐。”
步欢挑眉,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不知道这个擅长忍耐的父亲已经自己亲自去复仇了。
医生继续道:“你们是怎么确定凶手的,是靠那些牙印照片吗?虽然当时她父亲说不报警,但我还是坚持拍下了那些咬伤痕迹,事实证明我做对了。”
步欢和叶莱对视了一眼,“你做得太对了。那些照片也被她父亲带走了?”
医生看向步欢,“你先去看耳鼻喉科,如果是上呼吸道感染,那你就去看呼吸内科。”
“……”
“他会去的。”叶莱道,“医生,你和她父亲很熟?经常见面?他后来和你说起过蒋思的事吗?”
医生道:“我们算是朋友的朋友,没事不会见面。他半年前来找过我一次,就在他脊椎受伤的三天前。他问我是不是真的只依靠牙齿咬痕就能确实一个人的身份。我说可以。当时我还以为他找到凶手了。”
叶莱道:“你没有照片备份?”
“没有。”医生摇头。
和医生谈完后,叶莱叮嘱医生不要和别人说起蒋思的事。
医生严肃地道:“我会一直遵守我对她父亲的承诺。”
离开医院后,叶莱打电话给程锦,和他说了在医院查到的新情况。
程锦道:“既然你们在医院,那就让步欢去看看他的喉咙,应该是去看耳鼻喉科?”
叶莱笑道:“医生说也可能是呼吸内科。”
“随便什么科,让他去看看吧。”
步欢在一旁道,“不,我们要先去找那些牙齿咬痕的照片。”
程锦道:“我会让管队长派人去找。”
“不行。”叶莱道,“老大,我们应该控制知道这事的人数。”
程锦想说蒋思恐怕已经想起来了,迟些时候她或许就会对警方说出两年前发生过什么,最终他还是没说,“是我考虑不周。你们去吧。步欢的喉咙那就迟点再看。”
步欢道:“我就这样被你们牺牲了?”
程锦简洁地道:“对。”然后利索地挂断了电话。
54、局外人7(完)
程锦回到杨思觅那边,那看杨思觅在看着天花板发呆,张波垂着头发呆,程锦轻轻推了推杨思觅,“你还好吗?”
“不好。”杨思觅道,“再多看这个白痴一眼我就会宰了他。”
对面的张波抖了抖。
程锦轻声道:“抱歉,他只是心情不太好。”他叫了别的警察进来陪着张波,然后拉着杨思觅走到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口,“思觅,怎么回事?”
杨思觅道:“我不小心多说一句话。因为你降低了我的防御力。”
程锦叹气,“不,我是问你,你还好吗?”
“我没事。”他搂住程锦的脖子,把头靠在他肩上,“我没事。”
程锦轻抚着杨思觅的背,“好。”你说的我都信。
回到办公室,游铎道:“老大,你来得正好,管队长他们回来了。”他看着窗外,汽车开进了公安局的停车场,从车上下来的果然是管朝华他们。
程锦也看着窗外,“那个赵涛呢,他说要去找龚恒,还没找到?”
“没消息。”游铎道,“蒋天信也没消息。”
小安道:“他们真讨厌,都不开手机,我都没法定位他们。”
“或许是因为他们都是学理工出身的。”程锦道,“记得留意一下韩彬那边。”
“嗯,正盯着呢。”
管朝华走进了办公室,程锦道:“回来了,怎样?蒋天诚是自杀的?他的护工怎么说?”
管朝华道:“蒋天诚自杀前和蒋天信聊了一段时间,他的护工被支开了,蒋天信走后,护工回到了蒋天诚房间,但蒋天诚说他想一个人静一静,护工便又离开了,十分钟后,她回到了房间,蒋天诚已经死了,他给自己注射了过量的药。现在,我们得找到蒋天信,我怀疑凶手不止蒋天诚一人,蒋天信应该也是凶手之一。”
程锦道:“蒋天信和龚恒都找不到。”
管朝华道:“龚恒?他在这事里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程锦道:“他是蒋思的爱慕者,可能和案子有关,赵涛去查他的行踪了,但还没消息。”
“行,我再多安排几个人去查。”管朝华和他的属下说了这事,然后回过头来继续和程锦说话,“我们的系统的事,多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小安和游铎缩在一边一动不动,杨思觅无所谓地靠在程锦身边。
程锦面不改色地道:“别客气。”
管朝华道:“升级系统肯定要很多钱,我们局长肯定会把我们骂个半死,你们真厉害,居然一下子就帮我们弄好了。案子结了,我请你们吃饭!”
“真的不用客气……”
“等等。”和管朝华互相客气着的程锦想起了一件事,“小安,别只盯着韩彬,也查一下蒋思的手机,看有没有人和她联系过。”
“好啊。”小安快速地敲着键盘,“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同一个号码,是公共电话。她打出过几个电话,都是回拨的那个公共电话。”她查出了那个公共电话的地址,报给程锦听了。
“那是城北,谁打给她的?蒋天信?”管朝华道,“我让人过去看看?”
程锦点头。
不久后,游铎道:“小安,信号在闪。”
小安道:“老大,蒋思手机有新来电,还是公共电话。离先前的那个电话的位置距离不远。”
管朝华忙打电话催着他的人赶紧赶过去。
小安道:“老大,韩彬和蒋思已经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近了。”
程锦若有所思地道:“看来是蒋思和人约在那里附近见面。”
蒋思确实是和人约了见面。
韩彬开着车,“你到底是要去见谁?”
办公室里的程锦他们以为两个电话是同一个人打给蒋思的,但只有就坐在蒋思身旁的韩彬才知道,两个电话不是同一个人打的。那些未接电话是龚恒打来的,蒋思没接到,所以回拨了,第二个电话却是蒋天信打来的。
蒋思道:“龚恒。我看起来是不是还是很害怕的样子。”
韩彬看向她,“没有。”
蒋思笑道:“是你借给我的刀起了作用。”
韩彬道:“你为什么要怕龚恒?”
“这么明显?”蒋思吸了口气,然后道,“因为我想去问他是不是和你们在查的杀人案有关。”
韩彬道:“你不认为你父亲杀了人。”
蒋思立即道:“当然。”
开到一个路口时,蒋思道:“到了,你在这里等我。”
韩彬道:“不行。”
蒋思看着韩彬,“要不这样,你和我一起过去,但不能让他看到你,我的意思是你偷偷跟在我后面,别让他发现,在我喊你帮忙前你都不能出现,我不想你打断我们的谈话。”
韩彬道:“可以。”
蒋思道:“这很重要。”
韩彬道:“我已经答应你了。”
蒋思下了车,走向她和龚恒约定的地点。韩彬把头发弄弄乱,把自己的外套脱了,去路边的店里随便买了件外套穿上,然后开始远远地跟着蒋思。蒋思拐进了一个巷子,韩彬也跟上了,那后面是个停车场,蒋思开始叫人了,“龚恒?”韩彬立刻躲到车后。
“思思?”这是蒋天信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他快速地走向蒋思。
蒋思道:“二叔?你怎么在这里?”
蒋天信道:“别管这个,你来这里见龚恒?”
蒋思笑道:“对,他问我,如果他有两张机票,我愿不愿意跟他走,很浪漫哦?”
“那么,你的答案呢?”龚恒的声音出现了,他是从一辆车上下来的。
蒋思道:“好啊。”
“什么?”
蒋思道:“我说好。”
龚恒大喜,“思思……”他走向蒋思,抱住她,像溺水的人抱住了一根浮木。
蒋天信道:“不行!思思,你不能和他在一起,跟我回去!”他抓住龚恒,想把他和蒋思分开。
龚恒道:“为什么不行,我们两情相悦,你为什么要阻拦我们?你怎么拦得住我们?”
“龚恒,你松手,你弄疼我了。”蒋思的声音有点抖,不知道是不是疼的。
“对不起。”龚恒心疼地道,他没有放开蒋思,但把力气减小了很多,“是我不好……”
龚恒的声音嘎然而止。
韩彬皱紧眉头,他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他在犹豫要不要出去……
“思思……”龚恒放开蒋思,他捂住了腹部,鲜血从他指间渗出,滴落,他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蒋思。
蒋思手上握着韩彬的那把像月牙一样的刀,鲜血从刀上滑落,她咬着牙瞪着龚恒,漂亮的脸已经完全扭曲了,她像疯了一样,又快又准地接连刺了龚恒几刀,然后才像刚回过神来一样松开了刀,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脚一软,她跌倒在地上,手撑着地,喃喃地道:“你早该知道有今天的……”
龚恒像个沙袋一样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的眼睛还睁得大大地,他还在看着蒋思,“思思……我不是故意的……”
蒋思抖了一下,然后轻蔑一笑,“你当然是故意。我刚才也是故意骗你的。我怎么可能会跟你走?龚恒,你就是路边的一坨狗屎,我如果曾多看过你一眼,那也只是为了不让你弄脏我的鞋。”
龚恒颤抖个不停,他身上涌出了越来越多的鲜血……
蒋天信先前一直僵死在一旁,现在终于能动了,他冲过去把龚恒身上的刀拔了出来,紧紧地拽在自己手里,他半跪到蒋思身旁,低声道:“思思,别怕,有二叔在呢,记住了,是二叔杀的人,你什么也没做,有人问你话,你就说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别说……是二叔杀的人,一定要记住!……”他反复地叮嘱了很多遍,然后扬声大喊道,“来人啊!有人在吗?!有人受伤了!快帮忙打120!……”
韩彬走到龚恒身旁,查看之后道:“不用打120,他已经死了。”
坐在地上的蒋思惨然一笑,“好,死得好……”
“思思!闭嘴!”蒋天信对韩彬道,“她吓坏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韩彬看了眼蒋天信手上沾满血的刀,皱了皱眉,他拿出手机拨打程锦的号码。
程锦告诉韩彬很快就会有人到,因为管朝华派出的人已经离韩彬那里不远了。
“找到龚恒和蒋天信了。”程锦对办公室里的人道,“但龚恒死了。”
小安道:“难道也是自杀的?”
程锦道:“他杀,在场的只是蒋思和蒋天信。”
小安疑惑地道:“蒋天信为什么要杀他?”
游铎道:“等蒋天信被带回来后,问他就知道了。”
步欢和叶莱比韩彬那些人先回来,步欢得意地道:“我们速度快吧,你们绝对猜不到蒋天诚把那些照片藏在哪里。”
杨思觅道:“相框里。”
“……”步欢石化了。
杨思觅道:“你们这些没有相像力的人。”程锦低笑着扯了扯杨思觅的头发。
叶莱把挡路的步欢推开,把一个文件袋递给程锦,“老大,都在这里。”
程锦接过后,没有打开,直接放到了一边。
管朝华好奇地道:“那是什么?”
“没什么。”程锦道,“蒋天信他们是不是快到了?”
管朝华道:“我去看看。”
步欢道:“蒋天信找到了?”
“你别说话。”程锦道,“找到了,龚恒也找到了。”
一刻钟后,蒋天信被带到审讯室,蒋思被留在了休息室,龚恒被抬进了法医室。
程锦把步欢他们还回来的照片递给韩彬,“走,去核对一下。”大家一起去法医室。
步欢一路嘀咕道:“你们很过份,没一个人告诉我找到的龚恒是死的。”没人理他。
程锦看着蒋天信的凶器,“这刀很眼熟。”
韩彬道:“是我的。”
小安他们看着那刀都张大了嘴,难道杀龚恒的人是韩彬?
韩彬道:“我借给了蒋思。她从我面前离开了十分钟。”
程锦道:“是她杀的人,还是蒋天信?”
“龚恒。”韩彬道,“对上了,照片上的是龚恒的牙印。”他把照片上的一些明显的特征指给程锦看,然后又道,“我当时隔得太远,不知道是她还是蒋天信对龚恒动的手。”
程锦看着他。
韩彬道:“这次是我失职,我不该把锋利的刀具借给蒋思。”
程锦点头,“我也有失误,我就不应该让她离开公安局。”
审讯室里的蒋天信很配合,他说那三个受害人是他和蒋天诚还有龚恒一起杀的,原因是喝醉了打架,不小心手重了,后来因为太害怕,又看没人发现,就把尸体偷偷处理了。至于杀龚恒的事,他说龚恒决定一个人逃跑,他觉得龚恒一跑,他们的事肯定会被暴露,两人因此争吵了起来,然后他失手杀了龚恒。
程锦在外面听了一会,和管朝华说换他进去,“把摄像头关了。然后你们可以离开了。”
管朝华一愣,不等他说什么,步欢已经走过去关了摄像头,而且还把电源也拔了。
程锦和杨思觅走进了审讯室,和带着手铐、脚铐的蒋天信隔着一张长桌子面对面坐着。
程锦道:“摄像头我已经关了。”他打开门,让蒋天信看门外,“我让他们先离开了。”
蒋天信道:“你是想告诉我这里是你说了算?”
程锦道:“我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蒋天信不耐烦地道:“我已经说过一遍了。”
程锦平静地道:“那就再说一遍。”
蒋天信瞪着程锦,然后慢吞吞地又说了一遍。
他说完后,程锦把龚恒的那些牙印照片摆到了桌面上,“龚恒在蒋思身上留下的。”
蒋天信猛地想起身,但被身上的刑具牵制住了,铁链哗哗作响,他嘶声道:“你混蛋……”
杨思觅在旁边赞同道:“有时候是有点。”
程锦忍不住无奈地看了眼杨思觅,然后转回头继续看着蒋天信,“你们以为是洋子他们伤害了蒋思,这应该是龚恒误导你们的,但后来你们又听到张波也说蒋思和他们去喝酒了,你们便误以为是他们欺负了蒋思,所以你们想报仇,你们一开始或许没打算杀人,只是想让他们认罪,但后来失控了。”
蒋天信道:“别告诉蒋思……”他想说别告诉蒋思她被人欺负过,但他突然又想起蒋思肯定是已经想起来了,要不她怎么会杀了龚恒……“对,你说得没错,当时我们被怒火冲昏了头,真是太蠢了,居然会被龚恒这种恶心玩意玩弄于掌中,这就是我杀之后快的原因。”
程锦道:“你哥哥在半年前就在怀疑龚恒。”他指了指桌面上的照片,“就在他受伤前几天,他还在调查这事。”
蒋天信道:“难怪他会精神恍惚到在工地受伤……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程锦道:“因为你们一起杀过人,他活不久无所谓,但他不想东窗事发,让你这个弟弟也跟着一起死,当然,他要是料得到此刻,应该会早点告诉你这事。他今天早上和你说了什么?”
蒋天信道:“他和我说别让蒋思和龚恒在一起。”
“然后你就开始怀疑龚恒了?”程锦道,“果然不是你杀的龚恒,因为你在龚恒死之前还不知道他对蒋思做过什么。”
蒋天信道:“你弄错了,我之前说了,是因为龚恒想离开南客,我觉得我会被他连累才杀了他的,当时,我也不是故意要杀他,只是没收住手。”
程锦摇头,“你说乱了,之前你还说过一个你为什么要杀他的原因。”
蒋天信瞪着程锦,“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的。你的一个手下也看到我杀人了,我还让他帮忙打120,可惜已经太晚了。别把一个杀人犯想得这么高尚,如果不是我杀的人,我为什么要承认?我倒还担心我那侄女心疼我这个二叔,到时要说是她杀的人,还好,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没人会相信她能杀人。”
程锦看了蒋天信一会,拉着杨思觅起身,“你保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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