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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皇帝 (第2/2页)

再说守和陆琪被保安司四人一路押送,而呼延镇与慕容恭临紧紧跟随在他们身后,生怕他们再惹是生非。过不多时,到了宫殿东边一条路上,走到半路,便有一个分岔路口,一行人拣了左边那条路,一路而下,走不多时便到了牢房。

这所谓的“牢房”其,实是还未被拆除的练武堂。进入练武堂的那一瞬间,守和陆琪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这地方像是一座微型城市,几条小巷子纵横交错,两边还有一座接着一座的房子,不高不低,通过大门还可以看见房子中间的院落,无疑便是昔日练武堂弟子们居住修炼的地方了。

在纵横交错的巷子中七转八拐,也不知走了多少时候,终于来到练武堂深处的一间房子中,呼延镇一声令下,押送着守和陆琪的四人便将他们推入院落左边的房内,将房门锁上,随后一行人便径自去了。

守和陆琪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四处张望,只见这房内空空如也,曾经的家具无疑已经被搬空了。二人有些发愣,方才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有些太快,让他们到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

一时间,二人都没了主意,你向我霎霎眼,我向你霎霎眼,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当晚二人待在牢房中,均想:“也不知道玄武发现了什么没有。”

是夜。守在睡梦中忽然听到开锁的咔哒咔哒声,蓦然醒转,惊坐而起,看向房门,警觉起来,无意间也发现自己身上的穴道似乎已经解封,能唤动灵力了。又听得门外咔哒咔哒声响了几下,随后守身旁的陆琪也哼了一声,醒了过来,坐起身来,看着房门,问道:“是谁?”

却听外边又是一声“咔哒”,门锁被打了开来,又听“嘎吱”一声,房门被打了开来,皎洁的月光洒进房间。

忽见人影闪动,一人走了进来。二人同时往后边挪了挪,还道那是保安司的人或者士兵,要来把他们押去别的地方,当下唤出灵力,随时准备攻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却见这名来者,蒙着脸,看不见面孔,身材精悍,穿的也不是保安司的飞鱼服。他走进房间,却看都不看二人,而是退到房门旁,单膝下跪,低下头,一言不发。

二人微觉奇怪,忽然心中一凛,不约而同地看向房门。

房间外传来哒哒之声,似乎有一人正在缓缓走来,越来越近,每走一步,地上的影子便越大,二人身子便不由自主地一颤,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只见一人缓缓走进房间。二人定睛一看,只见那人一名身材高大,五官端正,不是早上遇见的皇帝闻人治又是谁?二人均是愣在原地,动弹不得,一时间竟是忘了自己乃是平民,见了皇帝却不磕头,乃是大逆不道之举。

然而皇帝神色平静,似乎对二人的失礼毫不在意,他走到二人面前,指了指二人。这时,那名蒙面男子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二人身旁,矮下身来,将绑着二人的绳子全解开来。皇帝又挥了挥手,那人马上拱手欠身,随后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顺便将房门缓缓关上。

皇帝走到二人面前,随后俯下身子,在他们面前盘膝而坐。二人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刚要俯身磕头,皇帝忽然伸出一只手来,道:“不必多礼。”他的气场异常强大,进来时便压得二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但这句话却说得轻轻松松,语气甚是平和,顿时便让二人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二人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皇帝的目光落在守身上,忽道:“朕听说,你们两个,是张家军的人?”

守和陆琪对视了一眼,随后陆琪解释道:“我们和张家军有些交集,但不是他们的人;张常胜将军曾邀我们加入,但我们拒绝了。”

皇帝愣了一下,道:“你们拒绝了他?”陆琪点点头,道:“是。我们拒绝了他。”皇帝又道:“堂堂张大将军邀请了你们,你们居然拒绝了他?”陆琪还是点了点头,道:“陛下是否在怀疑我们在说谎?”

皇帝干笑几声,道:“朕只是不相信,当年朝堂上支持张大将军的人那么多,上到士大夫,下到军中士卒,这么有威望的人,你们居然拒绝得了他?有意思,很有意思。”忽然重重叹了口气,续道:“而且张大将军所到之处,一定能将那个地方的老百姓召集起来,拧成一股绳,来帮他讨伐朕们朝廷,呵呵,当真是个天生的皇帝啊。天生的皇帝!”

二人听闻此言,皆是心想这皇帝每日玩乐,荒淫无度,朝中又有金瑞官这种奸臣,那些朝臣好百姓不支持张常胜,不想着革掉大羽王朝的命才是天大的怪事。

这时皇帝脸色蓦然一变,又道:“倘若朕要你们加入我保安司,你们是加入,还是不加入?”陆琪忙磕了个头,随后守也跟着磕了个头,陆琪道:“陛下如此赏识草民,是草民上辈子乃至上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草民只是害怕自己不能胜任此等重任。”

皇帝冷哼一声,道:“不想加入,却说得如此好听,哼哼!也是,你们本来和起义军有关系,怎么可能为朕所用?罢罢罢,此事朕不提也罢,反正你们这些反贼修士再是厉害,也不及朕的保安司,伤不了朕!”陆琪道:“保安司乃是朕的部下,实力在这天下也是数一数二,草民万万不敢对朕或对保安司不利。”

皇帝又是冷哼一声,忽然看了看身后,随后再次回过头来,道:“罢了!那朕就不多费口舌了。朕今天过来看你们,是想让你们帮朕做一件事。既然你们和起义军有着如此深的渊源,那么朕今日来找你们干这事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陆琪弯身磕头,守也跟着她弯身磕头,只听得陆琪说:“皇上但讲不妨,但教草民力所能及,自当尽力而为。”皇帝看了看身后,凝神谛听,见外边没动静后才继续说道:“朕要除掉丞相金瑞官。”

“什么?”守和陆琪猛地直起身子,皆是怀疑自己听错了。根据当时张常胜所述,皇帝应该和丞相金瑞官同流合污才对,而不是处心积虑要除掉他。

皇帝见二人神情讶然,解释道:“金瑞官权力太大,朕要除掉他,也要除掉他的朋党,把他们连根拔除,一个不留。”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回应,索性不答,皇帝却认为他们默认了自己的决定,于是续道:“当年金瑞官进得皇宫,那可叫一个‘小人得志’,天天到处溜须拍马,巴结朝中官人,还哄得皇考高高兴兴。那时朕还是个孩童,所以也是他陪着我长大的,他的儿子金立云也是朕的玩伴。

“朕还道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皇考也觉得他可以担起辅佐我的重任,正因如此,皇考驾崩之后,朕继承了皇位,他便也成了丞相。

“呵呵,想当年朕也没少给他好处,让他升官发财,一路升到丞相,可当真是有福可享。结果呢?他倒好,自己权利大了,野心自然也开始冒出来了,明面上和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暗地里已经开始慢慢在朝中培植自己的党羽。现在整个朝中有一个算一个几乎全是他提拔上去的人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把矛头对准朕了?

“这二十年来,他进谏谗言,在朝中天天说这个官员的不好,那个官员的不是,然后再自己推荐人上来,又放眼整个朝廷,他网罗党羽,凡顺从者即授予高官俸禄,凡不从者则即以重刑相加,久而久之,这朝廷中就全是他的人了。那些对他不利的臣子也都被剔除掉了,剩下来的就是他自己的党羽。

“他们一个朋党,贪赃枉法,在朝中胡作非为,扰乱朝纲,而那金瑞官是他们的头儿。呵呵,连朕的禁卫军保安司也差不多被他渗透了,依朕看,那金瑞官已经在觊觎朕这座闻人家族的王座了,朕再不作为,这天下可就要易主了。”

二人暗暗好笑,皆想:“你自己以前听他谗言,和他胡作非为,可不曾想到你也会有今天罢?”

皇帝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异心,只继续道:“所以朕后悔了。朕后悔这几年来猪油蒙了心,被他蒙在鼓里。所以朕要除掉金瑞官,把他的党羽连根拔出。这江山是朕祖宗打下来的,不能在朕这一代断送了。”二人闻言,心中一凛,虽然觉得皇帝醒悟得有些晚了,却也觉得他至少是有了觉悟,对这名年轻皇帝的印象倒也好了一些。

皇帝又一次望了望身后,随后回过头来,压低声音,道:“你们和张将军颇有渊源,所以朕想要你们帮朕做一件事。做完这件事之后,你们就可以走了。”

守奇道:“皇上,你这是要放我们走?”皇帝道:“不错,但朕是有条件地放你们走,若你们不从,朕便可以把你们丢在这里,让你们自生自灭,或者让士兵把你们严防起来,教你们无法逃脱,只能死在这边,连死的消息都不会传出去。”

二人吓了一跳,不由得对视一眼,皆想:“我们且先接受,等出了宫殿,难道你还管得了我们么?”

却听皇帝嘿嘿冷笑两声,道:“哼哼,你们擅闯广兴宫,乃是杀头的罪。若不是你们对我有用,你们这时已经被凌迟处死了。你们没有拒绝的份。啊,我还听说你们是驱灵门的人?”二人还未回答,皇帝就接着道:“呵呵,那群在万窟山落网的驱灵门反贼还在我手里,我若要杀死他们,岂不是易如反掌?”说着看向二人。

他这番话意图极为明显。守和陆琪对视一眼,已然明白自己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只会害了同门。皇帝又道:“哼哼,你们想着先接受这个任务,然后等出了这广兴宫,再伺机逃跑,是么?”

二人没料到皇帝竟然猜到了自己的计划,均是大吃一惊。只听皇帝又道:“你们两个就别动那逃跑的歪心思了。你们连这屋子都逃不出去,你们只要一逃跑,我的士兵和保安司便会将你们抓回来。就算你们能从我的士兵和保安司手中逃脱,我也会立刻派人去把你们的同门全部杀死,而你的同门在哪里,你们却一无所知。”

守和陆琪心中均是吓了一跳,冷汗直冒。他们的确知道,只要轻举妄动,自己的同门便会被害死。

陆琪满脸堆笑,道:“皇上请放心,但教草民力所能及,自当尽力而为。”

皇帝再次看了看身后,见外边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声音反而压得更低了:“你们不能尽力而为。你们没有选择。你们必须成功,明白了么?”二人点了点头,皇帝便道:“朕要你们给起义军捎一封信。”

二人皆是一愣,随后守忙问道:“给起义军捎信?甚么信?”皇帝道:“为何是给起义军捎信,你们不必知道,只消捎去信封即可。至于那信本身,朕却还未拟好。你们两个现在这里待上几天,朕会派人给你们送吃的,不会让你们饿肚子。等朕拟完信,阿飞会来与你们接应。”

“阿飞?”守插口道,皇帝道:“不必多问,时候到了你们自然就知道是谁了。”又道:“你们两边到时候用暗号对身份,暗号对不上就万万不能行动,明白了么?还有,你们须得切记,千万不要打开信封,千万不要打开信封,千万不要打开信封。”他一句话说了三遍,足见此事事关重大,绝不得有误。

陆琪道:“了然。”皇帝道:“好,那么暗号如下。”说着他忽然伸出右手捏住鼻子,轻嗽三下,随后又用左手食指、中指与无名指在额头上点了四下,道:“还等什么呢?”说罢,他放下左手,见二人呆着不动,又道道:“学朕做一遍。”

守和陆琪一齐伸出右手,捏住鼻子,轻咳三下,又用左手左手食指、中指与无名指在额头上轻点四下,随后道:“还等什么呢?”

皇帝面露满意神色,点了点头道:“只要他做出这个暗号,你们就做同样的暗号,明白了么?”守和陆琪道:“了然。”

皇帝重重叹了口气,道:“好,那么祝你们好运,三天之后,朕便会拟好信封,让阿飞捎给你们。”说罢拍了拍二人肩膀,站起身来,转身离了房间。

二人看着皇帝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看着那蒙面人起身出房,将房门锁上。待得周围再次安静下来之后,二人你向我霎霎眼,我向你霎霎眼,只觉得今日发生的一切未免太过于离奇了。

次晨醒来时,守无所事事,便要自行练功,哪知胸口闭塞,内息竟无法运转,灵力也使唤不出来。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忙将陆琪叫醒,将此事告诉陆琪。陆琪听了,大吃一惊,当下试图唤出灵力,哪知体内灵力也像是被冻结了一般,根本使唤不出来。

陆琪一凝思间,已然明白,道:“我们被点了穴道。”守闻言,当下运气,果然发觉多处穴道都有股劲气,堵塞了全身经脉。他道:“是谁点了我们——”还未说完,便想起昨晚皇帝临走前,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陆琪的猜测与他不谋而同,道:“是皇帝点了我们的穴道。”守道:“他……他……难道他也是修士?”陆琪点点头,又摇摇头,沉吟片刻,道:“他身上的气息非常强,似乎比掌门还要强上不少。但是他身上的气息,似乎又不像是一名修士。”

她口中所说的“掌门”乃是驱灵门掌门。守闻言一愣,道:“掌门乃是驱灵门最强的人,难道说,皇帝比他还要强不少?”

陆琪苦笑一声,道:“或许那便是为什么,连高手如云的保安司,都要臣服于他。”

二人深知自己不能逃跑,否则皇帝便会对自己的同门下杀手,更何况现在他们无法使用灵力,要想逃出广兴宫,更是痴人说梦。

二人被监禁期间,时不时试着解开穴道,然而穴道始终不解封。一般情况下,穴道被点,最多也只需要几个时辰,便能解封,然而皇帝留在他们体内的劲力极强,过了三天时间,竟如第一天那般强,丝毫没有减弱。于是二人便在监狱待了三天。屈指算来,也到了皇帝该遣人过来送信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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